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绿洲大学上大二。?半个月后,已经72岁的肖淑琴在孙女高敏的陪同下回到了038团,她是专程来看高军的,11点时分,她们来到刘小月家门口。周蕙兰看见他们,疑惑地问:“你们找谁?”
“我们找高军,你喊他出来。”高敏冷冰冰地说。
“你们是谁,找他做什么,不说清楚我可没义务给你们喊人!”周蕙兰冷笑道。
“我是高军的奶奶,你叫高军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他。”肖淑琴说。
“哦,是阿姨啊,我这就给你喊去。”周蕙兰立刻满脸堆笑地走进里屋喊:“高军,你奶奶来了。”
“啊,我奶奶来了。”高军正和刘小月嬉闹呢,急忙起身走出门去。
“奶奶,你怎么来了,进屋坐吧。”高军说。
“高军,奶奶今天是特意来看你的,但是,我不想进去,因为这不是你的家。要是你自己的家,奶奶我还住下不走了呢。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离开你妈住到这里来,既然你爸你妈都管不了你,奶奶的话你也未必会听。但是,奶奶还是要说,虽然你爸和你妈离婚了,可最爱你的依然是他们,他们对你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你呀,一定要好好想想。既然你一定要和刘小月在一起,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奶奶也是反对的,因为那丫头也不是个过日子的人。你要是过得好,那当然好,一旦过得不好,一定赶紧回去找你妈,找你爸,千万别自己撑着哈!”肖淑琴语重心长地说。
听了肖淑琴的话,高军忽然鼻子一酸,眼睛也湿了,离开家这么多天,他第一次觉得很想家,想母亲李春英,也想那个恨之入骨的父亲高海涛。
肖淑琴爱抚地抚摸着高军的脸,仔细看了又看说:“孩子,我们高家是对不住你,可你已经是大人了,往后的路很长,你一定要走好自己的路啊!”说完,她从衣袋里摸出用手巾包好的一千块钱递给高军,接着说:“奶奶也没什么好给你的,这一千块钱你拿着,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随后,她便和高敏一起走了。高敏一句话也没和高军说,只是用轻蔑的目光看着他,这让高军很是郁闷,但肖淑琴的到来却使高军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
这时,刘小月走出门笑着说:“不错啊,你奶奶给你一千块钱,赶快拿过来。”她手一伸。
“玩电脑的钱不都被你妈拿走了吗,我总得有点钱在身上吧,男人没钱怎么玩。”高军不满地说。
“你什么意思,还想藏私房钱啊,你到底想不想和我过了!”刘小月的脸一下子拉得跟扁担一样长。
高军无奈,只好把钱全都给了他,但他心里却憋了一肚子火。
肖淑琴在高海涛家住了两天就回绿洲市去了,临走时,高海涛去车站送她,她对高海涛说:“儿子,高军现在这样虽然有他自己的原因,但是,你没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这你却是无法推脱的,你一定要找机会补偿他啊,不然,我这心里都不得安宁!”
