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白白放弃了可惜得很。
长空那厮倒是无所谓,他没有步青萝,换了林芷绮。没有林芷绮,还有其他美貌又懂得音律的女子。
反正他连谁是真善良谁是虚应故事都分不清。
“朱老爷,林芷绮这姑娘与你从前见过的那些女子,并不相同。美貌这点咱就不提了,我从未见过比她更美的。这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为人有情有义,又不会善良得胡乱犯傻。”
朱子陵淡淡一笑,“她再好与我何干,这姑娘连我到底是黑是白是红是紫都不晓得,便心有所属,岂不是好笑得很。”
钟珍噎住了,当初她也不晓得此人是那个颜色,不也傻乎乎地上当。
说起来朱子陵的确有他独到之处,除了爱装模作样,真真是文采斐然,绝对不是个绣花枕头。
提笔能作诗,举刀能杀人。
平日里的做派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到了真正需要人作出决断的时候,又能挺身而出指挥全局。自有一番常人没有的风采。
可是,他那颗深不见底的心里,到底到底转着些什么念头,谁又真的猜得到。
林芷绮两百来岁的人了,她只是纯良,却懂得进退,与赵春樱之流全然不同。如今却也稀里糊涂上了朱子陵的贼船。
钟珍心想,这条船也不见得是条贼船吧,虽然修为不如长空,却更加靠得住。
她自觉得是个有良心的媒人,当然不能将人家好好的林姑娘往火里推。
朱子陵算不得是火抗吧,钟珍暗道。
“朱老爷,反正我只是给你提个醒,这人得慢慢相处,你是个什么黑白花的颜色,林姑娘又不笨,往后总会知互相了解。往后大伙儿估摸着都会定居妙音岛,日子长着呢。”
她继续道:“长空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帮你担着。”
朱子陵一直垂着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似乎根本就在专心致志炮制灵茶。
良久之后,他才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将一杯茶推到钟珍的跟前,轻轻讲道:“来,喝口茶,拳拳美人恩,不知为何却总是无福消受。”
什么美人恩?钟珍莫名其妙,不过该说的她已经说完了。
她端起茶杯,略略晃动了两下,让味道散出,凑都跟前闻了闻茶香,随即轻轻吸了一小口。
“咦,好茶!”
朱子陵微笑道:“你分得出么?”
“不大分得出,肯定比白水要好喝。”
朱子陵挑了挑眉,如果说独孤破城分不出肯定是真的,不过她却是分得出茶好茶坏。
“你又在胡说了。”
“我这种穷家小户出身的人,真是捧着万金一两的茶,也是拿来止渴。一口喝上三大杯还会嫌杯子小,绝对不会玩你们这些贵公子品茶的那个调调。”
“我知你昔日下了一番功夫,区分茶酒优劣,一应礼仪,却是难不倒你。”
“呵呵,过奖过奖,粗鲁之人陋习难改,早忘了。”
“是么?”
朱子陵沉吟了片刻,放下手中茶具器皿,抬起眼皮,“林芷绮应该没同你挑明对不对?改日你对她暗示一番,说我与你早就郎有情,妾有意,林芷绮自然知难而退。我瞧她为人矜持得很,定然不会纠缠不清。”
钟珍膛目结舌,看他一派悠闲地烹茶,竟然一直在心里琢磨着林芷绮的事。
然而这是个什么烂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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