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往勉县的一路上,潘凤看到了很多携家带口,择路而逃的百姓,这不禁让他十分着急,难道勉县已经守不住了?
张鲁大营内,张鲁状态癫狂,红着眼睛督促三军攻城。近三日了,张鲁大军昼夜不分的攻打勉城,原本一座好好的城池变的满目疮痍。甚至最危险的几次,城墙都几度易手,勉城差点没丢了。
“太守,让将士们歇歇吧!”杨松劝阻道,一向贪财的,自认为怜悯之心被狗吃了的他都看不下去。那一具具尸体,鲜血淋漓,或者瞪着双目,死不瞑目,安逸的汉中从未经历过大战。这次,杨松也总算意识到了战争的残酷。
张鲁瞪着猩红的双目,咬牙切齿的咆哮道:“不能歇着,我要一鼓作气拿下勉城,砍下庞统魏延二贼的头颅,来祭奠我弟弟的在天之灵。”
三天前,张鲁收到一份特别的礼物,在他寿辰之时,庞统趁着夜色袭击了他的粮草大营,虽然大火及时的扑灭了,但是数万石的粮草,被烧毁了一半多。随后在返回大营的时候,半路又受到了早已经埋伏好的庞统兵的伏击。在回到大营内,只见帅案上放着一个锦盒和一封信,只见信中写道:
张太守安好?庞统百拜。
先前曾受太守礼遇之恩,统不胜感激,今与太守交战实乃各为其主。统虽然智弱才薄,但还略胜太守一筹。吾有一明言希太守纳之,太守非统敌手,何不收下薄礼,退兵可好?从此之后,你我两家和平共处,不在起刀兵,实乃汉中百姓之福也,亦乃太守之福也。
张鲁看完信,气的把信撕了个粉碎。不过同时他也很疑惑什么样的礼物能有如此大的面子,让自己退兵。他小心翼翼的用剑尖挑开锦盒,生怕诡计多端的庞统在锦盒暗藏毒箭。不过等打开后,里面是一张白绢,圆鼓鼓的好像包着什么东西,只见白绢上赫然的写着几个大字——新鲜猪头一枚。
在缓缓的挑开了白绢,张鲁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原来那白绢下面竟然是他亲弟弟,张卫的人头。
“庞统狗贼,我与你势不两立。”一声好像九幽地狱厉鬼的咆哮,响彻了整个军营……
“太守,将士们已经三日没有安歇,都精疲力尽了。在下怕如此下去,将士们心生不满,恐怕激起兵变呀!”杨松担忧的说道,一反面是担忧兵变的问题,但是更多的担忧陷入癫狂的张鲁,他虽然贪财,但是他也忠心呀!
“不行,不能歇,拿下勉城在休息。通知各军将领,给我下严令,拿不下城池,统统斩首。”
……
庞大的投石车将一颗颗澡盘大小的巨石不停的砸向城墙,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巨大的冲击力变成破坏力,将城墙砸的千疮百孔,土屑横飞。
城墙之上,不时有士兵躲闪不及,被从天而降的巨石砸个正着,瞬间便尸骨无存,化成肉泥。
时间,撞击声、喊杀声、惨叫声、吆喝声还有骨头的粉碎声在城墙上连成一片。
投石车的进攻仅仅是前奏,紧随其后的便是张鲁军方阵的压近。
前军攻城的度并不快,他们讲究阵型以及方阵之间的衔接和配合。
阵中的士兵前进缓慢,步步为营,当然这也和士兵们身上的盔甲有关系。
“敌人开始攻城了,准备弓箭,准备滚木擂石——”
墙头上校尉、什长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再加上城外敌人方阵前进时出轰轰的踩踏声,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绷紧神经,激战一触即。
轰、轰——巨石还在不停的砸击城墙,城头上士兵们躲在箭垛后面,一各个紧抱着武器,表情皆是即紧张又恐惧。
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在如此强大压力的威慑下,没有谁能轻松的下来。
当张鲁军的前阵距离城下只有一百米的距离时,令人毛骨悚然的投石器终于停止射,可紧接着城下的喊杀声大起,所有士兵加快脚步,开始攻城。
“听我指挥!”
魏延不知何时登上塔楼,俯着身子,居高临下的大声喊道。
咚、咚、咚——城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守兵们脸上流淌出来的冷汗也越来越多,人们握住武器的手也不自觉地哆嗦着。
没有人说话,整个城头死一般的宁静,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以及城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这种大战之前的沉寂比战斗进行时更令人难受、压抑,紧张的情绪得不到释放,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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