“妈,你放心吧,我心里想的和你一样,高军是我的儿子,他的事我怎么可能不管,只是他现在还在排斥我,我得等机会。”
“嗯,这样就好。”肖淑琴说完便上车离去了。
高海涛望着远去的客车,回想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陈新宇大学毕业后,进了宏盛集团旗下的东风纺织厂,在宣传科当干事。他生的英俊潇洒,1米8的大高个,瓜子脸,黑眼睛,挺直的鼻梁小嘴唇使他稍显秀气,但喜欢的他的女孩却是大有人在,厂档案室的周晓兰便是其中的一个。
他们上高中时就在一个年级,但两人并没有过交往,直到一同来到纺织厂工作之后,周晓兰才想起陈新宇和她原来还是同学。周晓兰的父亲是东风纺织厂的副厂长,母亲在市委组织科工作。他们最早也在038团,和陈新宇的父亲陈志刚,母亲陆新红都有交情,所以,两家父母都有意结为亲戚,极力想促成两个孩子的婚事。可陈新宇对周晓兰总是不冷不热的,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对周晓兰毫无感觉。
周晓兰其实很喜欢陈新宇,但碍于新宇对她的态度,她见了陈新宇也总是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暗地里却在观察他的一举一动。陈新宇每天都做些什么,有没有女孩和他接触,她都要了解得一清二楚。
2006年4月28日这天晚上,陈新宇的高中同学乔远航过生日,他和一帮哥们在夜来香酒吧聚会,酒过三巡,哥几个都有了几分醉意,这时,一个女服务员端着一碗三鲜豆腐汤走到跟前,喊着:“汤来了,汤来了。”那个叫杨虎的哥们要去卫生间,突然一转身往外走,一下子和那女服务员撞了个满怀,那碗汤被撞翻了,汤水洒了杨虎一身,他恼羞成怒,立刻斥责道:“你眼睛长来出气的啊,端着汤往人身上撞!”
那女服务员惊慌地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一直喊着汤来了,汤来了,可你还是突然撞上来。”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这事怨我是不是,我还奇了怪了,你泼我一身你还有理了。我告诉你,我这衣服是名牌,意大利的,三千多块呢,弄成这样我怎么穿哪,你得陪我!”杨虎咄咄逼人地说。
“实在是对不起,这位先生,我给你拿去洗干净好吗?”女服务员歉疚地说。
“洗干净,洗干净就完了,那我的面子呢,我的面子在哪里,你想这样就了事,没门!”杨虎不依不饶地说。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呢?”女服务员怯生生地问。
听她这么问,杨虎拉长的脸突然变圆了,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他色迷迷地说:“这也很简单,来吧,你在哥哥脸上亲一下,这事就算过了。”
听了她的话,原本怯生生的女孩一下子变了脸,愤怒地说:“你真无聊,我再说一遍,你可以把衣服脱下来,我拿去给你洗干净,不然我就不管了,我还得再去给你们端汤呢。”
“什么意思,亲一下你都不愿意是吗?我还真不信了,亲一下就那么难吗,老子自己来!”杨虎借着酒劲,一下子将那女服务员楼在怀里,张嘴就亲。
“流氓!”女服务生奋力推开他,挥起右手狠狠的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你个贱货,你敢打我!”杨虎骂着,一把揪住那女服务员一巴掌打去。
陈新宇看不下去了,快步冲过去一把将杨虎搡开,厉声说:“杨虎,你太过分了,欺负一个女孩子,简直就是个无赖!”
“陈新宇,玩英雄救美啊,关你什么事,敢推老子!”杨虎骂着,回手一拳打在陈新宇身上,两个人便扭打在一起。旁边的乔远航和几个哥们急忙将他们拉开,好言相劝他们才算了事。这一闹,大家都没心情再玩了,只得不欢而散。??在酒店门口,陈新宇正要上出租车,忽然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喊着:“这位先生,请等一等。”
他回头一看,是那个女服务员,他笑着说:“是你,有事吗?”
