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再次迅速将匕首架上李飞白脖子上。
王镇长眼着事态果然按照自己设定的脚本发展,心里非常得意,他现在只需要将现场气氛搞得更加紧张,甚至有一触即发,不可收拾的样子,只要县上的人看到这种场面,整个事件和性质就会向着有利他的方面发展。所以他仍然一脸严肃,大声吆喝:“你们不要作无谓的反抗,你们的胳膊再粗,也粗不过政府的大~腿,如果我是你们,就象孙子一样乖乖举手投降!”
“你们听着啊,你们如果再不服从命令,我就开枪,打死你们,就象打死一只苍蝇……”李缸狐借虎威,装腔作势。
看他们的架势,哪里是在规劝,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嘛。
马义冷静地看着眼前两只跳梁小丑的表演,他没有出手,因为他知道李缸不会真敢开枪,他只是在造势,故意将局势造成很紧张的样子,给县上的警察看而已,说实话,这点子太没有深度,他们的演技也太差了,连没有城府的马义都能一眼看穿。
“县上的警察来了!”不知道谁叫道,正紧张看着现场警民对峙大戏的人群里顿时又是一阵骚~动。平山镇贫穷落后,民风纯朴,从来没有发生过大案要案,所以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县上的警察到这里办案,这一次,绝对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更让他们吃惊的是,来的不仅仅有警察,还有十几个穿着迷彩服,头戴钢盔,肩挎自动步枪的武警,其中一个武警手里端着一支造型奇特的枪。
“阻击枪!”
有懂行的人发出一声惊呼。
“阻击枪是啥枪?”
有人在问。
“傻b,哥懒得理你!”
懂行的人一脸哥鄙视你的样子,问的人就火上头,涨红着脸就要发飙,旁边又有人训斥,“特么滴别闹!好好看。”
于是,所有围观的群众一致保持沉默,静静地看着眼前百年难得一见的热闹。
果然不出王镇长所料,刚刚赶到现场的武警上尉和带队警官,一看现场局势紧张,都顾不上打招呼,果断命令手下紧急进入临战状态。年轻的武警战士绷着脸,在上尉的指挥下,迅速下车,端着枪瞬间就将马义他们包围了,阻击手则快速爬上楼底,寻找有利阻击点,架起阻击枪,枪口对准楼下的肇事者。
警察则负责外围,防止歹徒伤害到其他群众的人身安全。
眼看控制了现场,警官暗暗呼口气,他上前问马义,“你是领头的吧?”
“是呀。”马义点头,他不着急向警官表明自己身份,他必须先看看他是不是与李缸同穿一条裤子的人,他可不想将李飞白交给一个信不过的人手里。
“让你的人将人质放了吧,只要你放了人质,什么话都好说。”警官劝道。
“你先让你的人和李缸放下枪,我们再谈吧。”马义讨价还价。不料警官竟然从善如流,他看了一眼武警上尉,上尉马上让战士们放下枪,李缸本来就是做样子,挑起紧张气氛给人看的,他目的已经达到,当然乐于遵从。
警官眼看局面越来越好控制,于是放心不少,他脸上露出笑容。
“小伙子,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挟持人质,冲击政府。请你告诉我,也许我能帮到你,你们要相信我,因为冲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警官临时客串起谈判专家,李缸急了,大声说道:“副队长,这伙人就是穷凶恶极的歹徒,他们在公然挑衅法律,对抗政府,我们必须采取果断措施,不能让违法分子的不法行为得逞!”
警官眉头皱在一起,显然他对李缸的表现相当不满,但是碍于同行,大家级别又相同,所以他似乎不好多说。马义看在眼里,心头一阵就暗喜,因为他断定,眼前的警官与李缸不是一路人,既然如此,事情就好办了。
“警官同志,我们不是挟持人质,更不是冲击政府,恰恰相反,我们是见义勇义,制服了杀人嫌犯,并扭送司法机关!”
“哦?”
警官的眉头皱了又舒展,舒开又皱上。
“到底怎么回事?”武警上尉也一头雾水。因为他接到的命令是平山镇有暴徒手持武器,挟持人质,冲击政府,所以他连阻击手都带来了。到了现场,他所看到的与命令里说的情况基本一致,挟持人质、与当地警察、政府官员对峙、嫌犯手里持有武器(米莉莉的匕首和马光河手里拿着的李飞白的杀人凶器霰弹枪)。
可是歹徒的领头人却说他们是见义勇为?
年轻的上尉想不相信,可是直觉告诉他,对方不象是在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