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哎哟直叫唤。月容一面心疼、放轻了动作,一面笑道:“涵哥哥,这还能比被刀劈的时候疼?”
光涵又一声“哎哟”之后,道:“月儿妹妹,这怎么能一样,刀劈下来的时候,无知无觉,‘呼’的就痛过去了,你这样缝,我知道还有下一针,可是又不知道那针什么时候能刺下来,煎熬得很呢。”
月容听得光涵说起“无知无觉”,想起当时情景,一阵后怕,停住缝针动作,道:“以后你一定得先顾好自己了,我自己也会武功,不会那么容易伤着的。那一刀,要不是我发现的及时,你,你……”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光涵看她难过,忙道:“这不好好的吗?那时是因为想着有你在身后帮忙,我才敢那么大胆的。以后一定不会了,一定不会了。”
月容哽咽道:“你总是骗我!”
光涵看她不好打发,举了右手起来发誓:“骗你被天打雷劈!”
月容一把拉下他的手,道:“好好的发什么誓!心里记着就行了,你们受伤,我会很难过,不想让我难过,就照顾好自己。”
光涵嘻嘻一笑,道:“以后一定不会让月儿妹妹难过了,继续缝吧,这点疼不算什么,刚才是骗你的!”
月容瞪了他一眼,道:“也不知你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躺好,我可要挥舞着缝衣针上阵了!”
刘琨躺在一边,默默看着二人说笑,心里羡慕不已。羡慕之后,又不禁黯然:自己终究是比不上王家三兄弟么?
月容缝完,仔细剪掉线头,又撒上药粉、包好纱布,然后对光涵道:“记得侧躺,不要压着伤口了。”光涵伸手抹去她额头汗珠,道:“知道了,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月容收拾好药箱,转过身检查刘琨的纱布是否包好,发现他脸色苍白,一边赶忙伸手去摸他额头,一边道:“除了伤口疼,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刘琨轻声道:“没有不舒服,都很好。”
他的体温正常,月容怕有意外,又去摸他脉搏,也很正常。默想半刻,道:“琨——哥哥,你这是太累了。今天山道上,你太拼命了,以后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我会剑法、跟寻常女子不一样,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们谁出了意外,我都会担心。”
刘琨眉目舒展,道:“那时只想着护了你冲出去,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月容低声道:“以后凡行事之前,琨——哥哥都要多想一想,如今,你不但有父母兄弟,还有,还有妻子。”
刘琨一笑,道:“是,我记住了,以后凡事一定三思而后行。”
月容站起来道:“你们两个今晚就歇在这里,一会有两个太医过来守着,但有不舒服,定要告知太医。若太医不能决,我就在正屋,我会嘱了他们随时叫醒我。你们早些歇了吧,我回正屋了。”
月容走了,太医未到,光涵“嗤”的笑了起来,道:“二哥真有本事,才这么两天就哄得月儿妹妹对你关怀备至,好本事,好本事!”
刘琨笑道:“我行得正不怕人说,可不像某人,被刀劈时不呼疼,被针刺反而大喊大叫,装的功夫一流!”
光涵冷笑:“要说装,你的功夫只会比我更高,我大喊大叫还要费不少力气,你就那么皱一下眉头,就惹得月儿妹妹同情心泛滥,可不是装成了精!”
刘琨也冷笑:“终于承认自己装了?枉你认识她那么久,还要耍手段博取她的同情、惹她伤心!你白认识她那么久了。我可一点都没装,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关心我,那是因为我是她夫君。”
光涵怒了,道:“你还有脸说什么夫君,也不想想自己是怎么进门的!”
刘琨也恼了,道:“不是你大哥骑了马迎进门的么?怎么?反悔了?想过河拆桥?”
“你卑鄙!”
“你无耻”
两人剑拔弩张,声音越来越大,苗嬤嬤一下冲了进来,怒道:“两位驸马,你们这是干什么?长公主今日担惊受怕,回来又要料理你们的伤口,刚才回屋不及洗漱就躺了下来,躺下去不到半刻就睡着了,你们这是要把她吵醒么?”
光涵和刘琨对视一眼,愤愤躺下,不一会,太医也来了,两人终无法再意气用事,到底白天消耗力气太大,又失了不少血,过得两刻终呼呼睡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