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是某个男人痛苦的喊叫。
“啊……”
“是……是阿尔多和梅达卡……”
“这群家伙该不会……”
正在工作的村民们停下了手里的工作,齐齐看向声音的源头——一个很普通的中年人趴在地上,虽然不断挣扎,但却被大胡子海贼死死踩在脚下。而另一边,一个看上去比砂糖还要更幼的小女孩被拎在了某个肌肉壮汉的手里,眼里充满了泪水。
大胡子海贼难得的没有训斥停下动作的村民们——倒不如说,他就是希望这些家伙看到自己的表演。
“你们这群奴隶给我听好了!”
大胡子海贼用力的踢了下被他踩在脚下,叫做阿尔多的男人的脑袋,随后狞笑着看向瑟瑟发抖哭喊不止的小女孩:
“这个家伙,也就是这个小鬼的老爹,居然想着偷藏工场里的食物,然后偷偷送给这个小鬼头吃……真是不可饶恕!”
“吉古拉大人之所以会让你们有东西吃,那是因为你们还有活着的价值,而像这种小鬼头,虽然我们现在没杀她,但她迟早也是要进塔里去的!”
“不过嘛……为了警示你们不要再犯蠢,今天我就拿她开刀好了,一会儿的火炮试射,老子要把她和炮弹放在一起!哈哈哈哈哈哈!”
“放开梅达卡!是我犯的错,惩罚我吧!要杀……”
“tui——!”
大胡子海贼又是重重一脚,然后还啐了口唾沫在男人的身上,恶狠狠道:“惩罚你?哪有这么容易简单的事情!老子就是要让你在无尽痛苦中,替吉古拉大人工作到死!而且哪怕是你死了,我们也……”
砰!
如同炮弹一般强劲的拳头兀的轰在了大胡子海贼的下颚,将他的牙齿下颌骨打碎的同时,也瞬间将他整个人直接打飞,并且重重的砸在了远处的巨型炮台上!
金属的炮台与血肉的躯体,在如此巨大的力量作用下互相接触,后果可想而知——连惨叫都来不及喊出,方才还耀武扬威的凶恶大胡子便成为了一堆没有生命的碎肉,巨型炮台上也出现了一处凹陷。
村民们也好,恶徒们也罢,全都张大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大胡子海贼原本所在的位置——戴着波鲁萨利诺同款黄褐色太阳镜的路飞,凭空出现在了那里,拳头仍然是攥的紧紧地。
“敌、敌……”
恶徒们并认不出路飞,但突然发生的异变,足以让他们大惊失色,连话都说不清楚。
“我可不认为你们会是我的敌人……”
身体周围开始不断升腾起黑烟的路飞,视线冷冷的扫过在场的恶徒们。吉古拉手下的那些实力较弱的海贼们,此时都如同在北海的极冰海域中游完泳,满脸苍白,身体不受控制的哆嗦着往后退。
而皮埃克罗手下的精英杀手们,也都多多少少面露不安:
“这黑烟……没错,是黑暗小子路飞!”
“居然潜入到了这里……”
“准备战斗!”
恶徒们的话语让路飞不由得怒目圆睁,高喊道:“战斗?别开玩笑了!你们这群大海上的渣滓!只有死路一条!
”
——自从萨卡斯基当年和波鲁萨利诺一同加入海军后,经过这么多年的时间过去,他平日里挂在嘴边的“大海上的渣滓”,早已成为了所有海兵都会说的骂人的话,哪怕是路飞这种离开了本部的“叛逃愣头小青年”也不例外。
……
路飞的突然暴起,让砂糖根本来不及反应。片刻的愣神后,她看着已经开始大开杀戒的路飞,不由得怨念的吐槽起来:
“真是的......难怪泽法老师会对你这么头疼!完全不听计划行事啊!”
“这是当然的事情,要不然这家伙也不会从海军本部马林梵多离开,不是吗?”
原本安分的躲在木箱阴影中的索隆,此时也站起了身,名刀出鞘。
“喂!这里还有人!”
“肯定是那家伙的同伴!”
“一起上啊!杀了他们!
”
不少恶徒也注意到了索隆和砂糖,于是十几个家伙放弃了围攻路飞,转而拿着刀剑等武器,以包围之势,一步一步向两人进逼。
砂糖见状,顿时急了:
“喂!这下计划全乱了啊!你怎么也……”
“不好意思,我可是那家伙的船员啊,当然得跟随着船长一起杀敌了!”
索隆认真的对砂糖说道,随即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扭头看向了露出刀锋的敌人们,“总之,我和他先把这里打扫干净,要不然太碍眼了。你就自己先去实验塔吧,我们会去找你汇合的……”
“我记得你之前好像说过,你和路飞一样,是什么‘海军本部的三大不可接触者’?所以应该没问题吧?”
“不要把我当真的小孩子!”
铿!铿!铿!
一片刀光剑影,十几个海贼发起了集中攻击。索隆与砂糖的身影在如暴雨般倾泄而下的刀剑中忽然消失无踪。
铛铛铛铛——
刀刃与刀刃大力碰撞的声音不断响起,急不可耐发起围攻的海贼们的脸上忽然冷汗直冒。他们向下噼砍的刀剑好像渐渐地受到一股向上推举的力量,一边震动,一边往回退。
然后这力量陡然爆发——
咣!咣!咣!
无法抵御的海贼们接二连三地被弹飞出去,只有瞬间接下了十余人攻击并将他们砍飞的索隆毫发无损地站着。
“速度不赖嘛,可惜还没有见过你的果实能力......”
索隆饶有兴趣的看向了砂糖用“剃”消失的方向。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喂!你怎么停下来了,弗兰奇!我们得快点出去,然后......”
“......这座岛不对劲,山治!”
“哈?你在说什么胡话,这座岛当然不对劲了,要不然我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山治,”
停下脚步的弗兰奇摇了摇头,用凝重的视线在这个天然洞窟延伸出的通道的四周打量。被关押在牢房里和刚才刚脱困的时候他还不觉得,而现在,作为改造人拥有特殊感知的他,浑身上下都是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这座岛的内部,到处都有非常明显的特殊痕迹,既不是纯粹的人工或者机械力量的开凿,也不是自然塑造的力量,而是诡异的介于两者之间,“我是说,这座岛本身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