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惨白色的阳光天空仿佛都带着一种阴沉的凉意,办公室里极其的安静,只听得到任奕泽粗重的喘气声。
季宇衡凝重的拍了拍任奕泽的肩膀,手不jin微微一僵,他竟然在发抖,担忧的望了他一眼,发现他面色黑沉,眉宇紧锁。
轻叹了口气,季宇衡委婉的说:“泽,振作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能安慰的也只有这些了,只能说生命有时真的是很脆弱,所以该珍惜的都要好好珍惜。
任奕泽双手撑着额头,闭着眼没开口,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样子看上去很是疲惫。
心太痛了,好像有人在一刀一刀的剜他一样,让他窒闷的喘不过气来。
季宇衡无奈的摇摇头,悄悄退出了总裁办公室,他知道,他需要独处,需要发。泄。
果然,季宇衡才刚走没多久,任奕泽的手就开始颤抖,甚至还有低低的呜咽声传来,光洁的办公桌上,一滴晶莹的泪珠掉了下来。
灯光下,这滴泪珠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瞬间又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光泽,如一滩死水般凝固了。
“祁馨菲,你如果不回来,以后就别想再见到我!我说的是真的,你自己看着办!”无情又痛苦的声音从任奕泽的口腔中逸出,一种凄入肺腑的悲哀,如沸腾的滚水翻涌而来,生生将他灼出泪来。
“如果你明天平安回来了,我马上就娶你,娶你做我的妻子,好吗?”声音瞬间又变得轻柔无比,甚至还有些无力,像是烟花在空中释放出了最后的光华,渐渐地弥散在空气里,直至完全消失。
他真的好后悔,后悔那天不应该回什么纽约,他应该在家里陪着她,好好的安慰她一下,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该死,真该死!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为什么偏偏在那个时候选择回纽约呢?
猛然睁开眼,瞳中满是悲痛的火焰,犹如一只发怒的雄狮,拳手重重的砸向坚硬的墙壁,墙壁上的古董画似乎也微微颤抖了一下,紧接着还有骨头碎裂的声音。
鲜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溅洒在了雪。白的墙壁上,形成了一幅诡异又妖娆的图案。
任奕泽不觉痛,一拳一拳的麻木捶击着,似要将坚硬的墙壁砸出一个窟窿来。
如果失去了她,他不知道以后的日子他该怎么去渡过,生活中的阳光消失了,陪伴他的只有阴沉的乌云和冷冽的寒风,他的生活也将随着她的离去而变得黯淡无光。
“祁馨菲,回来吧,我真的很需要你!”任奕泽近呼耳语的低喃,紧握的拳手很严重的开始颤抖,鲜血依然沽沽的流着,整只手臂已经显得有些苍白了。
心渐渐的沉下去,沉下去,一直沉到心底那汪冰澈如雪水的冰寒之中。
“泽,又有消息了,刚刚又。。。”
季宇衡急迫的声音响起,办公室的门也随之打开,季宇衡毫无预警的闯了进来,当锐利的黑瞳在瞧见任奕泽那流满鲜血的右手时,季宇衡发狂了。
“任奕泽,你疯了吗?”一声厉喝,几乎将总裁办公室给震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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