“哦,没什么事,我就是想说声谢谢你!”女服务员红着脸说。
陈新宇这才注意到这是个很漂亮的女孩,苗条的身材,白皙的鸭蛋脸上闪动着一双水灵灵的黑眼睛,小巧的鼻子下面那张红红的小嘴特别性感。
“没什么,他太过分了,我不管别人也会管的,你不必介意。”陈新宇说。
“嗯,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先生,可以留个名吗?”女孩问。
“哦,当然可以,我,陈新宇,你呢,怎么称呼?”陈新宇说。
“我叫林冰儿,我去忙了哈。”林冰儿说完,便回酒吧去了。
陈新宇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转身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去了。
5天后的一个晚上,陈新宇去绿城电影院看了一场电影,散场后,他刚走出电影院,忽然觉得有人在他身后对他后脑勺猛然一击,,他便昏了过去。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医院里了,守在他身边的是林冰儿,他惊讶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林冰儿难过地说:“你在百花电影院门口被人打昏了,我正好下班路过那里,看见一群人围在那里,我进去一看是你,就赶紧打出租车送你来医院的。”
“这谁干的,谁对我下毒手,知道是谁,我弄死他!”陈新宇怒气冲天。
“大哥,我觉得吧,这事可能还是怪我,真是对不起!”林冰儿流着眼泪说。
“怪你,这话怎么说?”陈新宇疑惑地问。
“因为背你上出租车的时候,我看见那天和你打架那个人在旁边晃了一下,眼里露出一副得意的样子,我就知道这事一定是他干的,是我害的你,对不起,真的是我害的你!呜——”林冰儿说着又禁不住哭了起来。
“哎,没事没事的,这事怎么能怪你呢,别难过了,我饶不了他,你看你,那么漂亮的脸,哭起来怪难看的,快别哭了!”陈新宇故作镇静地笑着说。
林冰儿这才擦干眼泪停止了哭泣。
陈新宇的伤不重,只是有轻微的脑震荡。林冰儿问:“要不要通知你家人啊,不然,他们会着急的。”
“嗯,是要告诉他们,你就别管了,我又没大事,你先回吧。”陈新宇说。
“那好,我先回了,明晚再来看你。”林冰儿说完便回去了。
陈新宇拿起手机给家里打电话,是他母亲看陆新红接的。
“新宇,你去哪里了,这么晚不回家,妈都急死了!”陆新红说。
“妈,你看你,我都27岁了,还是个大男人,能有什么事呀,你老是这么牵肠挂肚的,你不累呀呵呵。”陈新宇笑道。
“27岁怎么了,就是67岁,你也是我儿子,你妈我就得操心,快说,你到底在哪里?”
“是是,我这不主动向你汇报吗,我和乔远航去看了场电影,又被他拉去他家喝了点酒,喝高了,就在他家沙发上躺下了,今晚不想动,就不回去了哈。”
“你呀,成天就和你那几个哥们鬼混,都27岁的人了,连个对象都没有,人家周晓兰那姑娘多好,咱两家们当户对的,你俩多般配呀,可你就是对人家不冷不热的,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
“妈,你又来了,能不能不提周晓兰啊。”陈新宇不耐烦的挂了电话。
“这孩子,一说周晓兰他就不爱听,自己又不找,你说愁人不。”陆新红嘟噜着。
“你呀,就是操不完的心,儿子又不听你的,睡吧,我还困着呢。”陈志刚说。
“你就知道睡,我不操心谁操心,莫非看着我儿子打光棍呀!”
“好好好,是该操心,可是现在要睡觉,睡吧睡吧。”陈志刚说完再不理她了,陆新红这才关灯睡觉。
为了怕家人怀疑,陈新宇一早就离开医院回家去了。陈志刚去晨练了,陆新红正在厨房做早餐。陈志刚悄悄走进屋钻进他的房间,换上一套干净衣服才走出门对陆新红说:“妈,我回来了。”
“儿子,你回来了,我怎么没看见你进屋呢?”陆新红问。
“那套衣服搞得脏兮兮的了,我这不是不好意思让你看见吗,所以进屋换好才出来的。”陈新宇说。
“哦?那赶紧吃饭吧。”陆新红说。
“嗯,好。”陈新宇答应着,匆匆吃完饭上班去了。
下班后,他找到他的高中同学—西小路派出所所长王新疆,把他挨打的事告诉了他。
听了他的讲述,王新疆说:“你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要查清楚,给你一个交代。”
“那就拜托你了哈。”陈新宇说完便离去了
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一听是林冰儿打来的。“哎,你怎么就出院了啊?”
