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都怪那厮自己太衰,害我被其牵连。”
闷闷的灌上一口,雷麒麟继续道,“当初决战之际,本没想过以命相搏,但随着战斗深入,我和那家伙都失去了部分理智,越打越是凶猛,越打越是上头,直至双方重创,只能贴身肉搏,最终彻底僵持。”
“原本到此也该结束,可那家伙不知为何,战斗中突然顿悟,境界蓦然松动。”
“就是这一松动,天道为其特制的雷劫轰然落下!”
剑归宗眸光一闪,“渡劫往往都会给予一定的准备时间,哪有连反应机会都不给的?”
雷麒麟冷哼一声,“这就是怪异之处,看雷龙那家伙的神情,这状况应该不是第一次见到,很可能属于天道的个别针对,算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一劫又快又狠,命中之下几乎难逃死劫。”
“然而,那家伙却在命中的前一刻,用自己的灵魂裹住了我的躯体,想要一人揽下劫力,避免我被波及道消身陨。”
“结果不言而喻,它作为承受雷劫的主体,又主动将灵魂暴露,还身负重创,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
“而我,虽然被它庇护,却因没有面对此劫的经历,没有一定的抗体,只能用尽最后的余力,将它我的肉身遮蔽,最终灵魂逃逸。”
“后续我因灵魂完整,又拥有一些埋藏的底蕴,故而重新凝聚了肉身,它则再也没了音讯。”
说到此处,雷麒麟的神情有些落寞,若论交情,雷龙与他不亚于剑归宗,就那么道消身亡,他难以接受,更不相信雷霆化身的它会如此轻易的死去。
剑归宗听完分析,“没了音讯,便说明是生死未卜,光创造魂飞魄散的效果,仅我知晓的秘法中就有几门秘术可以做到,你又如何证明它不是在金蝉脱壳?”
雷麒麟轻叹,“我也这么想过,包括现在,我仍相信它还活着,只是当初回到那方身陨之地,它和我的肉身依旧留在原地;后来与你相遇,又在大陆辗转数百年,直至抵达上界,也未曾再与它见过一面。”
剑归宗也抿上一口酒,安抚道,“我倒觉得正常,它为保你,灵魂庇佑;纵然逃脱,所受伤势必定远超于你,几百年时间,对于魔兽而言填补不了其中差距,没准你在上界万载,它才修复灵魂,找回意志,再去凝聚肉身,不知何其困难。”
雷麒麟颌首,“我喜欢你的推测,哪怕只是推测。”
说罢,雷麒麟将酒坛向前一送。
剑归宗默契的顶上自己的酒杯。
杯坛相碰,溅起得不止是酒水,还有双方的心绪。
对饮而下,相互沉寂,剑归宗像是想起了什么,追问道,“那再回归主题,方才你爆发的怒意又是因何而起?”
雷麒麟噢了一声,“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年我为守护它我肉身,离开时便将肉身以虚境雷力作为基础封锁住了那方空间。”
它看了看剑归宗继续道,“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就是创造了一方陵墓;并且动用了绝强的秘术强行与我建立了感知关联;尽管这关联传达至上界微乎其微,却依旧能够做到有效的开闭感应。”
“你是说?陵墓被人动了?”剑归宗下意识的凝住了目光。
雷麒麟颌首,“没错,就在刚刚,有人利用精神力,穿透了那方陵墓封印,窥探到了我和雷龙的肉身。”
剑归宗皱眉道,“怎么可能?你说过,你是利用虚境雷力创造的封印,怎会被原始大陆的人破解?要知道自从渡界之桥断裂,原始大陆已经无法强破虚境。”
雷麒麟道,“起初我也觉得诡异,后来一想,倒是瞬间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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