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元闵瑞的裆部看了一会儿,闫素素转回了头,见元闵瑞半尴不尬的看着自己,她倒是无所谓的对他扯了扯嘴角:“上午给你诊脉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身上应该不止一种病。”
“你能诊出来?”
“诊个七七八八,剩下的三三两两,得问过你才能确定。”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她自然是要问问当事人。
元闵瑞目光亮了一瞬,言语间有些激动起来:“能治吗?”
“怎么,现在想治了?”不过是房事不能,就让他想放弃生命,这男欢女爱虽然说可以调剂生活,但是又不能当饭吃,闫素素还真有些看低这个元闵瑞,居然把那档子事看的比身家性命还要重要。
若是换在现代,若他不是高高在上主宰苍生的皇帝,闫素素定然会狠狠的鄙视他一顿,虽然现在,她心里已经开始鄙视他了。
听了闫素素的话,元闵瑞黑眸紧了一下,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
很显然的,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不过好奇怪,他并不觉得来气。
“是,朕想治了!”主动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脉枕上,他这次配合的倒真是积极。
总算也是条人命,再怎么鄙视他,闫素素也不会对他放任不管,再者,他想治了,她就不能不给他治,谁让他是皇帝,他一句话,就能要了她的脑袋呢。
探了他的脉象,和上午的差不多,一样的虚弱,好似随时都有停止跳动的迹象。
探完脉,又问了几个与心里确定的病症相关的问题,听元闵瑞的回答,居然全都附和那病症的症状,闫素素便算是确定了,他得了阑尾炎。
慢性阑尾炎,而且现在很有可能已经发展成了腹膜炎,加重了病情。
在这个时代,没有阑尾切除手术,也没有阑尾炎这个概念,若是早期时候就对症下药予以防治,也不至于发展成腹膜炎。
就算在现代,腹膜炎也是有一定死亡率的,在古代,闫素素想,若是她不来,估计这腹膜炎就是绝症了,比天花还要绝的绝症,无药可医,也没有侥幸存活的可能。
不过现在她来了吗,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会开几帖药,你要连续服食,一日都不能断,你的病我这么和你说吧,就是肚子里有一截肠子出毛病了,好好治就能治好——治愈你的那病,因为两个病的药药性不同,不能双管齐下,同时服用,所以先把这肠子治好了,再治你的那儿!”
说着,闫素素又赤果果的瞟了他裆部一眼,元闵瑞苍白的脸,木然一阵红。
“朕知道了,在朕痊愈前,你都在宫里住着吧,朕给你安排……”
“不必了!闵王爷已经把我安排在了轩辕宫。”
敢打断皇上话的,纵观全朝,也只有闫素素一人。
这个小女人,一次两次三次的触犯他,他却一次两次三次都没有生气,听到她的住所已经由元闵翔安排妥当了,想到元闵翔和她好似有婚约,心里,居然莫名的飘过了一丝嫉妒。
“既如此,我就不多费心了,朕的药别人来熬朕不放心,一会儿朕会命人送药材和药炉子到龙居宫来,你就天天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熬药。”元闵瑞说完,不待闫素素回话,就对着门外虚弱的喊了一声,“来人呢!”
很快,一直侯在门口的两个宫女推开了门,恭顺的走到了窗前,听后命令。
“送闫小姐回去!”
“不用,我自己认得路。”起了身,闫素素对那两个宫女轻笑一声,“留下照顾皇上吧,我自己回去便可。”
说罢,转身而出,只留了一个背影给元闵瑞。
那样的清风淡雅,那样的不卑不亢,无畏无惧,元闵瑞对她,陡生了一股淡淡的好感。
听惯了阿谀奉承,看惯了战战兢兢,再遇见闫素素,就好似在牡丹丛中寻到了一株兰花,倍觉美丽。
*
进宫已是一月有余,冬日寒气也越发的浓重了,进宫后,元闵翔三不五时会过来一次,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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