“我又没什么大事,在医院住着要是让我爸妈知道了,可就有大事了,所以我赶紧出院了。”陈新宇说。
“哦,这样啊,那是因为你爸爸妈妈都特别在意你是吧?”林冰儿问。
“嗯,是这样,一点小事她也会大惊小怪的,有时候真受不了她,呵呵。”陈新宇笑道。
“大哥,你父母这样关爱你,你该知足哦,真羡慕你,好的,那我不打扰你了哈。”林冰儿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王新疆派人去调看了电影院门口的监控录像,录像里,陈新宇一出电影院杨虎就悄悄的跟在他身后,趁他毫无防备在他身后一拳将他打昏,便匆匆离开了。
第二天,杨虎还在家睡觉,两个警察找到他,说:“你涉嫌一桩故意伤人案,请你跟我们回所里调查。”
“我,涉嫌故意伤人,你们搞错了吧。”杨虎不以为然地说。
“搞没搞错回所里就知道了,走吧!”警察严厉地说。
杨虎无奈,只好跟着警察回到所里。来到派出所审讯室,王新疆严厉地说:“杨虎,前天,也就是6月3日晚上,你涉嫌故意伤害陈新宇,将其打昏进了医院,造成轻微的脑震荡,请你老实交代。”
“哎,我说警察同志,现在是法制社会,说话要有根据,办案讲证据,你有证据吗?有证据你就拿出来,没证据请不要乱讲哦,损坏我的名声我告你诽谤!”杨虎不以为然地说。
“你要证据是吗,那你看好了!”王新疆一指大屏,只见杨虎鬼鬼祟祟从电影院出来跟在陈新宇身后,趁他没防备突然间对着他后脑勺狠狠一拳打去!陈新宇当即倒下,杨虎匆匆逃离现场。”
“见鬼,电影院门外不是没有摄像头吗,我晕死!”看到这,杨虎沮丧的低下头。
“我来告诉你吧,电影院的监控是隐蔽的,你当然看不见,说说吧,为什么,要故意伤害陈新宇?”王新疆厉声问。
“说就说,爷们敢做敢当,那小子太狂,那天我们在夜来香酒吧一起喝酒,我和一个小妞发生冲突,他上来就推我,我们当时就打了起来,哥几个把我们拉开了。可我心里气不过,关他屁事啊,要他多管闲事,羊群里跑个骆驼——就显着他了。所以,我恨他,就找机会收拾他了,事情就这样,要打要罚随你便,我认了!”杨虎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王新疆通知陈新宇来到派出所,征求他的意见,陈新宇要求严惩杨虎。王新疆和所里干部们商量后,因为陈新宇伤很轻,决定给杨虎拘禁一周,罚款一千元的处罚。
两天后,陈新宇觉得该感谢一林冰儿,便拨通了她的电话。
“陈大哥啊,你好,找我有事吗?”林冰儿笑着问。
“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觉得该谢谢你。”陈新宇说。
“哎哟,陈大哥,你快别说了,都是我害的你,害得你挨打,我想起来就觉得对不起你,你还说谢我,我真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了。”林冰儿愧疚地说。
“你别老这么说啊,这么说我会认为你是在有意拒绝我,我可要生气了!”陈新宇鼓作气状地说。
“别,别呀,陈大哥,你可别生我气呀,我是真的觉得对不起你,好,好,我不说了还不行吗,你就说你找我有什么事吧?”林冰儿说。
“明天是星期天,我想约你去逛公园,知道你时间紧,我们上午去,12点前回来,不耽误你上班,怎么样?”陈新宇说。
“去逛公园啊,我可从来都没去过,哎,还是去吧,说不去你又该不高兴了。”林冰儿犹豫了一下。
“那好,明天早上8点,西公园门口不见不散。”
“嗯,好的。
第二天早上,风和日丽,8点时分,俩个人准时在西公园门口见面了。他们在动物园玩了一阵,又去水上乐园划船,在船上,陈新宇问:“你是哪的人啊,可以说吗?”
