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面子,他也不会杀人的。”
老管家说的轻描淡写,但这老管家向来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著称,他说的话一般都是只能信一半,况且梁子修知道自己在墨欢礼心里有几斤几两可以掂量,面子什么的,根本就是个客套。
知道问不出什么了,梁子修只能去问当事人了。
“老管家,那些姑娘现在在哪儿呢?”
“马圈。”
马圈能做的事有什么呢?梁子修在赶过去之前以为是喂马,然而当他到时,却是另一番景象。
总共四个姑娘,喂马的只有两个,而另外两个..在驯马。
老管家端正的立在一旁解释:“那两位驯马的姑娘便是先前您听说惹了王爷的人,王爷吩咐,只要马儿驯听话了,就能免其死罪。”
梁子修瞪着眼睛指着那两匹高头大马:“这俩姑娘弱不经风的,怎么驯?驯到一半还不被马踩死了?这马不是前段时间我皇长兄送来的?”
皇长兄为了借机讽刺墨欢礼,特意挑了两匹最烈性的马,不喜进人,无人能驯,和墨欢礼那个阴沟里的犟石头一样倔。
墨欢礼让两个姑娘来驯马,那就是不想开恩的意思,还拐弯抹角什么!
然而老管家却微笑着:“马儿温顺,怎么会踩死人?三皇子殿下多心了。”
“温顺?你没看见她们两个连马都接近不了吗?接近不了还怎么驯?”梁子修没好气的问。
“那是因为现在马儿是栓着的,等明日解了绳子就好了。”
相对于老管家的风轻云淡,梁子修嗓子都要气冒烟了,什么叫解了绳子就好了,今天只有短短半天的时间,还没等人马熟悉就放绳子,那不是存心让马踩人吗?
“不行,我得去找墨欢礼去,这姑娘他不喜欢不要就是了,干嘛作践她们!”
“三皇子殿下,王爷现在出门去了。”
说走就要走的梁子修一愣,怔怔的看着老管家重复:“出门去了?”
“是。”他说道,“与那位带面巾的姑娘说过话之后,就出门去了。”
这真是新鲜了,墨欢礼已经将近三个月没有出过王府的大门了,每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画画,看着都自闭,今天怎么想起出门了?
——
其实墨欢礼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出门,只是坐在寂静无声的书房里,突然就想去热闹的地方走一走,沾一沾人气。
梁子修说他现在就如同僵尸一样,人气都要耗没了。也许出来走走能好点。
街上都是各色的小贩在张罗自己的生意,卖包子的将笼屉一开,蒸气升腾香味四溢,好些个人都围过来,叽叽喳喳的要买,每个人都很开心。
苏朝夕也是喜欢热闹的,哪里热闹她都去凑,半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恍惚间,墨欢礼突然就想起刚才在书房里,那个带面巾的姑娘。
二选一,你死还是她死?是为了陌生人放弃自己的生命,还是保全自己牺牲他人?
“我死。”她说道,“但我要死得其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