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一大早,许大茂就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囡囡带走了。
今早,囡囡没梳辫子,陈景年用那根小兔子发簪给她把头发挽了起来。
出门前,小丫头两眼放光地照着镜子,不敢置信地看着里面的自己。
囡囡长得很大气,鼻直口端,眉眼柔和,不像陈慧玲和陈景年的五官棱角分明,尤其是眼神过于锐利。
囡囡的眼睛像母亲李玉兰,有种淡淡的释然和暖意。
精心的打扮让囡囡看起来好像长大了不少,可爱又端庄,但是却不能笑,因为一笑就露出了那刚刚冒出一点牙边的门牙,立刻就从非常好看变成非常好笑了。
......
许大茂的父母早早就到了四合院,招呼着前来帮忙和祝贺的左邻右舍。
两人穿得很是喜气,但是依然掩盖不了一脸的尖酸刻薄。
陈景年趁着帮忙摆桌椅的功夫,仔细端详了这对奇葩夫妻。
他觉得这两个人长得真是太有夫妻相了,甚至给了他一种不是夫妻而是同胞兄妹的错觉。
一样的长条脸,一样像是被刮刀刮过的脸颊,陈景年觉得这两公母才应该叫角铁,或者公角铁和母角铁。
“老几位,谁帮着再弄点泥呗。”
一个精干的男的正在房山那垒炉灶,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还带着一顶厨师帽。
“齐家他大哥,帮帮忙,给弄点泥去啊!”
许大茂的母亲走到西跨院老齐家的大小子跟前,笑着说道。
“得嘞,这就去!”
齐家大小子就是剧里那个台词最多的男的,也算是院子里的年轻一辈里比较活跃的。
“呦呵,你这厨子是个二把刀吧!当厨师垒个灶,连个泥灰都备不齐?你这出徒了吗你?不是瞒着师傅偷着出来接的活吧。”
何雨柱揣着手,慢慢悠悠地从侧门走过来,呲笑道。
“傻柱,你甭在这说风凉话,爱哪待着就上哪待着去!”
许大茂的父亲许富贵拦在何雨柱的跟前,不高兴地呵斥道。
转而笑着对那个厨师说道:“牛师傅,您忙您的,甭搭理他,他就是个混不吝。”
“许师傅,您放心!我知道他,他不就是那个何大清的儿子傻柱吗!您就让他痛快痛快嘴,一个只能窝在厂子食堂的八级厨子,每月挣三十多块钱,他一辈子也就个德性了!”
牛师傅不屑地看了何雨柱一眼,继续将盆里的泥灰抹在垒起来的炉子上。
“孙贼,你是油渣子发白--短炼吧!”
何雨柱把手从兜里拿出来,撸起袖子,朝着牛师傅骂道。
“傻柱,你敢!”
许富贵张开双臂,站到了牛师傅的前面,大喝道。
“许师傅,您不用怕,我就站在这,您看看他敢动我一下不,他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让他像他爹一样在四九城混不下去。”
牛师傅拿起手勺,敲了敲炒锅,呲笑道。
这时,易忠海走了过来,上前拉住了何雨柱,厉声说道:“柱子,你给我回去,你不考虑自己,也得想想雨水啊!”
“嘁,会炒两个菜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做事先做人,狗屁谭家菜,一辈子当个八级厨子吧!”
牛师傅看着何雨柱被拉走,把兜子里菜刀等家伙事拿出来,摆到了旁边。
几个帮忙打下手的妇女,开始忙着洗菜,牛师傅则让跟来的小徒弟开始切肉、备菜。
火苗升腾而起,锅里的油花四溅,瞬时浮起大量的沫子,周围的人群贪婪地闻着菜籽油被加热后,散发出的那股窜鼻子的味道。
......
“怎么走了呢!这刚睡醒,谁想就错过了一场好戏!”
皮筱陶从聋老太太屋出来,打着哈欠,走到陈景年跟前,笑着说道。
“洗脸了吗?满脸的眼屎,一嘴的口气!”
陈景年看着这娘们的头发蓬蓬着,刻薄地挖苦道。
“看得这么仔细啊!仔细闻闻,到底什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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