“哦,当然可以啊,我是甘肃定西的。”林冰儿说。
“那么远啊,一个人出来打工,真不容易。”陈新宇说。
“是啊,我们那很穷,不然,谁会愿意离乡背井跑到这里来呢。”林冰儿感叹道。
“很想家是吧,多和家人联系,我想他们一定很挂念你。”
“嗯,是的,我一般3-5天就要给家里打电话。”
“你有男朋友没,没有就找一个,有人陪你,就没那么想家了呵呵。”陈新宇故意做出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问。
林冰儿突然一怔,稍停,才又难为情地摇了摇头说:“没。”
“呵呵,我好象不该问这个话题吧。”陈新宇笑道。
林冰儿低着头没出声,脸色显得十分沉重。陈新宇心想:她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就没再说话,随意地哼着:“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
11点30分,他们一起走出公园,看见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坐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书包,在他旁边用粉笔写着:尊敬的叔叔阿姨,大哥大姐,我是从福建来的高中学生—文勇辉,因为向往新疆,独自一人跑出来玩,没想到在这里钱包被小偷偷了。我现在身无分文,已经一天一夜没吃饭了,恳求叔叔阿姨,大哥大姐们,行行好,给我凑上一块两块的,我凑够路费才能回到家中,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会铭记在心里的,谢谢你们了。”
林冰儿见此情景,立刻从钱包里掏出50元塞进他的书包里。男孩连连说:“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小弟,别客气了,姐也只是个打工的,只能给你这些,凑够钱赶快回家吧,别再出来乱跑了,一个人在外面多难啊!”林冰儿说。
“嗯,谢谢姐,我知道的。”文勇辉感激地说。
随后,他们便离开了。
陈新宇看着林冰儿问:“你就这么相信他啊,这年头骗子那么多,你就不认为他是专门用这种方法在骗钱吗?”
“骗钱,你看他一副学生样,怎么可能是骗子,就算他真是骗子又怎么呢,不就50块钱吗。可是,如果他真是钱包被偷了,大家都不帮他,他会多伤心啊!”林冰儿说着,又回头看了看那个男孩。接着说:“可能象你这样的人,从来就没有遇见过什么难事,所以他那种悲哀无助的心情,你是不可能体谅的!”随后,他们便往停车场走去。??走了几步,陈新宇忽然快步转身回到文勇辉身旁,从钱包里摸出四百块钱递给他说:“拿着,赶紧去买票回家去吧,别再一个人出来了,你父母该多着急啊!”
“大哥,谢谢你啊!”文勇辉两眼一酸,两行泪花夺眶而出,跪在地上给陈新宇磕头。
“小子,还不快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可以随便给人下跪的。”陈新宇一把拉起他说。
男孩站起身,擦干眼泪说:“嗯,好的,大哥,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
“把钱收好,赶紧去买票吧,我也要走了。”陈新宇说完便转身走去。男孩也往车站去了。
林冰儿看他来到跟前,诧异地问:“你这是怎么的,一会说人家是骗子,一会又给他四百块钱,把我都搞晕了?”
“你晕什么呀,现在骗子很多,所以我怀疑他是骗子,可你也说了,也许他真是个遇难的孩子,那多可怜啊!”陈新宇笑道。
“可你出手就四百,太大方了吧。”林冰儿说。
“我是城里人,经济上比你们是要好一点,再说我给一百二百他可能还是不够回家,还是得可可怜怜的在那里讨要,这下不也放心了吗。”陈新宇笑着说。
“哎呀,陈大哥,你真好,我可真没你那么好,四百块钱好不容易挣哦!”林冰儿感叹地说。
“哈哈,是吗,我看我两一个半斤一个八两都差不多,走吧,你该上班了,快回吧。”陈新宇笑道。
“好的,陈哥,那我先走了啊。”
“嗯,走吧。”陈新宇挥挥手,两人便分别离开了。
第22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