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玲的声音里,有些焦急的成分,应该是怕里头打了起来,所以要关上房门。
闫素素扫了李氏一眼,压低声音道:“大娘,大姐回来了。”
“不……不要告诉你爹,我求求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李氏好像失聪了一样,根本没有听到闫素素的话,而是哭喊求饶着从床上爬了下来,一把抓住了闫素素的衣角,跪地恳求。
闫素素忙一把拉起了她,急道:“大娘,大娘,你冷静点,你清醒过来,大姐在门外呢!”
闫玲玲显然听到了李氏的哭喊,虽然听不甚清李氏在哭什么喊什么,但是却以为李氏在闫素素处受了委屈,急了起来:“素素,你们开门,素素!”
李氏的情绪依然在时空,欣然是惊惧过度了,闫素素无奈,只能一掌袭上李氏后颈,李氏身子一软,睡了过去。
把李氏背上床,看着如今憔悴不堪,披头散发,泪流满面的李氏,闫素素当真不知道,一会儿要如何和闫玲玲解释了。
胡乱给李氏擦了把脸,闫素素转身去开门。
一打开门,闫玲玲正焦急满面的站在门口,看到门打开,看都不看闫素素一眼,直接朝着床榻奔去。
片刻后,她忽然大哭了起来:“素素,你答应过我不和我娘计较为难的,为何要这么对她。”
闫素素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知道李氏腹中孩子必定不是丞相的,这个消息只能天知地知她知,不能让任何别人知道,即使是闫妮妮和闫玲玲,也不可以,所以她只能走过来,无力的解释。
“大姐,你不要误会,我真的没对大娘怎么样,不然等大娘清醒后,你可以问她。”眼下她唯一能“自保”的,就是李氏醒来后的证词。
闫玲玲闻言,并没有相信,只是心疼的抚摸着李氏眼角的泪水,凄哀的对闫素素道:“你回去吧!”语气里,是带着责备的怨恨的。
闫素素暗暗叹息一口,她不曾想李氏会忽然失了心智,发了疯一样的跪求自己。
不过当想到闫家森严的家规后,李氏的行为,也完全可以解释了。
李氏,怀了孽种,给堂堂丞相戴了一定偌大的绿帽子,这罪,是非死不可。
更重要的是,女子一辈子最看重的贞洁名声通通亏崩瓦解了,在闫玲玲和闫妮妮面前,她这辈子怕都抬不起脑袋来了。
作为一个妻子,她死罪难逃。
作为一个女人,她颜面无存。
作为一个母亲,她羞愧难当。
是以,她只能哀求闫素素不要讲出去。
有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说的想必就是李氏吧。
听倩儿说过,李氏经常骂她母亲贱人,贱妇,低贱下贱的,现在,她自己倒成了真正的贱人贱妇低贱下贱东西了。
闫素素对李氏,淡漠居多,同情参半。
回了凌云院,已是正午时分了,王氏早准备好了午膳,一直在等她回来。
和王氏用膳的时候,她询问了一下王氏的身体状况,只王氏今日一切都好,心里甚感欣慰,午饭过后,就陪王氏上床躺了一会儿,闲谈了几句,看王氏睡着后,闫素素才出了房,走到外厅,对倩儿道:“蝶谷仙可有说他住在哪里?”
倩儿摇摇头:“不曾说过。”
“哦!”闫素素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随后,继续对倩儿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好好照顾我娘,知道吗?”
倩儿点点头,继续收拾房子。
在闫家,要出入都是要向丞相申请过的,是以闫素素也按部就班的,先去书房找了丞相,可惜丞相不在,有事外出了。
闫素素转身欲走,管家王伯叫住了她:“三小姐,若是少爷准许,也是能出去的,不如你去找找少爷。”
在这个家,女人再怎么得宠,当权的永远是男人,闫素素知道后,向王伯道了谢,直奔云翠院,索性,闫凌峰正在屋内,闫素素向他说了自己想出去一趟,他很爽快的答应了,并派给了闫素素一个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