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宏孝郎不知道马义的用意,看他只顾着双手夹紧倭刀,对脚下的危险浑然不顾的样子,他还以为马义是因为自顾不暇,没能力闪开自己脚下的攻击。
于是刚刚消失的狂妄与狂喜再次涌上心头,不过这次他矜持多了,没有哇哇怪叫,也没有嚷嚷着让马义去死。
他将希望完全寄托在这一脚上。
“卡嚓”
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入耳膜,连门外的人听着都一阵肉酸。
“哈哈,成功了,马义你去死吧!”宏孝郎终于忍不住一阵狂笑,正想趁机抽回倭刀,然后给马义补刀,让他死得不能再死,突然一阵巨大无比的疼痛袭来,仓促间让他差点晕死过去,他立即撒开握刀的手,抱紧自己的右脚,在地上翻滚哀号,“啊,我的腿啊……”
当然他说的是岛国鸟语,没有人能听明白,小笔也是瞎猜,想当然滴。
马义双手手腕向外一翻,再往下一甩,他夹在手中的倭刀调转刀尖,“咻”飞出去,“叮”一声钉在宏孝郎身边的地上,地板是水泥地,但是倭刀仍然扎入地里至少五六公分,宏孝郎被吓了一跳,如果刀再往左三公分,正好就扎在他肚子上,他将被牢牢钉在地上。
惊吓之下,他竟然忘记了疼痛,抬头看看倭刀又看看马义,“你……你是怎么做到?”
忍者也是武者,马义露的这一手,不仅他做不到,而且据他所知,在岛国,没有一个人能做到,哪怕是在他所知道的高级忍者中,都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当然如果地板是泥土地例外。
“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马义嘴里谦虚,脸上却是骄傲到不行的样子。他本来是低调谦虚的人,但是对岛国人谦虚,那就是与自己过不去。
宏孝郎艰难地吞一口口水,“我们……我们低估了你的实力。”
“确实。”
马义一脸理所当然,“不过你明白得太晚了。”
路云她们再回到屋里。
“马义,赶快杀了他,这里不宜仅留,我们赶紧离开吧。”路云催促。
“别急,我们应该再让岛国朋友看一看我的实力不迟,对吧?宏孝郎先生。”
“你认识我?”宏孝郎非常惊讶。
“当然,还有他们,雅各布,大田基,托马斯……”马义指着另外三个人,不,应该是两具尸体一个活人,“还有早就挂b的村野山夫和东方鑫,而且我还知道你们三个岛国人是雨魔忍者流的中级忍者,而那两个米国人是特工,对吧?至于东方鑫是谁,就不用说了吧?”
宏孝郎一听顿时面如死灰,精神萎糜不振。
原来人家已经将自己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亏他们还一直以为自己就是隐藏在暗处的狩猎者,马义只是被他们狩猎的猎物,浑然不知道他才是真正的狩猎者,他们才是被狩猎者。所谓一招走错,满盘皆输,在这场狩猎与反狩猎的游戏中,其实他们从一开局就输了。
“你杀了我吧!”
既然败局已定,又逃生无望,反正都是死,临死前他还想显摆一下岛国的武士道精神,所以宏孝郎索性引颈就戮。
“杀你,是必须的。”马义并没有因这宏孝郎主动求死而心软,因为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放过他的打算,在他眼里,宏孝郎仿佛就是一只待宰的年猪。他戏谑地说道:“安背进山让你来杀我,你就来杀,可见你是他手里一把刀,我当然必须杀了你,不然我怎么对得起安背阁下呢?”
“这你也知道?”宏孝郎更惊奇,但是他很快就释然了,即然人家能够知道他们的底细,当然能够知道他们是谁派来的。
马义笑笑,没有回答,“不过在你临死前,我想再让你看一下我的绝技,让你明白你不远千里跑到华夏来杀我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
说罢,马义迅速打出手印,凝聚真元之气于指尖。
“疾!”
一股无根火从指尖喷薄而出,直扑托马斯的尸体,大火瞬间将托马斯吞没,五秒钟后,大火消失,托马斯的尸体也荡然无存,宏孝郎闻到一股淡淡的烤肉的味道,一股轻烟从窗户飘出去。
“啊……这……这……”
宏孝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虽然他心里惊恐万分,但是武士心中那一点可惜的尊严让他强自镇定,他不停鼓励自己不能在华夏人面前认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