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挥手:“都给我上,让这小子清醒清醒。”说着,带着剩下的几个小弟就围了上去。
当然上去的快,回来的更快。
草鞋屈辱地躺在地上,被人踩着前胸,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大手收走了自己身上仅余的34元港币,还不屑地呸了一焗:“穷鬼。混成这样,还不如一头撞死得了。”
青年搜罗了一番,几人身上加在一起,也没凑够100元。他很是失望地给了每人一脚:“赶紧滚蛋,下次出来身上多带点钱。”
三虎眼见自己就这么转危为安,正在高兴,却见救命恩人走过来,毫不客气地开始翻自己的口袋。他一下子呆在那里,感激的话再也说不出来,只是目瞪口呆地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唯一让他有些安慰的,就是自己身上的钱足足超过了100元,看来让那个青年很满意。对方只抢钱,没有骂人戒。
就这么愣愣地看着对方扬长而去,直到背影都看不见了,三虎才愤懑地骂了一句:“我靠。”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是该感激对方,还是该痛恨对方。说起来花100块钱买命,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合算的事情。算了,自己还是去治伤要紧。
像三虎这样的人,受了伤自然不可能去什么港大附属医院,或者伊丽莎白医院这种地方。先不说里面的洋医生,会不会为他这种社会底层的渣滓看病、治伤,光是医药费他也掏不起。所以三虎一瘸一拐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来到了自家对口的医馆。
掀起印着“专治跌打损伤”字样的门帘,三虎一边往里边走,一边大声喊着:“老陈,来生意了。”
一个留着两撇老鼠须,看年纪大约有五十多的中年人,一边走过来,一边不耐烦地说:“我说三仔,你天天说生意、生意的,倒是把前面的药费付了啊。”
三虎陪着笑说:“下次,下次一定。二叔公,救命要紧啊,我都快让人弄残废了。”他熟练地走进内屋,正要往一张单人床上躺下,猛地发现旁边已经躺了一个人,正是刚才抢自己钱的那个青年。
对方瞟了他一眼,浑若无事,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三虎很是自来熟地凑过去:“这位大哥贵姓啊?怎么你也来治伤?要不要我给二叔公说一声,让他给你好好瞧瞧。”
心里还在暗想:这小子这次落在我手里了吧,我怎么泡制他好呢?
对方根本没搭理他,把头转向了另一侧。这时二叔公也进来了,冲他一瞪眼:“少来骚扰我的病人,还不快躺床上去。”
三虎一边暗自琢磨,一边慢慢地在另一张床上躺下来。看着二叔公掀起了对方的衣服,三虎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对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像问题可比自己严重多了。二叔公一边给对方身上涂跌打油,一边嘴里还嘟囔着:“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去打个工?天天打打杀杀,最终还不是落得满身伤病。挣了那点卖命钱,还不够治伤、看病的。”
青年不言不语,任由二叔公摆弄。旁边的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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