“传闻?”
妮露连忙从口袋中翻找出了自己整理的有关小吉祥草王的记载,开始一页页地翻找起来。
其中有许多是以寓言故事的方式流传,也有一些是采用传记的方式被记载下来。
但无论怎么看,她都无法发现这其中隐含着什么可以打动教令院的珍贵知识。
白启云取过少女的本子,在上面翻了翻,瞬间便找到了相关的记载。
据传说,曾经有一位贤者渴求小吉祥草王的知识,所以踏上了旅途,这位贤者在经历了一路苦难之后终于见到了小吉祥草王,但那位草神却对其说‘这些只是你的一场梦而已’,然后这位贤者便从梦中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并未踏上旅途。
但根据梦中的内容,他还是重新找到了小吉祥草王,成为了一代贤者。
这个故事是小吉祥草王还未从须弥隐去的时代所流传下来的,可信度极高。
“这个故事...有什么问题吗?”
妮露看着那被少年翻开的一页,那个故事她从小就听说过,没发现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
“故事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背后隐藏的有关魔神力量的知识很重要。”
白启云指向其中的一行,上面明确地提到了虚空终端在故事中所起到的重要性。
“虽然表面上故事是在说小吉祥草王通过托梦的方式给予了这位贤者帮助,但实际上虚空终端在这里发挥的作用更是难以想象。”
顺着少年的指尖看去,却见到故事的结尾明确地标注着‘虚空终端闪烁后,一道光芒划过夜空,随即一张图纸出现在了男人的眼前...’
“这句话意味着草神利用虚空终端将物质转化成了某种状态,随后将其通过虚空的连接渠道将其传送到了虚空的另一端,这种传送物质的技术现在的教令院可还没有掌握。”
“哦...”
很显然,对于学术白痴的妮露来说,这种等级的技术根本不是她能理解的。
但她十分清楚地知道一件事。
“但这种东西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做啊,这怎么说服得了教令院。”
“诶,你这就想偏了。”
白启云摇了摇头。
这可不是什么用知识说服教令院的事,只要教令院达成某种交易,帮着他们制服多维商会即可。
所以压根就不用弄懂这种看起来极为高端的传送技术。
少年清了清嗓子,为妮露跟祖拜尔理顺其中的逻辑。
“首先,我们的首要目标是寻求教令院的合作,所以我们需要向其展示一种足以打动他们的知识与技术,但其实我们并不用搞明白其中技术的关键。”
“这...什么意思。”
恕妮露愚钝,她完全没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见状,白启云觉得说的可能还是有些拗口,所幸直接道出了事情的本质。
“嗯,也就是说只要骗过教令院那群人就好,到时候给他们展示一番虚空的传送技术,然后理论知识什么的就让他们自己去搞明白吧,说不定还能多水几篇论文,我们只需要为他们展示这一现象有发生的可能就行。”
“可...可这不是诈骗吗?而且我们根本也没有能够传送事物的能力啊。”
此言一出,一边的谢赫祖拜尔也坐不住了。
白启云踮起脚尖,老神在在地在两人面前翘起了二郎腿。
“不不不,不必有什么道德上的压力,我们不过是跟教令院在互相利用罢了,而且他们不也给祖拜尔剧场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通知书吗,至于能力问题嘛....这个其实也很好解决。”
手指翻动书本,白启云将其中的内容展示给眼前的两人,目光灼灼地说道。
“既然当初草神有能实现这种现象的能力,那再请她出手一次不就好了。”
“啊?”
闻言,妮露那一双如同湖泊般澄澈的碧蓝色眼眸中满是诧异,小嘴也长得大大的。
“可我们没有能联系到草神大人的能力...”
“放心吧,你们既然给小吉祥草王办了这么隆重的生日会,那位神明大人一定早早地就将视线投注到了你们的身上,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办好了,你们不用操心。”
白启云拍着胸脯打起了包票。
但不知为何,妮露总觉得对方有几分是在湖弄小孩的感觉。
她跟祖拜尔对视了一眼,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好吧。”
虽然成功率堪忧,但有值得一试的价值,而且也没什么损失不是吗。
不过被白启云这么一说,知晓了自己有可能被那位小草神给注视着,妮露突然感觉自己现在的身上燥热了起来,浑身充满了力气,甚至可以一拳击穿丘丘人的盾牌。
或许这就是信徒在即将面见神明时的紧张吧。
白启云自告奋勇地接下了这个任务,看着妮露跟祖拜尔远去的背影,下意识地摩挲了下手上的魔戒。
什么小吉祥草王会出手,那都是他骗人的。
真正敢让他提出这个作战计划的,还是那个昨晚上突然出现了十分钟的臭女人。
既然那个女人可以把他扔到异世界来,那说明传送一些东西也不是做不到。
而且身为现任草神大慈树王(好吧,她不装了),她对虚空终端这种东西简直理解的不能再理解。
可以说根本没人比她更懂虚空。
所以她在虚空终端上做些伪装旁人根本就看不出来,甚至有可能这个世界的小吉祥草王也无法发现。
有了这样堪称作弊级别的能力,那他怎么可能不利用起来。
于是乎,诓骗教令院的计划便开始在他的脑海中形成,直到今早在妮露跟祖拜尔的注视下全盘托出。
“总算是有点作用。”
摸着手指上温润的戒指,白启云喃喃自语。
忽地,前方刚刚离开的妮露转身返回于此。
“怎么,是落下了什么东西吗?”
“不,没有。”
面对少年的询问,妮露的面上多了几分犹豫,似乎想着自己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
白启云察觉到了少女的异状,却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
“那是...”
少顷,妮露抬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在心中做了某个决定。
“那个,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
原来是这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