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们还明白了一个道理,华夏还是人民的华夏,还是档的天下,任何人休想凌驾其上。
那些目无法纪,凭借手中的权力作威作福、行凶作恶的人,迟早不能落下好下场,诚如老话所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善恶皆报。
马光河也非常高兴,因为县上的警察愿意为他们作主,马正青就不会白死。
一行人赶到平山村的时候,天色已黑,警官检查完马正青尸首,在会合县局的技术员后,他们打着手电,连夜上山,到事发现场堪查。
警察堪查完现场,回到平山村已经是半夜,他们又连夜分别讯问了李飞白三个人,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李飞白用霰弹枪误杀马正青,以及想杀马光河灭口的事实,然后就给李飞白、肖权、夏莱上拷,连夜押回县里,临走时,警官把米莉莉的匕首也收缴了。
第二天傍晚时分,马朋终于到家了。
此时,他的爸爸马正青已经在乡亲们帮助下入殓完毕,灵堂也设好了,来做超渡法事的法师也已经到位,灵堂里香火缭绕,人头攒动,他们都是马朋的亲戚和马姓乡邻,他们个个披麻戴孝,跪在马正青棺材前。马朋虽然昨天就已经接到爸爸枉死的讯息,但是当他看到灵堂上的棺材时,还是扛不住打击,脚下一软,差点摔倒,幸好马义眼明手快,一下就扶住他。
“马朋,你要挺住,不然你爷爷奶奶和妈妈怎么办?”
他劝道。
“马义,我爸才四十多岁,正值壮年,他是家里的顶梁柱,现在他说没就没了,你说我怎么办?我们这个家怎么办?”马朋有气无力地说道。爸爸突然撒手人寰,让他倍受打击,现在的他,不仅伤心欲绝,还深感压力山大,所以他连哭的气都没有,虽然有马义扶着,但是他都站不稳。马义向来口拙,不懂安慰人,看着与自己同龄的马朋,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丢,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没志气!”一旁的米莉莉嗤之以鼻,马朋看她眼生,于是问马义,“这个女孩子是谁呀?说话还挺**的!”
“她姓米,叫米莉莉,我的一个朋友。”马义介绍,并示意米莉莉不要乱说话。
“哦。”
马朋应了一声,便不再理会米莉莉。这时,有人上来给他披上孝衣,妈妈扑上来,抱着他,嚎啕大哭,爷爷奶奶在一旁老泪纵横。眼泪终于涌出马朋的眼眶,一家人抱作一团,哭得天昏地暗,亲戚中的女眷也陪着哭,男人们则黯然落泪。
天渐渐黑了,天上有灰色的云层,今晚,平山村无月,整个山村笼罩在黑夜里,马朋家的灯火,就是显得突兀、悲怆。
山风从山坳吹来,吹动灵堂前的幡帕,幡帕摇曳,似在擦拭风流过的泪痕。马朋家的猎狗,因为人们不让它进灵堂,正独自趴在门边呜咽,它不停地甩着尾巴,不时地往灵堂里看,眼泪溽湿了它眼角的毛。它虽然是一只狗,但是它也知道自己的主人躺在大木盒里,肯定不是好事。
法师看了一下时间,然后低声对村老说话,村老点点头,然后拿起鼓槌,“咣”一声敲响一面铜锣,大喊一声:“开锣喽……”
瞬间,锣声、鼓声、唢呐、竹笛合凑的哀乐响彻平山村,灵堂里更是哭声震天。
半晌,法师示意大家安静,他开始做法事,超渡亡灵了。
法师一身道士装束,他口中念着咒语,手里比划着各种动作。米莉莉和路云因为不是马朋的亲戚,不用跪拜,也不用披麻戴孝,只是象征性地手臂上绑一条白纱带,她们虽然是第一次参加农村的丧事,但是她们也隐隐约约能懂法师所做法事的步骤和意思,“云姐,你说人死了,真会有灵魂吗?”
在法师超渡亡灵,忽悠他喝孟婆汤,过奈何桥的时候,米莉莉突然心有戚戚然。
“有啊。人的灵魂是不灭的,逝者的灵魂,永远活在亲人们的心里,与他们同在。”路云一脸看破生死的样子。
法事还在继续,丧失亲人的悲痛,注定让平山村今晚彻夜不眠。
“云姐,你看那是谁啊?”米莉莉突然指着村口。
村口,无数手电筒光划破黑暗,还可以隐隐听到人声,一直趴着不动的猎狗,突然站起来,对着一阵村口狂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