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两根长齿足有三、四厘米长,可以把号牌牢牢地钉在枕木上。
“哥,这玩意打出去都不用瞄,小刺都能扎在篮板上。”
狗子穿着一身破旧的工作服,浑身上下松松垮垮的。
“扎谁身上就是一排血窟窿!”
陈景年把手里的东西收了起来,说道:“这玩意太危险了,你就别玩了。”
“我还有一打呢!”
狗子提了提裤子,从后腰处又拿出一把连着绳子的飞爪。
“你这是要上天啊!”
陈景年看着用八号铁线弯成四个爪的飞抓,脑仁又开始疼了。
“哥,这东西抓杨树杈可好使,我还用它帮人捞过鞋呢!”
“我感觉板带买少了!应该给你做副盔甲!”
陈景年看着还要往出掏东西的狗子,无奈地说道。
狗子听出了陈景年的画外音,嘿嘿地笑了起来。
他在前面带着路,很快就到了李满仓家。
“妈,我哥来了!”
狗子从小就和原主亲,所以管陈景年只叫哥。
“斧子,快进来,婶子糊墙呢!这两手都是糨子,你看、狗子你怎么还挡着门呢!快让你哥进来。”
六婶蒋淑华五短身材,个子不高,说话有点急,性子更急。
“婶子,我就不进去了,我今天过来就是给我姥爷送点药,囡囡和我五叔还在家里等我呢。”
陈景年看到屋子里面到处都是撕下来的废报纸和土渣,把兜子里的一提了中药拿出来放到了旁边的木架子上。
“哎,我说你这孩子,这是干什么呢!”
蒋淑华连忙搓了搓手,上前拉住了陈景年。
“婶子,我六叔都跟您说了吧,您说我一半大孩子拿着这么多钱也没用啊,我蒋姥爷现在正得病,我能干瞅着不管啊!”
陈景年感到手腕上汗毛一下子就包了浆,还挣脱不得,只好小声地说道:“婶子,但是这事啊!得保密啊!别让狗子和外人说。”
“斧子。”
一个和蒋淑华长得像复制粘贴一样的女孩从屋子里走出来,对着陈景年说道。
“啊,凝凝!好久不见啊!”
陈景年装作惊讶地说了一句,他是真不喜欢蒋玉凝的性子,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表现在脸上。
“狗子的嘴严,这事我们都没告诉凝凝。”
蒋淑华把陈景年的手放下了,拍了拍胸口的灰土,说道:“斧子,你来都来了,你怎么也得吃完饭再走啊!”
“婶子,今天真不行,哪天我带囡囡来看您和我六叔,我今天就是到这看一眼,都没敢告诉这小丫头来您这了。”
陈景年又从兜里拿出后买的雪花膏,递给了蒋玉凝,笑着说道:“哥没给你买啥,这个你抹抹看啊!”
他又把那根祥云的簪子和那条松紧带拿了出来,交给了蒋淑华,说道:“婶子,这是给您雕的,松紧带您给狗子做条腰带和护腕,我看他带着那些小玩意到处跑,有点危险。”
“斧子,你这、这让婶子说点什么好!”
蒋淑华很是感动,拿着祥云簪子,叹了口气。
“婶子,有啥说的,您和我六叔对我比狗子都亲。我工作全靠我六叔托关系、搭人情,才给办的。”
陈景年摆了下手,把车子调头,又嘱咐了狗子两句。
“那行,哪天你带囡囡来,今天婶子就不留你了啊!”
蒋淑华边说边拿着糊墙时扫报纸的笤帚,给陈景年掸了掸身子。
“妈,你就留斧子在这多待一会呗。您看着簪子多好看。”
蒋玉凝站到母亲跟前,娇声地说道,眼睛却看向了陈景年。
陈景年汗毛倒立,后背瞬间就是一层黄果树瀑布汗。
他讪笑了两下,见蒋玉凝盯盯地看着自己,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凝凝,你的簪子还得等两天,和囡囡的簪子一起雕。”
蒋玉凝听到这话,脸上立刻就红了,笑意升腾了起来。
“斧子,你说说你,哎,从小就这么周到。”
蒋淑华带着儿子、女儿把陈景年送出了门。
陈景年骑上车,和三人摆了摆手,告别离开。
回去的路上,陈景年的心都乱了,狗子的淘气劲儿让他脑仁疼,这狗子姐态度的突然转变,简直让他脑袋都要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