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章是你爸?”
“难道是你爸!”
“你爸要干什么你会不知道?”
陈景年没搭理对方的挑衅,实际上他还想激怒对方,好有可乘之机,挖到自己的想要的信息。
“你爸干什么都告诉你啊,他和你妈结婚通知你了吗?”
女护士嚣张得让陈景年有些懵,尤其是对方的撇着微微比下嘴唇厚一点的上嘴唇,作出一副不服就来单挑的表情,真是特么是太嘲讽了。
“明说吧,你爸想要什么。”
陈景年感觉自己的手按捺不住想要往出拔钉子的欲望,索性直接摊牌道。
“你问我爸去,我特么来这就是图一清静,哪想到遇到你这个孙子!”
女护士说完翘了下舌尖,舔了一下自己左边的一颗小牙茬。
“你回家和你爸说一声,有事直接来找我。”
陈景年差点被气笑了,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刚的女生。
见对方没再说话,陈景年转身就要往外走。
“孙贼,你特么是真不认识我了,还是在那装孙子呢!”
女护士略微有些中性的嗓音从背后响起,满是怀疑地问道。
“我见过你!”
陈景年皱着眉头,转过身,问道。
“你特么忘了当初一拳打我脸上,打掉我半颗牙了啊!姑奶奶现在这牙还没长出来呢,丫的,缺了一颗虎牙,打架咬人都不疼。”
“嗯?”
陈景年从鼻腔里长长地哼出一口气,沉思了一会才说道:“皮颖?你不是叫陶陶吗?”
“你特么还真忘了,我说你这辈子打了多少女的啊!”
女护士往后面的桌子上一靠,撇着嘴嘲讽道:“老娘还特么叫西施呢,关你个孙子什么事!”
“就你一个。”
陈景年的心一下子就放下来了,因为他从原主的记忆中找到了对方小时候的样子,还真是从小就是一副欠揍的模样。
“那我还真特么挺荣幸的!”
皮颖将剪刀掼在桌子上,笑道:“别疑神疑鬼的,老娘不爱在医院待了,就想找个能偷懒的地方。
左右??,还别说,就这地不错,工资不少开,还没那么多病人。刚好我爹想找你办点事,又怕你不给他面子,于是我就主动请缨,他托人把我送入敌军内部,哈哈,现在我目的达成了,你们俩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我能办什么事?给他放电影?”
陈景年坐到张医生的办公桌前,坐了下来,开口问道。
“对付我爷爷!”
皮颖把左腿搭在右腿上,一条将蓝色裤管挑成旗的大长腿从白大褂中间支出来,晃呀晃的,说完这句话,她自己先笑了起来:“我爷爷找了个小的,生了个儿子,想和我爹分家,我爹不干,两人就打了个赌,看谁能赢了谁。
我爹是个笨蛋,又懒又笨,任嘛不会,所以我爷爷同意他找帮手帮忙。”
“那怎么就找到我了呢!”
陈景年觉得自己真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自己老老实实地在轧钢厂趴着都能被麻烦找上门。
“其实自从我大爷爷拐了你,又被你叔叔一拳打破了肝脏,死在了看守所里的那一刻起,我们家就留意你了,毕竟我大爷爷教了你多少东西,谁都不知道。”
皮颖从旁边的抽屉里拿出一盒烟,向陈景年示意了一下,见其摇了摇头,就从里面抽出一根,边顿着烟边说道:“你发烧差点丧命的事,我们知道,你父母去世的事也知道,后来你躺在床上养病,像是个废人了,那时我爷爷才不在那么关注你了。如果不是你上班后找人车那两把柳叶刀,我们都快忘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