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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倒是避暑的好地方,哪里用跑青江行宫那么远的地方啊!花著雨勾起唇角,自嘲地笑了笑。
“笑什么笑,要不是托太子殿下的福,就凭你一个阉人,能住到这样的牢房中?刑部重罪牢房可是等着你们呢,若是在这里不老实,就将你们转过去!”身后一个院卒的小头目看到花著雨唇边的笑意,冷声呵斥道。
花著雨唇角的笑意渐渐凝住,淡淡回首瞥了那院卒一眼,冷笑道:“杂家不知道,原来,你一个小小的院卒,还有转牢房这样的权利!”
那院卒没料到这个小太监竟然敢回嘴,太子殿下到了内惩院都已经有些失魂落魄了当下,他瞪大眼睛细细打量着花著雨的模样,待看清了花著雨的面容是那样的清丽绝美,他忽然笑了起来:“哎呦,看起来你就是那个妖孽惑主的小太监元宝了。你的大名,我们虽然在内惩院这样的偏僻地方,可也是如雷贯耳的啊!听说,你很是好那口,告诉你,我们这牢房里,可是关着一个好色成瘾的老王爷呢,尤其是好男风,喜欢十六七岁皮肤滑嫩的男子,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告诉你,这内惩院可是关押皇子龙孙的地方,太子殿下可以住在这里,你们这些小喽啰可只是过渡一下,过不了几日,就会去见阎王了。怎么样,你若是愿意伺候老子,老子让你多活些时日,不然的话,老子就把你丢给那位好男风的王爷。听说,他若是喜欢,便会没日没夜的玩你,一直玩到你昏了过去,弄醒你,再玩,一直到将你玩死。怎么样,老子会怜香惜玉的,跟了老子如何?”
这便是牢房。
第一次花著雨感觉到了屈辱,原来,进了牢房,便是这样任人欺凌的。何况,她只是一个太监,一个小小的太监,主子都自身难保了,自然是保不了他们的。牢房里死一个小太监,那不是什么大不了得事情。
只是,花著雨何曾受过这样的粗鄙的言语欺凌。若是往日里,根本就不用她动手,四卫怕早已经冲了上去,将他结结实实揍一顿了。
花著雨心中怒极,然而,却只能生生受着。她知道,这个院卒说的,不是吓唬她的。在这个黑暗的牢房里,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虽然,她是不会让他们欺凌她的,但是现在,不到万一,她还是不想惹事的。
花著雨听完这个人的话,淡淡笑了笑,道:“院卒大人说的也是,奴才也想多活几日,不过,太子殿下犯得可是大罪,过两日,可是要审案的。在那时,奴才还要去作证的,在那之前,奴才可是不能有损伤的啊!”
“好说好说!”院卒早被花著雨的笑容迷了心神,伸出粗大的手,就去捏花著雨的脸蛋。
花著雨闪身避开了,那个人没有摸到花著雨的脸蛋,但还是满足地闻了闻自己的手指,笑嘻嘻地说道:“哎呦,这么白嫩的脸蛋,老子都舍不得摸,哈哈,老子会等着的,哈哈……”
那人狂笑着离开,身后跟随着得几个院卒依然色迷迷地瞅着花著雨,兀自不肯走。那院卒小头目,一巴掌闪在其中一个小院卒的脸上,道:“看什么看,这以后是老子的人了!不许你们看!”
? 那小院卒捂着脸道:“是,赵头。”
花著雨眯了眯眼,清丽的眸中闪过一丝冰河乍泄的锋锐。这个姓赵的头目,她记住了。
夜已经深了,墙壁上的那盏油灯,终于耗尽了最后那一点灯油,慢慢地熄灭了。牢房内顿时一阵黑暗,暗到伸手不见五指,黑到好似泼墨一般,一点的亮光都没有。自然,是没有人来为这盏灯续灯油的,花著雨挪到墙角处的干草上,慢慢地盘膝坐在地上。
她凝神开始运内力,一使力,手上的镣铐便松了,她灵巧地将手从镣铐中拽了出来,轻轻活动了活动手腕。晚上戴着这玩意,是睡不好的。将镣铐放在身侧,她背靠在墙壁上,阖上眼睛开始歇息。
两日两夜的行船奔波,花著雨的确是累了。
这一觉便睡了很久,睁开眼睛时,牢房内虽然还是暗沉,但是,可以看出来是白日了,因为从上面寸许大的天窗里,隐隐透进来一丝日光,照在墙壁上,便成了森森然的寒色。
花著雨摸到了镣铐,慢慢地带到了腕上。
一阵脚步声传来,牢房的牢门被打开了,昨日那个院卒小头目笑眯眯地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套囚服。昨日里他们进来时天晚,倒是没有给他们发囚服,今日一早,这个赵头倒是亲自给送来了。
“小美人,我疼你来了。你带着镣铐,不方便换衣,我帮你如何?”赵头满脸都是银荡的笑容,一双色迷迷的眼睛贪婪地盯着花著雨的脸蛋,又慢慢地向下移,一直移到了腰间,那色迷迷的目光好似要穿透花著雨的衣衫,看到她衣衫包裹着得身子一般。如果目光能够弓虽.女干一个人,花著雨感到自己已经被强了。
花著雨心中怒气升腾,几乎控制不住想要将面前之人的眼珠子挖出来。偏眼前这人还不知好歹,慢腾腾地迈着步子上前,便要抓了花著雨的衣衫为花著雨换衣服。
花著雨一个闪身避过,淡淡说道:“赵头,我自己可以换衣服,还是不敢劳动您的大驾。”这声音里,已经暗暗含了一丝杀气。
可是,眼前的人,彻底是被花著雨迷住了,根本就没有听到花著雨语气里的杀意。昨夜里油灯昏暗,他只是觉得花著雨迷人,并没有发现花著雨多么美,今日一早,原本也就打算帮花著雨换上囚服,顺便沾点手头上的光,原没想到怎么样地。可是,今日一看,眼前之人,竟是如此绝美,尤其是这具身子,纵然是穿着衣服,也是要多美有多美,要多招人有多招人,看得他垂涎三尺。
色心一上,胆子也就大了。
方才,他来送囚服,故意没有带别的院吏。
此时,放开了胆子,将牢房们一关,将囚服甩在了一旁的柴草垛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