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累不累啊!不歇口气啊,我听得都憋得慌!像一脑袋扎水桶里了,你可倒好,愣是口不干、气不喘,有这能耐你练游泳去啊!”
陈景年把野芹菜洗完递给脸色复杂的何雨水,接着说道:“干嘛儿呢!动心了,成,这还有一桶水呢!先练憋气。”
何雨水的脸红了,拿起捆野芹菜,甩了陈景年一脸水。
“合着你家这么喝水啊。”
“哎哎,斧子,你柱子哥还在呢啊!别一杆子把我们一家人都给打下水啊,哥哥我可没得罪你啊。”
何雨柱扒拉着锅里的白菜,手勺敲着锅帮,没心没肺地笑道。
何雨水站起来抖了抖手上的水,跑回了自己屋。
“柱子哥,我发现雨水一个优点。”
陈景年边说边把盆里的水倒掉,又把盆底的沙子冲干净,几个盆摞在一起,放到一边。
“还优点?我这妹妹多喘一口气都嫌累!现在把自个儿收拾得能见人,我就感谢满天神佛了!看见没,哥哥我这衣服想指着她给过一水,那难比登天。”
何雨柱拿着手勺在身前比划了一圈,又在衣服上甩了几个点子。
“说我什么呢,别当我听不见啊!”
何雨水抿着嘴角的水珠,走了回来。
“哎呦喂,这耳朵没歇着啊,真难得!”
何雨柱把锅勺敲得乱响,陈景年往退了退,实在不想弄一身菜汤。
等何雨水上前捶了何雨柱两下,陈景年帮着她把菜盆端到了灶台边上。
接着两人又去抬水桶,何雨水接上了刚才的话茬:“后来啊,那个李厂长问张姨有什么手艺,张姨说她会锁扣眼、扦裤脚和纳鞋底,于是,李厂长就说争取帮着张姨他们家要点工业卷,让张姨拿厂子的补偿款买一架缝纫机,这样就能从合作社多接点零活,好贴补家用。”
“那个大嗓门又说什么了?”
陈景年并不关心李厂长的事,就想知道李满仓这黑脸唱的什么词。
“不知道,没说啥吧!”
何雨水总算是说完了,脸上露出羡慕的表情,悠悠地说道:“缝纫机啊,多好。”
“你也可以的!”
陈景年觉得这姑娘是真没救了,这有什么好的,拿命换的。
“真的!”
何雨水跟着陈景年站起来,一脸地不敢置信。
“我是说等你结婚,让婆家给你买一架,这不就有了吗!”
陈景年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点损,及时做了补救。
“拉倒吧,玲玲姐那么好的条件,都没得一架。”
何雨水的脑瓜还是慢了点,也可能是单纯,没想那么多。
“日子会好起来的,你又不是没挨过饿。”
陈景年示意了一下,何雨水不情愿地抬起了那边的水桶把。
“我没挨过啊。”
何雨水的鹅蛋脸刚绷起来又落下了,抹不丢地连声说道:“啊!挨过,挨过。”
“得了吧,你摔了那次坐在板车上,差点没把我腰压断了,生产大队的猪都没你上称。”
陈景年觉得要是和这姑娘多聊两句,何雨柱的家底都能被他扒出来。
“你!我还没和我哥告状呢,你上回就骂我,说我比猪还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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