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很优秀。
而传说中的皇后并不是那么的完美!
“第三,请老爷见谅,听说那皇后已经不能生育,这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最致命的,更何况是位居后宫的女人,可是我们的女儿身体康健,这些都不是问题啊。”秦夫人说的是头头是道,秦维庸也点头表示赞同,只不过那嘴角的笑意却让夫人觉得扎眼。
“难道我说错了吗?”夫人疑惑的问道,他不是都同意了吗?
“夫人说的都没错,我们的女儿确实优秀,要不怎么能脱颖而出,立足于后宫,但是夫人可不要忘了,她的背后是谁?”秦维庸淡淡的提醒道,自古皇室姻缘有多少是单纯的。
“是啊,老爷你在朝中是如日中天,而那梅思源不早被皇上疏远了吗?皇后还有何靠山?”秦夫人的反应不也不慢,又找到了一个条件。
“夫人,皇后有靠过梅思源吗?虽然她是梅家的长女,但是真正的情况大家都心知肚明,夫人可别忘了,皇后自焚冷宫的根源,梅思源也有一脚。”秦维庸一想到这里,就不齿。
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说,梅思源也不能这样,袒护着梅惜霜,而一再的迫害皇后。
“想想,皇后也真够可怜的。”夫人悠悠一叹,关于皇后的事情,她或多或少也知道些,再加上秦维庸也不是那么霸道的男人,关于政事,多少会和告诉她。
就算她实在理解不开其中的缘由,老爷也没有不耐过。
“有机会见到娘娘,告诫她,把持分寸,不能和谁走得太近,包括皇后。”秦维庸话虽如此,脑海里想的也是该为秦玉槿选择郎君的时候了,他可不想步上梅思源的后尘。
夫人刚才所说的话提醒了他,现在的他官居高位,在朝中也算是重中之重,而这却也是一个让他担忧的隐患。
想当初的梅思源多红火,皇上器重,门生满朝,可是结果呢?
一入宫门深似海,即使是亲姐妹,谁又能保证,终身和睦。
而谁又能保证,彼此不受牵连。
或许,他该问问,那个施以援手的男子是何方人士?
不管他是官吏狱卒,还是儒生武将,如果对方没有定亲的话,而自家女儿又喜欢的话,他或许可以考虑考虑。
“嗯,老爷放心吧,夜深了,睡吧。”随着烛火的熄灭,整个秦府陷入了一片静怡中,而原本早就歇息了的秦玉槿却在一阵悲戚中睡着了,枕边一片潮湿。
可怜的小丫头只能起起落落担忧的看着睡着了还会发出抽泣的小姐,心中恨不得把那个让自家小姐难堪的男子打上一顿。
而栖凤宫内,睡梦中的皇后却在一阵挣扎后,浑身是汗的坐起了身子,惊恐的看着远方,梦中的景象还清晰的留在脑海中。
她居然梦到完颜离恨浑身是伤,而康乐却哭个不停,虽然没有同时出现,但是却在梦境中一再纠结,她想去扶起伤痕累累的完颜离恨,可是却走不到他的身边,仿佛被什么抓住了一样,而她想去抱起康乐,可是却动弹不得。
她的男人,她的孩子,都在等着她,可是她却只能苦苦挣扎,浑身无力,怎么也走不到他们的身边。
而就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候,她居然看到一团浓浓的黑雾笼罩向了康乐,眼看康乐那小小的身子就要卷入黑雾中,她奋力的跑去,愤怒的狂喊,双手乱挥,只想驱散那黑雾,保护康乐。
却不想她醒了,而浑身的汗水也在接触空气的同时,生冷刺骨。
“娘娘,你怎么了?”富贵看着双眼惶恐的皇后,担忧的问道,这样的皇后可还从未出现过呢。
“没事。”梅檀雅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沙哑,好似狂喊过后。
“娘娘喝水。”富贵赶紧送上了一杯温水,此刻的皇后好脆弱。
“没事了,你退下吧。”喝了水,缓缓躺回床上,注视着上方的精美刺绣,双拳紧握放在身侧的被窝下,眼泪汹涌而出。
母子连心,难道是康乐出事了吗?
难道离也出事了吗?
压抑内心深处的情感在这一刻迸发,她的男人,她的孩子,可是她却无能为力。
她好恨,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的身不由己。
她该怎么办?
离在苍狼,她够不着。
康乐在边关,她同样够不着。
她该怎么办?
