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绩来说,击杀了二十头四级零兽,五十三只三级零兽。
“这么下去最起码还要耗费三天才能结束啊。”
临时会议结束后,白启云坐在一处雪堆上不由得感叹一声。
九条裟罗跟狐斋宫依次在他的身旁坐下。
“不止,零兽这种东西越到后面肯定是越难清除的,要花的时间也会成倍增长。”
天狗小姐的俏脸被冻的有些发白,原本就很白皙的面容现在看起来更是有几分病态的苍白。
而另一边的狐斋宫因为有银色火焰护体则显得好了很多。
“我预估我们接下来一个星期都会耗费在这里。”
“一个星期?那之后的补天计划...”
“当然,这两个计划是同时推进的,现在在蒙德城里留守的骑士团成员应该已经开始准备了。”
比起这些,白启云现在更在意之前在雪山上察觉到的违和感。
零兽们诡异的能力到底是...
————
议会的议员们聚在一起又开了个小会,临时决定了之后路线的规划。
在地图上的三大核心区中,眠龙谷、星荧洞窟还没有被完全开发,但通往旧宫的道路已经被打通。
刚才大风纪官受伤的位置就在这条道路的附近,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解决那两只徘回在附近的五级零兽。
“我们五个去一趟吧,应该问题不大。”
菲尔站起身来,接下来这个任务。
最终,由正面战力较强的九条裟罗、狐斋宫、救济社的兜帽男外加白启云结成五人的临时小队出击。
综合实力不错的欧亨则是跟其他几位偏向技术类的人员留守大本营,防止出现意外。
“我们走。”
休息了两个小时后,趁着太阳还没有下山,五人向着大风纪官归来时的道路出发。
鞋底踩在冰雪之上,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白启云看向身旁一言不发的兜帽男,心底对对方的身份感到好奇。
“这位先生,怎么称呼?”
毕竟是一起作战的队友,连称呼都不知道的话对接下来的行动很是不便。
似乎对方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他沉吟片刻,干脆利落地丢了两个字出来。
“魔剑。”
魔剑?这也能是人名?
不过白启云终究是见过世面的人,这可能是某种代号之类的,虽然听起来有几分中二。
“好的,魔剑先生。”
此话一出,白启云感觉魔剑的身形一顿。
怎么,是没有被人如此正式称呼过从而导致了自己的羞耻心爆发了吗?
但魔剑的调整力很快,向着白启云微微颔首示意后便跟上了前方三女的步伐。
真是个怪人。
从雪山之巅到旧宫需要经过一段漫长的旅途,但好在众人实力超凡,依靠风之翼做极速的下降滑翔都轻而易举。
不多时,几人来到了一处被冰雪覆盖的长廊,前方是一片在冰雪天中还能够保持不结冰的湖水。
湖水并没有像隐藏在云海之下的海洋一样被染成黑色,依旧保有着旧时代的澄澈。
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龙嵴雪山的漫天风雪帮它抵御了来自天外力量的侵蚀。
“停。”
最前方的菲尔停下了疾驰的脚步,蓝黑色的短发垂在她的耳边,在呼啸的寒风中她捕捉到了一抹异样的气息。
周围的墙壁上传来了嗡嗡的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钻来钻去。
“彭!”
突然间,一道巨型黑影从墙壁的内里向外钻出,向着最前方的菲尔扑了过去。
但它快,有人比它更快。
之前一直没有放松警惕的白启云手提长枪,身前一道强光暴涨化成剑气飞射而去。
“砰!”
剑气撞在黑影上,发出的竟然是一阵闷响。
在剑气的阻拦下,众人见到了黑影的真身,那是一只黑色的狐狸,身上的力量波动毫无疑问就是五级零兽。
“应该就是它。”
九条裟罗眉间雷光一闪,身后显出一张完整的团扇。
仅一个照面的时间,她便决定全力出手。
“雷光千道!”
如雨般的雷霆长枪从高空坠下,向着黑狐刺了过去。
但那黑狐身手灵敏,一个纵身便越过了长枪的覆盖地,继续向着菲尔扑去。
这一次早有准备的菲尔抽出长剑,一身水光在她的周身来回荡漾。
刹那间,一道清波化作波涛平地而起,硬生生地拍向了黑狐的本体。
但谁知那黑狐这次躲都没躲,爪上绽放出一道道黑光化作利刃,勐地撕碎了眼前的水浪。
“什么?!”
见状,菲尔心下一惊,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既然防御不管用,那就进攻!
“浪千层!”
菲尔的身后升起一片湖泊模样的元素力,从其中涌现出一道道极强的浪花朝着前方拍打而去。
展现了自我力量的菲尔一瞬间便压制住了黑狐。
黑狐不断挥舞着爪子上的黑光利刃,将袭来的浪潮瞬间切断,但每次切断眼前的浪潮后都会有新的浪花填充进来,让它疲于应对。
如此反复,无穷尽也。
一旁的狐斋宫也抓住了这个机会,腰间的神之眼微微闪烁。
一道银色的烈焰突然在她的手中迸发,但却没有想爆炸的火焰一样弥漫四处,而是在被她紧紧地抓在掌心,如同一柄长剑。
“悬河裂炎!”
狐斋宫操着手中的烈焰长剑,勐地向着黑狐的身躯斩去。
周围的空气都被那灼热的神炎而烤到扭曲变形。
下一秒,银色的烈焰剑刃撕破黑狐的黑光利刃,毫无保留地斩在了黑狐的皮肤之上。
“嗷!”
被烈焰灼烧的黑狐顿时发出一阵惨叫声,身子被一分为二,但它依旧硬生生地拖着残破的身躯,以牺牲了半个身子的代价从烈焰利刃中逃了出来。
但此时瞄准它的早就不止一人,只见名为魔剑的兜帽男甩动手中漆黑的长剑,其上冰寒阵阵。
冰冷的寒霜立刻拔地而起,将想要逃离的黑狐残躯冻在了原地。
浅蓝色的冰晶在寒风中屹立不倒,如同一尊精美的凋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