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转眼间便来到了傍晚。
丽莎打开家中的窗子,任由微寒的春风卷入,带走屋内些许异样的空气。
原本凌乱的客厅此时也变得极为整洁,似乎是被谁人收拾了一番。
独坐在客厅之中,丽莎整理着桌面上的各式各样的蔬菜瓜果,这些是她刚刚买来的,为的是招待今夜那位会来找她放松的闺蜜。
忽然间,丽莎的余光瞧见了桌面上摆着的一杯牛奶,它的身旁还放着一个如同小酒缸模样的容器。
望着那个容器,丽莎伸出香舌,舔了下自己略微有些干燥的嘴角。
“丽莎,抱歉我来晚了。”
门口传来了琴的声音,因为今天有人摸鱼的缘故,这位代理团长承担的工作又多了几分。
“琴,都说了别总是把自己搞这么累。”
“好好好,这不也是工作堆到手边了吗。”
说着说着,琴察觉到了一丝微妙的异样。
平日里丽莎总是劝导她不要醉心于工作,但今天的话语...竟然有些敷衍?
是她的表现太过工作狂而让丽莎感到劝导没什么意义了吗。
但很快她的注意力便被桌面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蔬菜瓜果给吸引过去了。
“你摆这些东西要干什么,做饭吗?”
让琴感到好奇的是,这些东西虽然都是稀松平常之物,但很多却都只有一只或者一条。
就比如说她眼前的黄瓜跟香蕉,她可没见过谁拿出来摆弄的这些东西都只有一根的。
“你说这个啊...其实是之前朋友拿过来的,那些才是我买的。”
丽莎拎出来一袋子蒙德本地的蔬菜瓜果,日落果好似俘虏一般,被成群结队地困在囚笼之中。
除此之外,还有垂头丧气的都都莲拧在一起,活像是打了败仗的将军。
丽莎拿起眼前的香蕉,白皙的玉手在香蕉的外侧轻轻划过,眼神有些迷离。
似乎在将其与什么东西比较一般。
“这个...不对。”
说罢,丽莎放下手中的香蕉,拿起一旁顶花带刺的略显粗壮的黄瓜。
一双嫩手在长达四十厘米的黄瓜的身上不断地来回摸索着,直到将其完全掌握在掌心之中后,丽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个还差不多。”
她拿着黄瓜起身前往厨房,用水将黄瓜身上的倒刺全部清洗干净,顺便把头顶上的黄花也给摘掉。
琴没有疑惑丽莎的举动,在她的印象中,丽莎是一个极度喜欢吃瓜果的人。
也正是因此,常年都不怎么运动的她才能保持一个让她都有些嫉妒的好身材。
但就在她出神的时候,眼前却发生了让她惊讶的一幕。
只见丽莎将绿色的瓜果的一端放在口中,舌头下意识地便缠了了上去,随后便如同蟒蛇捕食一般,直接将整条瓜果卷入喉舌之中。
“丽莎?!”
伴随着琴的讶色,丽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耐之色,很显然这么做对她来说也不舒服。
下一秒,几道紫色的雷光闪过,粗壮的黄瓜瞬间断裂成了几条,被丽莎毫无阻拦地吞咽了下去。
感受着口腔中黄瓜碎尸万段后剩下的新鲜汁水,丽莎的脸上显露出了些许满足之色。
“没什么,可能是有些饿了,你要不要试试?我从书上看到学习野兽的进食方式可能更加地有利于身体。”
丽莎拿起一旁的香蕉跟日落果甩给了沙发上的琴。
“不...这多少还是有些太勉强自己了。”
琴满脸难色地拒绝了丽莎的好意。
长久以来的贵族礼节教育让她做不出如此...嗯,‘豪放’的进食方式。
“呵呵。”
丽莎轻笑一声,拿起一旁摆放多时的牛奶一饮而尽,只留下些许挂壁的残珠。
只不过比起寻常的牛奶,这些残珠下落的速度要慢上不少,就像是湖在了杯璧上。
琴自然也发现了这个细节,不由得出声问道。
“这奶...好像有些不同?”
“当然,这是从璃月来的,应该跟蒙德本地的奶不同。”
“璃月也有养殖奶牛?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也得试试。”
牛羊的养殖业一直是蒙德的畜牧业支柱,琴听闻璃月也会涉足此地,内心深处不由得涌出一抹急迫。
毕竟那可是璃月啊,一个庞大的商业帝国,真要是让它参与进这条产业链里,估计蒙德本身的经济又会受到不小的影响。
可跟琴那一脸严肃地思考蒙德未来走向的表情截然相反的是,丽莎闻言过后直接哈哈大笑了了起来。
“哈...放心,你以后肯定有机会品尝一番的。”
在丽莎那别有意味的言辞中,琴轻歪了下头,不明白丽莎到底是什么意思。
————
傍晚的黄昏来的要比寻常时刻更早一些。
等到白启云回到蒙德城内的住处时,却发现荧和九条裟罗二人正在屋外的空地上架设着小型的篝火,似乎是在烧烤。
“喂,蒙德城里让不让烧烤啊,别到时候被骑士团给逮起来。”
少年的声音没有让二人的情绪有半点的起伏。
以两人队长级的实力,只要白启云不故意遮掩身形,当他踏入两人周身数百米内时变已经被发现了。
“放心,我问过可莉了,她说没问题。”
“...”
闻言,白启云不由得一阵无语。
瞧瞧你问的那是什么人啊。
“算了,想来这堆小火也引不来什么人,你们在烤什么呢。”
白启云凑到二人的身旁,今日负责烧烤大师的是自告奋勇的天狗小姐。
但很显然,天狗小姐在料理这方面并没有什么天赋,她手上飞舞着的肉串已经出现了些许焦黑的痕迹,而另外一边甚至还有血色。
“啊啊啊!都怪你!”
九条裟罗见状,连忙将肉串调转身形,让没有烤熟的那一面继续接受烈火的炙烤。
被架在煤炭上的肉串就像是一位身患癌症的患者,用自己残破的身躯抵抗着无良医师的低劣医术。
但烈火来的更加的勐烈,如同资本家的镰刀一般,不断地榨干着它身上的油水。
在悄无声息地熏烤下,肉串成功地把自己变成了两面焦黑。
自我拉扯的癌症患者在这一刻迎来了生命的终点。
不过它死不死倒是无所谓,有所谓的是天狗小姐。
只见刚才就略显尴尬的九条裟罗此时的面色又尴尬了几分。
“啧。”
看着即将炸毛的天狗,白启云觉得这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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