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她忽然巧笑嫣然一声,道:“好,只是,我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身体软绵绵的,恐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哥,不如你帮我写吧。”
会出此言,闫素素自然是认准了若是要自己写信,他们怕是不会再给她下迷药了。
闫凌峰忙道:“这怎么可以,你我的笔迹可是完全不一样的,不是你写的,爹怎么会相信,闵王爷如何会相信,皇上又如何会相信,你的手,怎么会没有力气?”
故意问的是吧?
好,她也可以故意答:“不知道,这两天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可能是地底下潮气中,受了点寒,所以浑身软绵绵的无力,方才走路,都让人搀着,我怕我毛笔都握不住,不如这样,等到明日,可能就好转了,明儿个写,耽误时间吗?”
闫凌峰自然是说:“不耽误,不耽误,那……你好生休息,我们都不打扰你了,这屋子座北朝南,空气通透,四面环花,环境怡人,你好生调理,我和羽威明儿个再来看你!”
“那……我不送了。”闫素素故作虚弱状,单手支着桌子拖着脑袋,软了身子。
直到看到那两人渐行渐远,而身边的丫鬟又忙着去收拾茶水糕点,她才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冷然嘲讽的笑容。
让丫鬟“扶”自己回了房间,她随后以在地下闷的慌,上来了想看看风景为由,让丫鬟搬了椅子到床边,然后,趴在床上看外头的开的妖艳的桃花。
将她送回房后,两人又出了去,好似一点都不担心她会跑掉,也是,有这五行八卦阵坐镇,换了普通的一个女子,绝对没有可能跑得掉,而闫素素在她们眼中,显然也无非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
看着烂漫的桃花,她用心钻研着,回忆着老教授说的话,终于,在心里画了三条可行的道路,只是今天,不是行动的时候,说实话,她身子,却是绵软无力的很,只怕就算逃出去了,也走不了多远。
而且,她想要的结果,是逃出去,还能再回来,继续等候看安阳侯的计划是何。
凭她现在的体力,有没有力气逃得出去都是个未知数,更诓论和外面的人通完气,再跑回来。
还是等明日,闫素素知道,为了防止她的手再发软抬不起笔,今天的晚膳,肯定不会有问题。
等到养足精神了,再跑也不迟。
*
安阳侯府,安定侯看着手里的地图,惊喜道:“哪里弄来的?”
“那个人给的!”
这是整章皇宫的地图,尤其是太后的住所,所有的主殿,偏殿,花园,甚至是耳房和通道都画的清清楚楚,还有整个皇宫的出入口,全部都了然于地图上。
安定侯死死的盯着太后的住所,脸上聚了杀意:“有了这地图,出入皇宫,就可犹入无人之境了,只是,哥……”
“恩?”
“那个人,到底是谁?”
“你不用管这么多,等明天闫素素的信一写,白雪势必不会善罢甘休,而闵王爷也不会姑息了白雪,她们鹬蚌相争,太后和皇上肯定都会出面,到时候,我们再……”凑到了安定侯耳边,小声的耳语一番,安阳侯得意的对着安阳侯抬了下眼睛,“引了老太婆出洞,还怕杀不了她,这次,绝对不会再失手了。”
“真的吗?”安定侯目精光。
“哥就算欺骗了全天下的人,何时欺骗过你,我们患难兄弟,从小相依为命,你还典当了你母妃留给你的宝贝,帮我安葬了我娘亲,这份恩情,我铭记于心,羽中,你放心,你的仇,哥会给你报,这次,我们就等着一箭无数雕吧,太后过后,是闫丞相,闫丞相过后,就轮到大将军,当年残杀我家族之人,我都会让他们血债血偿,让他们家破人亡。”
“哥,闵王妃,你能不能……”
“不能!”
安阳侯直接斩钉截铁的打断了安阳侯的话,“做大事者,切记不可有妇人之仁。我们的大仇就要得报了,最后,狠一狠心,之后,哥就带着你和紫娜,回我老家,我们三人,在草原上自由翱翔,可好?”
走完这一程血腥之路,接下来的,便是自由和美好了。
安定侯也在期待着那一天,是以对闫素素和闫凌峰的愧疚,也渐消,他轻笑一声,无限向往:“很想去呢,哥的老家,蓝天白云,策马奔驰,那样的日子,想来就是美妙。”
“所以,为了那美妙的日子,我们,不能心软,不能松手,知道吗?”
“恩,知道了,哥!”
*
同一时间,闵王府,已经寻了整整一日未果,元闵翔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了。
召集了所有人在书房聚拢,他开口就是一句咆哮:“怎么会找不到?你们都在做什么?”
“翔,你冷静一点。”
“让我怎么冷静,你试试看你最心爱的女人丢了的感觉,你去试试看。”
拓拔岩一怔,试试看,他现在,不正在尝试。
虽然对闫素素的爱或许不及元闵翔,但是不可否认的,在闫素素之前,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动心过,而在闫素素之后,至少到目前为止,也未曾有过。
但是,这句话,他只能藏在心中,继而安慰元闵翔,也算是安慰自己道:“既然还没有噩耗传来,那人肯定是安全的,我们手里的这份闫丞相和闫凌峰走动的人的名单,不还有半数没去过吗?”
拓拔岩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名单,这是余杭姚调查出来的,他和老二老三挨个去拜访了的。
这些人,均无可疑,而剩下的一半,尚未拜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