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女孩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入夜时分,夏临晚将将入睡,只听门前轻响。
她打开房门,外面却没有人,只见门前地上放着一个长形纸包。
她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个糖葫芦。
说是糖葫芦,其实只有一串山楂。现在已是初春,街上早已没人卖这种需要在冬天保存的小吃。
夏临晚咬下半颗山楂。山楂还是依然的酸,她嘴角却轻轻一勾,拿着糖葫芦走进房间。关门前还朝隔壁小女孩住的院子望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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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锦衣华服的微胖中年夫妇,带着一个相貌俊朗的公子哥来到夏府——小女孩只是觉得该叫夏府,府门前却没有任何牌匾来揭示这偌大的庭园中住着什么人。
主客落座,两家人不免一阵冗长的寒暄。特别的,这边夏将军着重向对方介绍了夏临晚,而那边微胖中年人也是对自己带来的俊朗公子一阵隐晦的夸赞。
之后就是宴席,一样的各色精致菜肴摆满了餐桌。
小女孩知道,两边大人在做的事情叫提亲,所以这场宴席也必定极其重要。小女孩不是夏家人,自然没能同席。
不过她却非常在意这提亲宴上会发生什么,于是偷偷躲在墙头偷看。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之间,微胖中年人像变戏法一样从怀中掏出各色名贵珍宝,一样样的送给主人夫妇和夏临晚。
两家人还特意安排了夏临晚和俊朗公子挨着坐,其意不言自明。
小女孩观察到,俊朗公子似乎在不停找话题和夏临晚攀谈,可夏临晚却爱答不理,两三句就能结束一个话题。这完全不似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即便自己连话都说不了,她却能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她有点小开心。
席毕,魁梧中年人安排夏临晚带着那公子参观府中庭园。两人就这么默默的走着,公子经历了席间的尴尬,似乎也并不是太积极的找话题了,只是时不时偷偷瞟着夏临晚那绝美的容颜。
就在两人默默站在一株桃花树下无聊的看着花时,那公子似乎觉得该有些行动了,他一点点靠近夏临晚,慢慢伸出手臂,看似要从后面揽住她的纤腰。
小女孩一直在暗中跟着他们,她也不知道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她下意识的觉得这俊俏的公子可能会伤害夏临晚,自己需要暗中盯梢保护她。
此刻她终于看不下去了。似乎觉得只要那公子的手臂揽了过去,夏临晚就会被他这么揽走一样。
庭园地上到处都是洁白的鹅卵石,她捡起一颗,一甩手扔向两人,目标正是少年揽过去的手。
小女孩也不看鹅卵石是否命中,转身逃离了那里。
抛出鹅卵石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看见那公子和夏临晚在一起,即便没说话,也令她心中一阵莫名的酸酸的感觉。看到那少年伸手,她更是头脑中的理智断了弦。可直到石头扔了出去,她才想到后果。
她拼命的逃,好像逃了就这件事就能与己无关。
只听见片刻之后,一个男声发出一声惨嚎。
当天晚上,客人已经离去,小女孩跪在夏将军的书房中。
夏将军中拿着戒尺,她背上已经挨了好几下。
她从未见过这个和蔼的夏将军发火。此刻的感官中只依稀回荡着中年人责骂着自己的只言片语:“大司空的公子”,“手骨骨折”,“这样的暗器力道全府除了你还有谁”。
啪,戒尺又一次打在小女孩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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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梦境翻来覆去的每夜出现在忘言脑海中。
这些梦就像是裹着糖衣的毒药。梦里的内容不论开心与否都是让她留恋的东西。只是越留恋,醒来之后发现一切都已不在,又会让她感到钻心的痛。
这让她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先磨半个时辰的刀,好让自己整个人平静下来。
就这样每天都是同样的生活。宁静的海边磨刀生活除了梦醒时分倒也惬意。
她预估得很准确,五天之后,这蛇牙长刀终于打造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