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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码头之后,战晨就匆匆赶往吴小六指示的地方,七弯八绕,寻找了一阵子,他才在几间建筑之间找到了破败的旧仓库,仓库面积虽大,但建得较矮,被周围高大的建筑给围绕着,很不容易给发现。
站在废墟之前,他不由得再次陷入深思:“这真是太奇怪了,仓库是被建在如此隐蔽的地方,那群匪人是如何一下就找到的?这其中必有熟息这船坞的人作为引导!会不会是曾经在宁府中供过事的人加入了匪帮?”
“这种情况不是没可能。但是更有可能的是,这个内应压根就是在这船坞里工作的人!是他将船坞的情况详细透露给了外面的劫匪。这个人还必须是对整个船坞的情况比较了解,对于各处的警卫岗哨相当熟悉的人。所以劫匪才会对整个船坞这么了解,才能悄无声息地潜入船坞,迅速摸到仓库,劫掠里面的材料。”
不知怎的,徐枭的面容又浮现在了战晨的脑海中,他不由喃喃道:“会是他么?现在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指向了徐枭。”
然而,又有一件事情,使得战晨百思不得其解,既然劫匪的地目的是财,那么为什么又要把目标盯向造船厂呢?
难道他们还想将通天神舟带走?战晨脑海中突然冒出了个荒唐的念头,不过随后他就付之一笑,自语道:“这怎么可能?既然劫匪有内部人士配合,不可能不知道通天神舟是带不走的。”
但是,问题又回到了原点,他们为什么在洗劫了材料库之后,还要多此一举,去攻击“油水”较少的造船厂呢?
这样不仅延误了时间,还大大增加了行动的风险性,总之换作是自己,绝对会是一打劫完就马上跑路。
“看来,这件事情的疑点还有很多,但不管怎么说,徐枭的身上一定有问题,我得将他盯紧了,说不定很快就会有新的发现!”战晨暗暗想到。
接下来的一些日子,他就尤其开始留意起这个徐枭的动向,还叫上周子孺帮自己一起留意。如今,在这船坞之中,周子孺就算得上自己最信任的人了。
然而,这一连几日下来,徐枭每日都中规中矩的,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一度让战晨怀疑起自己的推断是不是错误了,可是他仍旧不放松对徐枭动向的把握,因为他坚信一句谚语:是狐狸总有露出尾巴的时候!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战晨在船坞的生活也过得波澜不惊。如今,船坞的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身份。他再跑到码头上之时,就连那多话的吴小六见了他,也是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说起话来,也十分注意拿捏分寸,再也别想从他的口中探得更多有用的消息了。
转眼之间,一个月就过去了,制造通天神舟的这个伟大工程也到达了最后的阶段,马上就能够开出造船厂,航行在宽广的渊河之上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徐枭却开始紧张起来,每天都焦躁不安,仿佛担心什么事情发生似的。他开始在工作中频繁出错,变得易怒,动不动就对船工大发雷霆,甚至处罚他们。搞得船工们敢怒而不敢言,即将完成通天神舟的那种成就感和喜悦感也被冲淡了一半。
到了通天神舟完成的前夕,徐枭终于忍不住了,他挑选了一日之内,船坞警卫最放松警惕的时刻,开始行动,径直朝着船坞大门口走去。却被那里的守卫给拦住了。
见这阵势,他不由骂道:“你们几个是怎么搞的?难道不知道我是谁吗?!”
守卫们面露为难之色,说:“徐监工,我们当然知道,只是您也得为我们几个考虑考虑,战总管之前就三申五令,任何人不能随意离开船坞,除非拥有总管大人亲自签署的手谕。现在您要离开,是不是应该给我们看看您的手谕呢?”
“原来如此,那自然是要按照战总管的意思来办。我先回去了。”徐枭一边说,一边就转身离开。
然而,他并未“打道回府”,而是一拐到了一处城墙脚边,并悄悄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来,瞅着上面正在站岗的哨兵,眼中闪过一丝厉色。
突然,他纵身一跃,就跳上了城墙,二十多米高的城墙,对于他一个武帝高阶强者来说,就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城墙上的哨兵冷不丁见他上来,就想大叫,却被徐枭捂住嘴巴,手起刀落,干劲利索地干掉了,干掉了哨兵之后,徐枭不敢停留,马上跳下城墙,以自己的最快速度不要命地朝着远方的丛林冲去。
果然,他刚跑不远,整个船坞的上空便想起了一阵阵警笛声,那个哨兵的尸体被人发现!
徐枭更是恐惧,不要命地朝前逃,他已经看到了丛林就在自己眼前,只要再坚持一两秒,他就可以彻底消失在草丛中了。
正当他以为自己已经得手之时,却听到背后传来一道洪亮的叫声:“徐监工,你这是要逃到哪儿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