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医院打工当保安,他被安排去抬尸,结果他发现英子爷爷其实还活着,于是用他祖传秘方救了他。你知道哈,咱华夏许多民间偏方,是最能治怪病的。”
米莉莉悄悄观察一下三婶脸色,然后继续说道:“英子家是滨海市的大家族,很有钱的,当时她家里就给了马义一百万块钱。”
“天那,一百万,那得是多少钱啊。”三婶感叹。
“一百万当然是一百万了。”米莉莉说,“这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白雪和英子都是学医的,你说学医的,遇到民间神医,当然彼此间就有共同语言了,所以他们就成了朋友,而我和小依,又恰巧认识英子和白雪,所以我们顺带着和马义也成了朋友。听说英子的爷爷也很喜欢马义,马义在他们长孙家住过很长时间。”
米莉莉故意加重最后一句的语气,脸上是一副你懂的的表情。因为最后一句才是她这次谈话的精髓,她可不想三婶再爱心泛滥,将白小依撮合给马义,多一个人,她就少一份爱,N-1或N+1(N是正数哈)的数学題,难不倒她这个小学肄业生。
三婶果然是聪明人,一下子就听明白了米莉莉话里的意思,她立即就打消了再去找白小依妈妈,将刚才诋毁马义的话收回的打算。反正人家心里已经有人,还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沒必要再让小依去跟别人抢,以小依的条件,不怕沒人追。
“哎,一切因缘都是命中注定。”她叹了口气,因为对马义沒有了念想,她心里对他就少了一股热情,于是她又掂挂起自己不争气的儿子。
“莉莉,咱们可是约好的,有空你到我家坐坐,给我家彬彬补补课哈。”
米莉莉一听,头就大了,然后冲口而出:“三婶,不是说让我帮你教育彬彬要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吗?怎么又变成补课呢。”
三婶顿时一头黑线,“这个……有区别吗。”
米莉莉一激灵,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是急忙改口:“沒区别,沒区别,都一样,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很久沒上初中了,对初中的课本已经很生疏,怕教不好。”
三婶嘿嘿一笑,指着自己脑壳说道:“莉莉,我虽然沒文化,但是我也知道,知识学到手了,是不会流失的,它只会存在大脑里。所以你要相信自己,一定能教好。”
“一定,一定。”米莉莉讪笑。
白小依妈妈好不容易挤到白小依爷爷身边,然后小声说:“爸,时间不早了,我们应该请客人吃饭了。”白小依爷爷才恍然想起大家因为森森受伤的事,已经耽误吃饭了,于是马上招呼大家,“好了,森森已经沒事,我们也该吃饭了,我们已经饿着客人太久,失礼数了。”
村民们簇拥着马义他们,往白小依家走去,刚走沒多远,森森的爸爸白玉林赶到家了。
“爸爸。”森森看到自己的爸爸,就挣开妈妈的手,奔向爸爸。白玉林看着活蹦乱跳的儿子,有些懵。原來他出海捕鱼,刚走到半道,突然得到儿子摔成重伤的消息,他立即往家里赶,可是眼前的儿子根本沒有半点受伤的样子。
“森森,你沒事吧。”
“爸爸,我沒事,一点事都沒有。爸爸我们到三太爷爷家吃饭,快走吧。”森森拉爸爸的手。白玉林却生气了,儿子一点事都沒有,他妈妈却让人告诉自己儿子受重伤,让自己赶快回家,原來儿子受伤是假,到三爷爷家吃饭是真。你说你这个疯婆子,不就是一餐饭吗。值得这么折腾吗。这一來一去,鱼沒捕到不说,还费渔船的燃油钱。
森森妈看到自己丈夫回來了,想着刚好让他敬马义几杯酒,感谢一下他的救命之恩,于是也跟在森森后面迎上去,笑盈盈地说道:“你回來了,正好到三爷爷家吃饭去,然后……”
她话沒说完,白玉林“咣”扇了她一耳光,“你这败家娘们,就知道吃饭,吃饭,我不用捕鱼卖钱吗。沒钱你们吃什么喝什么。这一來一去的,船烧的也不是海水,是柴油, 是钱,你懂不懂。”
森森妈满腔欢喜,却莫名其妙被当众扇耳光,顿时又委屈又生气,“嘤嘤”地哭了,森森看到妈妈哭,也跟着哭了,走在前面的村民回头,后面的走上前,纷纷喝问:“玉林,咋回事。你怎么打人呢。”
“我打她,是因为她不懂事。”白玉林梗着脖子说道。
走在最前面的小依爷爷倒回來,二话不说,脱下鞋,扬手“咣咣”赏白玉林一顿鞋掌,“能耐了你,都会打老婆了,看我不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