没有了睡意,遏制不住的热泪,梅檀雅就这么眼睁睁的躺了一个晚上,看似平静的床帏,却无人知道里边的皇后在承受什么样的煎熬。
康乐,她的孩子,她用命换来的孩子,她最大的精神寄托,他可不能出事,一定不能出事。
可是她的心好痛,只怕那可爱的孩子有丁点的意外。
老天爷,你开开眼,如果有什么罪过就让她一人背负好了,不要去找康乐,他还那么小,他还什么都不知道,他还只是个孩子。
默默的向上苍祷告,忐忑难安的心就这么悬着。
然而京城宵禁的街道上却传来了几匹快马奔驰的马蹄声,只见为首的人一手执缰,一手紧紧的抱着一个包裹一样的东西,脸上有着浓浓的悲戚。
“开门。”随着一声暴喝,宫门缓缓打开,来者居然策马狂奔,而这马蹄声顿时震惊了整个皇宫。
“传太医”随着一声狂呼,马匹直奔栖凤宫而来。
“娘娘,平南王求见。”富贵惊愣的看着面带寒霜而来的平南王,今天的平南王怎么了?
怎么会如此的有失礼数,这里毕竟是皇宫,是皇后的寝宫,而他居然策马就来了,还有身后杂乱的脚步声又是怎么一回事?
“皇叔,出了什么事?”梅檀雅几乎是从床行弹了起来,赤脚就往外冲,当她看到平南王那愧疚和悲哀的脸孔,她的心嘎登一下,难道真的是康乐出事了?
嘴唇蠕动,却吐不出一个字来,只能希翼的看着平南王,希望他告诉她,一切都好,一切都没事。
“臣参见皇后娘娘,臣斗胆冒犯,还请娘娘给臣一个地方,宣太医为犬儿诊治。”随着王爷的下跪,梅檀雅这才把视线艰难的转移到了王爷的手上,层层的包裹中,一张小脸蛋此刻却是异常的赤红,像是睡着了,却又感觉不到半点气息。
“传太医”生硬的话语不像是从她口中传出的,梅檀雅极力的控制住自己晕晕欲旋的晕厥感,走到了王爷跟前。
接过怀中的孩子,这是她的孩子,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平南王不会如此莽撞的,可是就因为他知道孩子对她的重要性,所以才这样的。
“他怎么了?”轻轻的把脸贴在那滚烫的小脸蛋上,皇后梗咽的问道。
“三天前,突然上吐下泻,臣让军医看来,还是不行,臣马上赶回京城,只希望能来得及。”平南王一个坚强的大男人,此时也有些梗咽。
“娘娘,太医来了。”富贵看着如此失态的皇后,看着她那单薄的里衣,以及那踩冰冷地上的赤足,很是担心。
“救活他。”轻轻的把孩子放在自己的床上,梅檀雅站在一旁,紧紧的盯着那赤红的小脸蛋,心好痛。
头一阵阵的发懵,可是她却不能倒下,她要坚持住,因为她的孩子,需要她,她不能倒下,她要让孩子知道,他的母亲很坚强,他也要坚强。
“娘娘!”富贵把披风小心的披到了皇后的身上,想让她穿鞋,却开不了口。
皇后那苍白的脸色,摇摇欲坠的身影看得他提心吊胆,可是看着那床上的小王爷,以及同样焦灼的王爷,富贵只能选择了沉默。
“公公,请马上派人把这药给煎了,立刻给小王爷服下。”太医匆匆写下方子,交给了富贵之后,又转回到了床边,小心的在诊治着。
“富贵,你亲自去,要是药里出了任何问题,本宫为你是问。”皇后定定的看着富贵,希望他不要让她失望。
“娘娘放心,奴才马上就去。”富贵拿着药房,匆匆离去了。
紧接着,在太医的指示下,为康乐沐浴,更衣,只因那厚厚的小被子里已是一股腥臭味。
而这一切,都是由王爷亲自动手,梅檀雅多想自己去做,看着那小小的身子,整个身体都出现一种不正常的红,她好想亲自为他沐浴,更衣,可是她却不能,因为她怕自己会摔倒了他。
看着平南王熟练的为康乐沐浴,换上干净的衣服,而那小家伙却在一番折腾后,没有任何反应,这让梅檀雅的神经都绷到了极点。
“娘娘,王爷,臣当尽力而为。”太医看着床上的小人儿,也忍不住叹息,但是还是开口说道。
“发出告示,急招名医,命人敲锣呐喊,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大夫,一定要救活康乐。”即使在此刻,即使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她却极力的保持镇定,吩咐道。
她绝不会让孩子就这么走了,决不能。
“皇上驾到”随着急促的脚步声,闻讯匆匆赶来的夜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床上奄奄一息的小人儿,皇后赤足披发站在床边,脸色惨白,凝重,而平南王则是一动也不动的看着床上的小人儿,那坚毅的轮廓满是风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