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衣烂衫,满面黑灰的小女孩蜷缩在墙角,手里还紧紧的攥着一个馒头,馒头已被她脏脏的小手攥的发黑了。
两个中年男子对着角落里的小女孩拳打脚踢,还骂着诸如“小偷”,“垃圾”,“没爹娘的狗杂种”一类的污言秽语。
小女孩已是浑身淤青,鲜血从嘴里,伤口中流出。可她就是仅仅攥着那发黑的馒头,好像那馒头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一样。
几番拳打脚踢之后,她的意识已经模糊,渐渐昏厥过去。
失去意识前的一瞬间,她似乎模糊的看见一个黑衣人轻飘飘的落在两个中年男子身后。
意识回到身上,小女孩发现自己浑身是伤,缠满了绷带,似乎绷带下面上了伤药,凉凉的,透着药草特有的好闻的气味。也不知自己昏了多久,除了身上的疼痛,肚子也感觉好像五天没吃东西一样饿。
周围是一间陌生的屋子,摆设很简单,一桌一椅还有自己躺着的床榻而已。但房间虽简单却很干净,衬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让人暖洋洋的舒服。
这时一个陌生的白衫少女推开房门走了进来。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姐姐,只觉得她仿若天人般明艳美丽,仿佛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仙气。可明明觉得她很美丽,却就是看不清她的面貌。
小女孩对她充满了戒备,像只小野猫一样蜷缩在陌生床榻的一角,用被子裹在胸前。可她是那么的温柔,手里端着一碗莲子粥,轻启朱唇吹去粥上的热气,用缀着青花纹的白瓷勺送到这只“小野猫”的嘴边。
小女孩起初是狐疑警觉地盯着白衫女子良久,可最终还是没能敌过莲子粥的香味,直接夺过碗来,也不顾莲子粥滚烫,一股脑倒进喉咙里。还真烫,不过真香。
莲子粥的清香混合着白衫少女身上叫不出名字的幽香,让睡了不知多久的身体又舒服又温暖。刚才还狐疑警觉的自己,在这白衫少女面前却感到无比安心,只想再美美的睡一觉。
小女孩想说句谢谢,却说不出。因为,她先天失语,能听懂人说话,自己却说不出来。被洗干净之后相貌稚嫩却秀美的小女孩竟口不能言。
她看向白衫女子,美丽的她身后的窗子半开,刺眼的阳光洒进来,直直射进她的双眼,让她双眼流出泪来,本就模糊的白衫少女的容貌变得更加虚幻了。
阳光真刺眼啊。
阳光真的很刺眼。少女不知被炙热的阳光晒了多久,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只有阳光很刺眼那部分不是。
意识回归自我的瞬间,少女就疯狂的咳嗽,呕出大口大口的咸水。咸水,她有点记起来了,好像自己曾在海中漂流,明显灌了不少。
她发现自己在一片雪白的沙滩上,就这么被太阳直直的晒了不知多久,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想起身,却感到混身肌肉酸痛,特别是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还由内而外随着心率一跳一跳的剧痛,好像脑袋里有谁不停的抡起锤子猛砸自己。
一边闭目定神让自己清醒,少女一边开始回忆。
海贼船,蛇群,大火,玄铁鳞蛇。想要像个战士一样在战斗中战死的自己,现在这是如愿了吗?
如此洁白的沙滩,碧蓝的大海,艳阳高照,应该是死后的世界吧。跟话本中的阴曹地府完全不一样呢。
可几秒之后少女就发现自己应该是没死。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灰色平民布衣,已被炙热的阳光晒干,还留下应该是海盐的一圈圈白色痕迹;而腰间系着一卷粗绳,粗绳的另一端连着断裂的桅杆。阴曹地府应该不能把桅杆带进来吧,少女在混身酸痛下仍不忘对自己略略吐槽。
自己还没死,应该是求生本能下为了防止被海流冲走,把自己和桅杆系在了一起,而桅杆的浮力带着自己漂上了岸。
她本想在和巨蛇的战斗中像个战士一样光荣的战死,可求生的本能却让自己没能如愿。
要是就那么死了多好,看来还得找下一场战斗才行呢。幸免于难却不知该庆幸还是失望的少女一边揉揉依然疼痛的头,一边想着。
举目四望,脚下是广阔的雪白色沙滩,白沙细腻,躺在上面无比的柔软。时间似乎正当中午,耀眼的阳光洒向沙滩,映射得这雪白沙滩同样刺眼。
这片沙滩跟自己见过的渔村海岸边不同,完全没有人的痕迹,只有偶尔几只海鸟在海上盘旋又消失在远方。
沙滩一面是大海,大海一眼望不到边,在阳光下泛着好看的宝石蓝,没有一丝杂色。海风习习,海浪拍打沙滩的沙沙声听起来无比的柔和。
另一面是一片树林,从此处看去,越往丛林深处的树木越高大茂密,很多植物她都叫不上名字。丛林边缘几棵椰子树随风摇摆。
椰子树!少女看到椰子树的一瞬间突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口渴和饥饿。看来除了刺眼的阳光,梦里饥饿的感觉也是真实的…确实,自己不知道漂浮了多久,也不知道在漂浮过程中灌了多少海水,现在只感觉口渴到脱水,恨不得能马上喝它一大缸。
她一连喝了三颗椰子那略感酸涩的椰汁,才觉得活了过来。终于得以补充水分解决了眼下的问题之后,她开始思考目前的状况。
多年的军中经验告诉她,如此的自然风光说明附近数十里都不会有人烟。
根据之前海贼船行驶的方向,加上对洋流风向的判断,海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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