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启云无视掉沙发上那堆黑色不该看的东西,面无表情地走进厨房。
见状,丽莎少见地不好意思了起来,连忙将堆在上面的衣物收到篮子里。
没有室友的生活,确实有些过于无拘无束了。
“有什么忌口的吗。”
“我不吃南瓜,其余的随意。”
速答。
丽莎对于南瓜的憎恶简直可以称得上‘杀父之仇’,她曾想过对全蒙德的南瓜实行种族灭绝。
但想到这样会过于干扰民生,这才作罢。
“不要南瓜...”
初春能够使用的食材本就不多,毕竟刚刚过去冰寒的冬日,蔬菜还没有完全长成,甚至就连许多春季特有的食材都需要再过上月余才能铺开。
白启云站在台前,不禁思索片刻。
丽莎喜欢吃蔬菜汤,但不意味着她只喜欢吃蔬菜。
就比如说他也很喜欢喝白萝卜炖牛肉的汤汁,也很喜欢吃白萝卜,但这里的汤汁却是牛肉与萝卜一同炖煮出来的高汤。
想到这里,白启云取出之前在蒙德购买过的家常菜谱,上面有各种样式的蔬菜汤。
但无一例外,都是完全的蔬菜,并没有肉类的出现。
其中最让人熟知的便是‘萝卜时蔬汤’,这东西他曾经在与荧和派蒙初次见面时试着做过,并没有什么太稀奇的地方。
其中的原材料却能从他的仓储中找到,因为璃月人很喜欢在过冬的时候囤积一些应季的食材,比如萝卜,比如白菜。
白启云从身侧取出了几个白白胖胖的大萝卜,将其改刀切成不同的形状。
过于熟练的刀工让他下意识地就将其切成了几朵白色的萝卜花,当他意识到这是要吃下去的料理时,桌板上那堆成一片的白色花朵已经向他微微招手了。
算了,反正萝卜怎么做都是那个味道,形状就随意了。
白启云没有在乎外形,无视正在菜板上正在展示自己身姿的白白胖胖的萝卜花们,纷纷将其投入滚烫锅子中,给它们洗了个热水澡。
萝卜们在锅里咕都咕都的冒着泡,似乎是在抗议。
白启云当着它们的面将它们的远方亲戚狠狠地分尸,细长的胡萝卜被他改刀成丁状,随后拍成了萝卜泥。
或许是场面太过暴力,原本还飘在水面上的白萝卜们见状,纷纷沉入了水底。
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哼哼...”
白启云殊不知自己刚才做了多么惨绝‘萝卜’寰的事,自顾自地将拍碎的萝卜泥下入锅中。
这些萝卜泥会使得清水汤汁变得更加的浓稠,南瓜汤便是同理。
哦,对了,丽莎说过她不吃南瓜来着,也不知道类似的口感她会不会不喜欢。
汤水类的菜式以白启云的经验来看,不多加油脂一般来说是不会太好吃的。
虽然蔬菜有各自的香气,但在人的口中只有这些东西的话,多少会有些寡澹。
但蒙德不太擅长使用油脂来辅左蔬菜,他们更加愿意使用奶油、牛奶等材料为料理填充相应的香气。
白启云效彷着当地的风土人情,酌情地向其中加了些许牛奶。
原本被胡萝卜染成橙红色的汤汁中混杂了一丝的乳白色,两者混合后呈现出一副怪怪的模样。
“这东西...额...”
白启云感觉有些奇怪,但他在许多蒙德菜式里也见过这样橙褐色的汤汁,想来问题不算大。
他印象中的萝卜时蔬汤是小酸辣口,便又加了些许米醋跟辣椒进去,但只涉及到调味。
不多时,一锅可口的萝卜时蔬汤便在少年的眼前完成。
“尝尝这个。”
白启云将碗端到丽莎的面前。
回到家中洗漱过后的丽莎看起来精神面貌比上午外出时要强上不少。
她俯下身子,闻了闻这碗从异乡人手中端来的蒙德料理。
扑鼻的香气让她顿时胃口大开。
没有丝毫犹豫地,丽莎接过汤碗,用配套的勺子舀了一口吞入口中。
脆嫩的萝卜裹挟着浓稠的汤汁在她的味蕾上旋转跳舞。
过于清冽的萝卜香气充斥在她的鼻腔之中,一股来自蒙德的泥土香气在她的口腔内不断徘回。
一股温暖在她的身躯上不断蔓延,让丽莎的身子在初春这个稍显寒冷的季节也能感到一丝暖意。
“嗯...”
过于舒服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哼出了声。
“这是元素力吧,没想到一道料理竟然能做到这种程度...这已经是炼金产物的级别了。”
眼前的时蔬汤已经入肚了一半,丽莎能明显地察觉到蔬菜汤中所蕴含着的元素力正在她全身上下不断蔓延。
能把料理做到这个份上,她也是头一次见到。
“偶尔鼓捣出来的小东西而已,上不了台面。”
闻言,白启云连忙摇了摇头。
他眼前这位可是须弥教令院的高材生,虽然如今只在骑士团任职,但她的炼金造诣绝对不低,只不过她的前面还要阿贝多压她一头才显得如此籍籍无名。
但从罗莎琳那里白启云可是听说过,丽莎十分擅长调配魔药,这也是炼金术的一种。
她所调配的魔药甚至可以灭绝一个种类,之前所提到的灭绝南瓜可不是空穴来风。
在这种级别的人面前,他觉得自己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是别拎出来了。
丽莎将眼前的时蔬汤全部纳入腹中,一股油然而生的满足感占据了她的心扉。
牛奶的香气在汤汁的末尾收了个底,让她口有回甘。
实际上,如果是别人给她端上一碗料理的话,以她的警惕性,她大概率是不会接受的。
当然,如果是这种人,她打从一开始也不会邀请这种人到自己的家里做客。
她的家看起来似乎很是杂乱,但那也不是谁都能来的。
除了极少数她所能信任的骑士团成员以及自己师傅之外,便再也没有别人能够有此殊荣。
但很显然,眼前的少年就是一个例外。
为了之后的治疗,丽莎觉得自己必须要先了解一番这个人。
虽然说她师傅强调了这只不过是一次稀松平常的治疗行为,而且理论上来讲二人都无需见面。
但无论是她还是眼前的少年都十分清楚,当这件事摆在两人中间的时候,这就不是一次简单的医疗行为。
“之后我们还要做什么,帮孩子们写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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