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何顾问,这就是你们轧钢厂的待客之道吗?”
何雨柱不慌不忙地坐下,仍是那幅恍若无事的清淡表情:“庄秘书,何出此言啊?不喝酒就不合正道?我听说,老人家也不喝酒啊!”
庄秘书被他一下子噎住了:这个何雨柱不讲武德啊,动不动就抬出老人家,这还让人怎么玩?
好在这边的动静一下子惊动了王书记,他虽然正被众人追捧着说话,但是一直注意着庄秘书和何雨柱。此刻见出了意外,连忙起身走了过来,笑着打了个圆场:“怎么了,庄秘书?是不是嫌弃我们轧钢厂的酒不好喝啊,这我可得好好跟你说道说道了。这还是两年前我转业的时候,从hLJ带回来的红旗岭小烧,说起来也是你家乡的酒啊。”
庄秘书一脸委屈:“.」王书记,瞧你说的,我能不记得家乡的味道吗?刚才可是你们何顾问不给面子,非得用茶跟我喝酒,这个怎么也说不过吧?”
王书记转头看看何雨柱,见他也在饶有意味地盯着自己和庄秘书,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心里就是一沉。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试探着说:“何顾问,你看庄秘书第一次来咱们厂,一点不喝也不合适。要不……”
何雨柱点点头,朗声说道:“王书记批评得对,庄秘书代表部里来轧钢厂指导工作,咱们必须招待好。虽说我一贯滴酒不沾,但是总归有些失礼。”
说着,他站起身来大声说了一句:“各位领导尽。”
一下子把在座正在热聊的众人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了。
何雨柱继续说道:“诸位部里的领导、还有咱们厂里的领导们。刚才庄秘书好心好意过来要跟我喝一杯酒,我原本说是以茶代酒,结果处理得不当,让庄秘书受了委屈。经过王书记的批评,我也醒悟了,这件事确实是我不对。一来,轧钢厂有王书记当家,我区区何雨柱根本代表不了轧钢厂。二来,我一个穷苦人家出生的孩子,能够加入轧钢厂这个大家庭是我莫大的荣幸。我对上级部门、对庄秘书,绝没有任何意见。现在当着大家的面,我向庄秘书三鞠躬以表示真诚地道歉。”
何雨柱后退了两步,拉开一点距离,深深地向庄秘书鞠了三个躬。每一个姿势都一板一眼,毫无半点注水.
庄秘书自己都看得目瞪口呆,猛然惊醒,向后踉跄退了几步,把一把椅子都绊倒在地。他手指颤巍巍地点了何雨柱几下,嘴里结结巴巴地似乎说不出一句整话来:“你,你……”
王书记也是吃了一惊,饶是他见识过不少场面,现在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化解。愣怔了一会儿,他强打精神,哈哈一笑说道:“庄秘书你看,我就说何顾问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吧!既然人家真不喝酒,咱也不能强求是吧。何况后面还有工作,喝酒误事、喝酒误事啊。”
一边说着,一边还若无其事地扶起椅子,拉着庄秘书坐下,笑眯眯地说:“这样,为了表示我们轧钢厂的诚意,我陪你再喝一杯,然后咱们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