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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时间,京城里的气氛都比较诡异,盛隆帝赦免了科道官员的重罪,仅仅是把左都御史周铧和右都御史范礼贤罢官免职,其余的人杖责二十,就画上了句话,原本弹劾宋王导致罚俸三年的官员,这次也免于处罚。
早早向官员们透风的内阁和六部,原本是不畏皇权拼死力谏的存在,却一下子坐在了火山口,浑身都觉得难受!
一个谣言慢慢在京城流传起来,内阁和六部为了不牵连到自身,保住自己的地位和官职,居然向皇上建议对科道官员和在京官员实施严惩。
“简直是匪夷所思,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当时皇上震怒,就要把参与弹劾的科道官员诛灭九族,还是我们力保,才给了一个勉强的处分,这才几天时间,突然有这么大的反转,真是想不通!”内阁次辅徐朔郁闷的说道。
正所谓对症下药,内阁摸不准皇帝的脉,时时都会处于被动状态,这次就是个明显的信号!
“父皇也是年近半百了,心态也和以前有了很大的区别,谁也猜测不到他老人家的想法。这样也好,我们得到了父皇的私下支持,等孙东清倒了就掌握内阁,他是首辅,科道官员们的矛头肯定先对准他。”朱睿谦说道。
朱睿昇以前的猜测是对的,盛隆帝的确已经对孙东清这个内阁首辅失去了耐心,开始扶持徐朔为首的势力,维持天明皇朝摇摇欲坠的统治。
楚王朱睿远得益于清流一系的帮助,在竞争皇位的战斗中,暂时处于明显的优势,但同样也是因为受到清流一系的牵连,优势随时也会变成劣势,正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的道理。
“局面还没有那么乐观,孙东清当了多年的首辅,有着清流一派的鼎力支持,可谓是根深蒂固,想要让他主动退下来,可没那么容易。”
“我最近有很不好的感觉,宋王殿下有些让我担心,我不是害怕他掌管锦衣卫,而是他碰触到了兵权,这终究是个隐患,历史上有太多这样的例子。”徐朔神情凝重的说道。
话当然不能说的那么直白,但意思却表达的很清楚的,军队是决定政权的关键力量,皇子掌握了武力,那就太危险了。
“徐师傅不提我还没想起来,这几天九弟组建的大都督卫队都成笑话了,在京营的大校场,每天居然只是练习仪仗队列。”
“早晨起来不吃饭就跑步,然后吃完饭休息一会就站在太阳下面站队形,据说晒昏了数百人,军医都忙不过来了。”
“更搞笑的是,每天还得两只手撑地做什么俯卧撑,双手抱头躺在地上,上身起来做什么仰卧起坐,骑马射箭拳打脚踢一概都不训练!”
“据京营的将领们说,所谓的大都督卫队,就是一支纯粹的仪仗队,全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拉到战场上压根就不能打仗!”
“我就说嘛,老九向来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和抱负,说他有野心想武力夺取皇位,那还真是高看他了。”赵王朱睿谦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