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现代男人梦寐以求的小麦色;他的相貌看起来比其他两人更像王大将军,只是他的眼光,犀利却隐忍,完全不似他父亲的耿直而明朗。
后来,月容想了半天,把光元三兄弟归了一下类:大的是温雅的梅花鹿,无辜纯良;小的是狡猾的狐狸,灵活多变;中间的是狩猎的豹子,蓄势待发。
龙舟赛场附近人山人海,荣城繁华,治安井然,不少带了幕离的女眷在家人看护下坐在看台上为亲友加油鼓劲。月容一行人坐在将军府定下的座位上,一边吃着糕点一边观看比赛。因四人没有自己的龙舟队,看起比赛来倒比旁人都超然,不管哪一队领先,都不吝掌声夸奖。如此几次,倒引起了边上几家人的注意。
他们四人都是刚回京城,认识他们的人、他们认识的人都不多,座位上也不像现代那样写上某某单位什么的。不一会就有人过来挑衅:“诸位声太高,能否收敛一点?”
光元刚要开口,却有另一人走了过来,道:“观赛高声鼓劲,古来有之,缘何要求镇军大将府公子们不得出声?钱兄有空叙话,不若擂鼓助威?”月容透过两层黑纱,认出来人,是刘珏。
那位钱兄听了刘珏的话,连忙对光元等三人抱拳:“原来是将军府王公子,钱明得罪。”
光元站起来回礼:“钱兄客气,元等离荣城已久,对京城礼仪颇有不通,还望钱兄不要怪罪。”一时两人竟寒暄起来,倒把刘珏晾在了一旁。
刘珏也不以为意,自顾自找了个座位坐下,却是在月容的前面。坐定了,扭头对月容道:“好久不见,张姐姐可安好?”
月容对他点头示意:“五公子客气,今儿怎么没上龙舟?”
“我哥哥、表兄他们已凑足一十二人,珏年幼,护母观赛。”刘珏指着五丈外自家看台向月容示意。
正说着话,刘家看台那边突然鼓声大起,月容看向河面,原来是常勇侯府的龙舟过来了,便也使劲鼓掌喊话。兴奋间突然感觉到龙舟上有人望过来,凝神一看,十丈之外,刘琨一身劲装,正奋力划桨,眼光却似乎向这边看来。月容怔了一下,赶紧往旁边缩了缩,躲到了刘珏后面。光元叙完话之后,跟刘珏并排坐在一起,这时不知跟刘珏说什么,也往刘珏身边靠了靠,彻底挡住了月容。
早上龙舟赛后,一行人到订好的饭馆用了餐,又到订好的客栈歇了晌,然后继续观看下午的决赛。观赛之后回到张府,已是黄昏时候。三兄弟把月容送到二门,月容下了马车,由阿葵扶着进去了。
光元直望着月容的背影消失,才恋恋不舍的回头。回头一看,二弟倚着门前的桂树不知在想着什么,三弟却是一副恨不能跟进去的神情。咳了一声,道:“都回去吧。”
光元看他两人没有反应,便又道:“八月中秋,我们可以接月儿出去看灯,十月外祖六十大寿,我们可以过府,跟月儿妹妹一起为外祖父祝寿,回去吧!”
两人回过神,光涵道:“中秋还有三个月呢。对了,大哥,你下月的生辰,可不可以请月儿妹妹过府?”
光宇一笑:“三弟你恁糊涂,大哥又不是女孩子,也不是老头,如何能劳动月儿妹妹过府?还是早些准备,中秋为月儿做一盏漂亮的花灯吧。”当先走了。
七月阿姜成亲,夫家是张府的丁三虎四兄弟。阿姜是几年前张阁老府派往楚郡服侍两位嬤嬤的,身契仍在张府,因此配的夫君也是张府的世仆。成亲后十天,阿姜也回了张府——反正不到一年,三位小公子也要回来了,两位嬤嬤肯定也是要回来的。
月容很想知道,一妻多夫的洞房花烛夜是怎么过的?但没有一本书说到这个,嬤嬤们也讳莫如深,阿姜既新婚,月容便去套她的话:“阿姜,成亲那天很累吧?上次李家小姐成亲,我看她一整天都没吃东西呢。那时五月末还好,你成亲正是一年最热的时候,可怎么熬过来的?”
阿姜笑得很甜蜜:“不累,揭盖头之前,二虎就塞了绿豆糕给我,我没挨饿。到了晚上,大虎给我揉肩,三虎给我揉胳膊,四虎给我揉腿,二虎给我洗脚,可舒服了!”
月容脸色发白,道:“成亲那晚,你们五人都在一间屋子里?”
阿姜羞涩一笑:“是。还好床够大,我们横着躺一排,还有空地呢!”
月容闻言,几乎坐都坐不稳,犹豫问道:“阿姜,你,真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