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今日准备的酒菜都是一等一的,这些花酿闻着一点儿酒气都没有,只淡淡的花香,喝到嘴里也甜津津爽口得很。
等林婵月发现的时候,沈鸾面前一只小壶已经空了,她“嘶”的吸了口气,坏了。
“谁把花酿放到她这里的?”
林婵月估摸着是哪个丫头没弄清楚摆错了,但事已至此,眼瞅着沈鸾的眼神变得迷离,林婵月赶紧让人将她先往厢房扶。
“也去跟秦大人说一声,是我没照顾好阿鸾。”
这花酿喝着如同糖水,后劲却是有的,连酒量好的女子喝完一壶都会有些晕乎,沈鸾很快身子软下来,只觉得自己被人架着在走。
她脑子不甚清醒,浑身一点力气都试不出来,恍惚间,似乎已经躺在了床上。
鼻尖隐约能闻到甜甜的香气,沈鸾的意识要散不散的,忽而心底生出强烈的恐惧来。
这样的场景,她好像在哪里见过。
喜庆的宴请,香甜的美酒,自己被人送到了厢房,有一张柔软宽敞的床……
沈鸾的脑子里仿佛有一根针,在半梦半醒间刺激着她恐惧的神经,她无声地叫嚣着,一定会出什么事,是的,后来,后来……
忽然,“吱呀”一声轻响,让沈鸾心里的理智瞬间崩断。
有人进来了,她用尽浑身力气睁开眼,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她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秦戈。
那是舒舒的兄长,是当朝炙手可热的大都督。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为什么他要关门?自己是怎么了?曹瑾给她喝了什么?
沈鸾无法动弹,她心里惊惧到极点,浑身都在轻颤,不要过来,不能过来!
这是一场骗局,是陷阱,是有人要害他!
“阿鸾?”
秦戈发觉沈鸾在发抖,赶紧走过去,她脸上潮红得不正常,口中不时发出听不清楚的呻吟声。
秦戈将沈鸾搂住,就见她抖得更加厉害,眼角沁出一滴泪滑落。
沈鸾拼命地想挣扎,却连手指都控制不了,她害怕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会变成陷害秦戈的罪名,自己被关在曹家的后院里,喝下一碗药,连同腹中的孩子一命呜呼……
这怎么会是梦?这是她切身经历的痛苦,用最尖锐的刀,一刀刀刻在她的骨血上,她怎么会以为,只是一个梦?
沈鸾晕了过去。
秦戈大惊失色,当即不再耽搁抱着沈鸾离府去找大夫。
大夫瞧过之后只说沈鸾是醉酒魇住了,等酒醒了就会没事。
秦戈不放心,一直守在沈鸾身边,直到她醒过来。
沈鸾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秦戈,眼珠子像是不会转,直直地盯着他,眼神瞧着有些渗人。
“醒了就好,头疼不疼?一会儿再喝点醒酒汤,今日吃些清淡的东西,在家里休息两日。”
秦戈伸手去摸沈鸾的额头,触手一片冰凉。
沈鸾乌沉沉的眼睛半天才有一些光浮现,僵硬地摇摇头:“我没事。”
究竟哪边是真的?她该怎么才能从梦境中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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