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一个晴天霹雳。
金爱妮反思,最近没得意忘形,一直夹着尾巴做人啊,老天啊,你不能这样对我啊!
“喂喂……”阮芷白伸手在她面前挥挥,“发什么呆?”
“芷白……”被她唤醒,她本能拒绝,“你知道的,我有社交恐惧症,你不能让我去做……”
“停停……”阮芷白笑骂她,“金爱妮,你不会跟你的员工争位子吧!”
“怎么会?”
“你要是不答应去尚氏做疏导,我就觉得你跟小员工争高薪水位子。”
“啊不……阮芷白,我和你是合伙人,不管谁挣钱了,最后都会成为我们的分红,我抢什么抢……”
“那你为何不去尚氏?”
“我有社恐啊,刚才不是跟你讲了嘛!”
阮芷白摇头失笑:“金爱妮,你学心理学的初衷是什么?”
金爱妮被这句反问得啥话也说不出来。
转着老板椅,阮芷白玩着自己的寇红指甲,目光盯着对面的合伙人,感觉她情绪好像有些失控,社恐症?好像有些,但作为金牌心理咨询师,如果不能刻服自己的心里障碍,又怎么能帮助患者解决心理问题。
可……想到那些大心理学家们的人生经历,作心理咨询师,有这些障碍,似乎更能与患者共情!
“芷白,你找别人吧,让我先去小公司习惯习惯!”
“金爱妮,作为合伙人,你也是老板,我让你隐藏在公司里做个不管事的咨询师,这也就罢了,难道,你忍心让尚氏这块大肥肉被我们的对头妙仁抢去?”
我……
对于以赚钱养老、三十五岁就退休为人生终极目标的金爱妮来说,好像不能失去这单大生意。
想了想,她道:“可以派我们中心的高材生郑雪媛去!”
“郑雪媛也去。”
“也……什么意思?”
“尚氏是大集团,这次,我会派一个五人小组,郑雪媛任组长,你是组员,可能会负责那边最低层的员工培训。”
最低层?
那么也就是说,不太可能遇到……
金爱妮虽没有瞬间放心,但也没那么紧张不安了,“真的在底层?”
“那是自然!”阮芷白挑眉一笑:“你不仅有社恐症,还有轻微反社会型人格。”
“反……”金爱妮白她一眼,“你直说我仇富得了,还反社会人格!”
“哈哈……”阮芷白就喜欢看她万年不变的老巫婆变脸生气!
金爱妮起身离开她办公室,“没事不要找我。”关门之前说道。
阮芷白耸耸肩,要不是导师钱慕云引荐,她根本不可能认识金爱妮这样奇怪到神秘的女人。
老师说她被父母离异伤到了,曾有过心理问题,是导师把她引入到正常人生轨迹,可她总觉得这种‘正常’,太不正常。
明明生得眉清目秀,却非要扮老扮丑,明明挣了很多钱,却穿又旧又丑的衣裳,明明可以做老板,她却非要做个平凡的小职员!
多少没钱的人把自己打扮成伪精致白领精英、富二代、女企业家……
她却反其道而行,她为何要这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