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先行离开。
徐氏挨着秦贤坐下,“贤儿啊,你要出府,可是打算去珍熹堂?”
“是。”
“你去珍熹堂,是想去见云心吧。”
不用秦贤说,徐氏也看得出来,她叹了口气:“贤儿,母亲知道你的心思,可你从前狠狠伤了云心的心,亲手斩断与她的缘分,如今事情也过去了,就算了吧。”
秦贤猛地咬紧了腮帮子:“母亲何出此言,我是辜负过云心,我也会为我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但我如今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想尽我所能地弥补。”
他没想到母亲竟然是来劝他放下的:“母亲不是一直都很喜欢云心?”
“正是因为我喜欢,当年才会做主让你娶了她,可你是怎么对人家的?你是愿意弥补,云心愿不愿意接受啊?母亲也是怕你受打击,云心如今明显对你已经没了情意,你又何必去扰乱她的日子。”
苏娇走前特意提起此事,徐氏便是为了这份恩情,也想劝一劝秦贤。
“我们怎能想和离的时候就逼着人家离开,想明白了又要人回来,这对云心来说又何尝公平?”
秦贤面沉如水,“我明白母亲的意思,我确实没有资格要求什么,我只是,不想放弃,想要试试,我本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可既然老天多给了我一些时间,我想着我至少,能争取一次,哪怕就一次。”
徐氏心酸无比,她可怜的孩子,此生从没说过想要什么,都是给他什么就好,对什么都无欲无求,自己身为他的母亲,又如何忍心制止?
“母亲放心,我不会让云心为难,若是,若是我真的与她再无缘分,那也是上天对我的责罚,我不怪任何人。”
……
秦家这阵子在晏城的处境有些微妙。
所有人见到秦家的人虽然依旧都是一副热情亲近的态度,但明显能感觉得到他们也有在保持一定的距离。
沈鸾偶尔出去赴宴,那些人从前见着她都各种邀约,都想请沈鸾到她们家中作客,可如今却只说一些赞美之言,绝口不提邀约之请。
给沈鸾送的帖子也忽然间锐减,她隐约觉得,可能有事情要发生。
果然数日后,秦戈被责令在家中反省,不必上朝入宫。
秦戈倒是满不在乎,沈鸾去问他怎么了,他轻描淡写地带过:“有些人急了,看着珍妃有孕便藏不住尾巴,不算什么事,清闲几日罢了。”
“可是冲着秦家来的?”
“是冲着我来的。”
秦戈本是广阳侯世子,如今秦贤身子渐好,秦戈就跟他爹商量着要将世子还给大哥,但皇上又要给秦戈封爵,如此一来秦家怕是能在晏城横着走。
晏城里盘根错节的家族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秦家一家独大,必得想办法制衡,秦戈就成了靶子。
沈鸾气结:“你都放了权清闲成这样了他们还想如何?欺人太甚了吧?”
“这是避免不了的,秦家在晏城太过扎眼,只要我在一日,这个靶子就会一直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