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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家伙是故意的吧?”
陈景年翻身坐了起来,穿上衣服往外走去。
第一次他没当回事,但是这短短几天又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那真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老刘,怎么,又摔了。”
阎埠贵爱算计、心事重,平时就觉轻,刘海忠又这么折腾了一次,他也觉得不是那么回事了。
“没事,车子沾了泥,我磕打磕打。”
“你磕打磕打,也不能深更半夜的在我们前院磕打啊。”
陈景年从屋里出来,就看见刘海忠一脸的凶相,眼睛横冷着看着自个儿家这边,明显是在报复。
“我、我、我愿意,你、你管得着吗?”
“我管不着,那谁能管得着!这是我们前院。三大妈没事就拾掇,前院才这么干净,你说在我们院子里磕打就磕打,那明儿我上你家磕打磕打呗。”
“你跟谁说话呢,你还有没有点礼貌。”
刘海忠的脸在听见陈景年的话当时就红了,脸上的横肉翻滚着,怒喝到。
“礼貌,那也得分对谁,我和三大爷可没这么说过话。那是因为三大爷身为教师,教书育人,我对三大妈更是客客气气的,我们这前院多亏了三大妈,才能这么干净,春夏都没见一只苍蝇。”
陈景年慢步走到闫埠贵跟前拱了下手,转身冲着刘海忠说道:“但是要我对那些个不讲公德,肆意践踏他人辛勤劳动成果的人礼貌,那是做梦。”
“你、你、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刘海忠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文文静静的陈景年会这么不留情面,而且自己理亏在前,一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三大爷,我这肆意没说错吧。”
陈景年根本没搭理刘海忠,而是扭头朝向阎埠贵,笑着问道。
“没、没错,挺、挺好的。”
阎埠贵有些为难,但是在他眼里,陈景年是在为他、为了前院出头,他又不得不接这个茬。
“二大爷,您是七级钳工,怎么也相当于个小半个知识分子吧,怎么就这点道理都不懂呢!我怎么和你说话了,我说的哪句话是错的,哪句话是在造谣污蔑。”
陈景年横跨一步,挡住了想要推车往后走的刘海忠。
“陈景年,你想干什么?”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人从后面跑出来,奔着陈景年就冲了过来。
“啪。”
跑在后面的刘光福莫名其妙地就挨了一下,踉跄着往前冲去,把前面的刘光天也扑倒了。
“五叔。”
陈景年回头看见李宪文正拄着手坐在前廊下,他连忙转身迈了一步,脚尖不着痕迹地在刘光天的软肋下顶了下,刘光天立刻就惨嚎起来。
“光天、光福,你们怎么了。”
刘海忠本来涨红的脸,在叫出声的时候一下子就没了血色。
因为他看见了李宪文,一个即使坐着也需要他仰望的人。
“现在把嘴闭上,要不就永远别张开。”
李宪文沉声说道,院子里陆陆续续出来的人听着这个声音都打了个寒颤。
“五叔,没事儿,您还是回屋吧。”
陈景年的心里不是滋味儿,声音有点发颤。
“不碍事。”
李宪文摆了下手,转头望向正一手捂着一个儿子的嘴的刘海忠,道:“你把今儿晚上干的事、说的话和大家伙儿重新说一遍,让大家听听,现在就开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