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于是他又退出道之眼,将左肩一侧,间不容发地与剑气擦肩而过,在剑气经过之时,他还是能感受到上面所散发出的逼人寒气,如针般扎在皮肤上,暗自惊骇:“要是我没躲开,即使有无相金身决护体,恐怕也不好受。”
另一面,周子孺见战晨顺利地避过了自己的最快一剑,也是愣怔了一下,旋即就神色如常,再次赞道:“战兄,你果然不凡,竟能避过我的最快一剑。”
战晨也恢复了镇定,叹道:“我也是侥幸而已。”
“好,在下还要招数要向战兄讨教,看招,飞花剑法!”周子孺脚下轻轻一掠,就使出一套天阶步法,飞速向战晨袭来。
“寂杀剑!”战晨脚踏飞鸿映雪步,也用上天阶剑法,与周子孺针锋相对。
飞花剑法,招招轻捷,疾如暴雨过境,战晨感到自己眼前白茫茫一片,仿佛在大雪中行进,前后左右上方全是雪,使人无处可逃,无处可闪。
而另一方面,寂杀剑在周子孺眼中也非同凡响,剑过处一片萧瑟寂灭,他感觉自己经脉中的真元都开始退缩,攻击都被战晨的剑势给压制,施展不畅。这是一种身体源自于对死亡的本能的畏惧。
擂台之上,二人化为两道残影,纠葛在一块儿,时隐时现,迅速转换着身形,在场上掀起阵阵猛烈旋风,刮得尘沙扬扬。
观战的大多数人都看得是应接不暇,甚至分不清他们的方位到底在哪儿,只能通过声音来辨别出对决的激烈程度。
“叮叮叮”一连串的剑器碰撞声,连续不断,像一曲激烈高亢的音乐一般不绝于耳,使得观众们都忘记了说话,忘记了呐喊、加油,只是瞪大了眼珠子,竭力跟上两人移动的节奏,想从一些细枝末节中判断出战斗的走向。
而擂台下的赌局也随着他们的战斗节奏而逐渐升温,压在战晨和周子孺二人头上的筹码也是交替地攀升着。
只是过了一刻钟,二人就交手了几千回合,还是胜负不分,忽然,周子孺的身上气势节节攀升,周身腾起一股惨白的冲天真气,散发在空气中,将周围空气中的水分都冻结成了阵阵霜花,纷纷扬扬,随风飘散,美如杨花飞絮。
“这是秘法!”战晨不由叫到,急忙与他分开来。
“不错,战晨你果然很强,要打败你,我不得不使出一点压箱的手段来了。”周子孺说到。
“你有秘法,我也有,真武爆元决第三重,开!”战晨也叫到,随之皮肤开始翻红,身上的汗腺开始蒸腾,也像是在头顶之上形成了一股真气“火焰”,只不过这气势怎么看都比周子孺弱上一筹。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进入武帝阶段后,真武爆元决的威力又被削弱,如今只能增强三成力量,已沦为一般秘法的水平了。
见此,周子孺笑道:“战晨,看来还是我占优啊。”
“哼,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这场比斗的胜负还未分呢!”处于弱势,但战晨还是一副有把握的模样。
“好,我就来试试看你还有什么手段!”周子孺又朝他猛袭而来,一剑劈出,挟带了凌冽的寒气。
战晨赶忙把剑一截,试图挡住,却觉得手上传来一股巨力,剑身一阵不牢,就要脱手而出,心中一惊:“好大的力道!”而且他还看见一道寒气在自己的剑上蔓延开来,企图将整把银蛟龙吻剑都给冻住。
“太极剑意!”战晨不敢迟疑,剑风一转,原本肃杀的秋之剑意,一下就转变成包容一切的太极之意,只见他手中的剑一卸一转,竟将周子孺强力一击给化解,并从容闪至一边。
周子孺眼中爆出一道精光,忍不住叫道:“好剑法!”但他不会就此放过战晨,飞花剑法再次全力展开,力图将战晨一举击败。
而战晨却放弃了先前用天阶寂杀剑剑法与周子孺硬碰硬的打法,转而用攻守一体的金藏剑经,这本地阶剑法,因太极剑意的融入而变化巨大,守字剑招不再是追求极限的坚固,转而追求坚中带柔,以化解对方力量为主。
这一阶段,周子孺一直压制着战晨,却始终难以将他击败。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又是几百回合过去,周子孺却一下跳开来,与战晨拉开了距离。
台下的众人都对此表示不解,周子孺明明就占尽优势,却为何要放过战晨?而这一点,与他对招的战晨心里却了然,因为他的秘法时间要到了!
果然,就听对面周子孺正色说到:“战晨,你真的很厉害,能把我逼到这种程度,接下来到了一决胜负的时候,这一剑,你又能挡住吗?!”
刚说到这儿,他全身的真气就开始迅速集聚起来,像是酝酿着某种可怕的攻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