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激进和焦躁了,但同时也意识到,是时候改变策略了。之前是稳扎稳打,而之后就要快刀斩乱麻了。
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去完全掌握整个郯城所有的布粮生意。山东境内,李氏主家的粮库和各类布匹作坊,全部都汇集在郯城。只要掌握了郯城的所有这些,其余的就不足为虑了。他要尽快顺利的完成对这些生意的接手,以便空出时间来,去跟他那个固执倔强的父亲斗。
官盐的买卖,老太爷都插不进手去。李安禧觉得为了李府的未来,自己十分的任重而道远。而对于李二老爷,如果不是有些事情他不能明说,如今他也不用那么辛苦。
不过说到底,事情的起因还是在于李二老爷的贪欲。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若非李二老爷不能做到这一点,李老太爷也不会直到现在也没有将家主之位传与他了。
而李安禧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决定一定要想尽办法,尽快将他爹从那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里拉出来。因为,无论官盐还是私盐,都不是他们应该沾的。李家已经是皇商,李家的锦绸已经卖到了皇室中,李家已经不需要再靠着龌龊的手段来谋取钱财了。
想到这一点,李安禧便会对李二老爷生出怨艾。他难道不明白吗,他的所作所为一旦事发,会倒霉的可不仅仅是他一个人。如果弄不好的话,圣颜一怒,整个李府都要跟他一起陪葬……
李安禧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总之,无论他再怎么怨,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作为李家子孙这是他逃不掉的责任。
李安禧坐在郯城最大的酒楼——醉月楼的二楼雅间里,慢慢品着香茶,靠着窗棂看着楼下人来人往。他今天要请人陪他一起喝酒,而一想到所请之人和他将要所做之事,他便忍不住叹息。
所以,李安禧也很想问,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其实清儿说的没错,做错的人不是她。甚至连冯氏也不能说绝对有错。如今他的眼里,错误最多的反而是没有管住自己的,他的堂哥李安瑾了。
很快,李安瑾青白着脸,黑着眼圈进来了。他这两日觉得自己十分难熬。夹在母亲和妻子之间的自己,让他十分的烦闷和挫败。而且,他甚至不能去怨恨任何一个人。唯一能让他怨的,就是多嘴的弟妹了。可事实上,就算没有钱碧清的多嘴,早晚有一日他还是要经历这番痛苦折磨。
如果李安瑾对林氏并非如此敬爱,如果林氏的母家不是望族,或许事情就不会变得如此复杂了。可那些都是如果,是成不了现实的。昨天冯氏在各种刺激之下,最后还是与林氏闹崩了,直言这件事情她再也不管了,更是大骂他这个不孝子。
而林氏呢,从头至尾只是流泪哭泣。不曾说让他将人打法了,也不曾说要借他们母子进门。最后又经过钱碧清的那一番刺激,加上冯氏的谩骂,终于昏倒了。而请来了大夫之后,竟然说她是过于悲痛导致的身体和心灵都过于脆弱,需要好好静养几日,他再来探过。
可那大夫走时,却没留下药方。反而让人将房间里很多有的没的都扔了出去。甚至嘱咐了下人林氏要禁食许多东西。从头至尾,大夫面色严肃沉重,好似她得了什么绝症。
李安瑾原本就郁闷的心情,更是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对林氏的感情不是假的,可若真的忤逆了母亲,他会觉得自己真的是个不孝子。如此两难的境地,他也想崩溃了。
因此,李安禧让人请他出来喝酒,他二话没说便答应了。这个时候,男人就是需要一醉来解千愁。
“大哥,快过来坐。”李安禧迎着李安瑾坐了下来,然后叫了小二进来吩咐可以上菜了。可今今个。
“先拿酒来,三弟,今天你要陪着大哥一醉方休才行。”李安瑾对着李安禧嚷着,垂头丧气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原本明朗的模样。
李安禧急忙帮他倒了杯茶,说道:“大哥先喝几杯热茶,省得待会儿喝起酒来醉的快。”
李安瑾苦笑着接过茶,说道:“三弟你真是说笑了,大哥我今天就是找你来买醉来了。昨天的事情,大哥让你看笑话了。”
李安禧笑了笑,只说道:“喝茶,喝茶……”
昨天时,李安禧还觉得是钱碧清多管闲事了。可现在,他却只能在心中苦笑,清儿不管闲事了,却要逼着他来管。这男人啊,若真是有了心爱的女人,还真的一点错误都不能犯。看大哥如今这模样,若非对大嫂情意挺深,怎么会这么面色凄苦?可他早干嘛去了?娶个妾也要比养外室来得强啊!
李安瑾沉浸在自己的苦恼里,完全没有发现李安禧目光里的狡猾与算计。他大口喝了几杯茶后,叹气说道:“三弟啊,听大哥一言。有的时候,人真的不能冲动。若不是当初大哥被你大伯娘说得恼了,冲动了一回,也不会有今日之事。而人一旦犯了错,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悔不当初啊!”
李安禧看着懊悔满面的李安瑾,心中不厚道的乐了。看来李安瑾这儿悔悟的很好啊,那一切就好谈了。
他起身又给李安瑾将茶杯蓄满,脸上挂着安抚的笑容,对李安瑾慢慢说道:“大哥也别太懊悔了。男人嘛,哪能不犯一点儿错误的。不就是个外室吗?就算有了孩子又怎么样?依旧是个奴才。大哥,你听我一言,那孩子你就算接进了府里,依着爷爷的性子也是上不了族谱的。所以无论大人孩子,还是都打法了吧。
第二十二章 李安禧之劝[VIP]
把人打发了?李安瑾怔怔看着李安禧,不明白他因何故而出此言。那个女人也就罢了,虽然也十分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但她与林氏相比,在他心里却是一点可比性都没有的。可那刚出生的儿子却不同,那可是真正有着他的血脉的儿子啊。
“三弟,你说什么呢?”
李安禧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