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顶山,那是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他想借由次,唤醒沉睡的她,只是怕又发生上次的刺杀事件,到时候他自古无暇,分身无能,保护不了闫素素,是以,他便直接把闫素素安排到了残月的这个住所,虽然看残月的脸色,是万分的不情不愿。
余杭姚会在此处,元闵翔并未想到,更让他想不到的,余杭姚那个憨子,会用那样的目光注视他的女人,
那目光,让他十分的不悦,是以才会下逐客令,不,确切点来说,应该是逐主令,这里,可不是他元闵翔的地盘。
残月识趣的跳着单脚出了去,余杭姚还神过后,有些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穿上的闫素素,而后在接受到元闵翔有些警告的眼神后,忙悻悻的摸了一把鼻子,跟着退了出来。
两人一走,房内只剩下了闫素素和元闵翔!
窗户半开着,外头春意正浓,暖风阵阵而入,元闵翔起身,将那半开的窗户开了大,让那个暖风夹裹着白残花的芳香,送入屋内。
窗外,亭榭叠嶂,峰峦如画,青瓦疏离,莹然欲滴。
廊檐下,两只翠羽黄翼的雀儿发出嘁嘁喳喳的叫声。
窗内,雕镂花纹的情铜三足鼎云烟袅袅,散发出淡雅的百合花香。
元闵翔踱步自了闫素素床边,俯身下来,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这么贪睡,再睡下去,可要错过花季了,过几日,樱花一开,那烂漫光景,你不想看吗?”
闫素素只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元闵翔心里微微一痛,虽然诈死药丸的药效是三天,如今才过了两天多点,但是他就是害怕,怕她再也行不过来。
“素素,你不会这么狠心,丢下我一个吧?”他对着床上的人儿,柔声问道。
回答他的,只有静谧,他轻笑一声,自做了回答:“当然不会,我知道你也爱我,是吗?”
他的眼底,饱含轻易,吻上闫素素冰冷的唇,他想用自己的体温,蕴暖她的身体,让她感受到他的担忧,然后睁开眼睛看他一下。
将脑袋埋在闫素素的脖颈之间,他在她耳边轻轻吐气。
“你还记得我们初相见时的景象吗?当时的你,浓妆艳抹,深更半夜在云顶山后的荷花池中泛舟,我在窗边早就看到你了,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把你当做了什么啊?”
“呵呵,当做了疯女人!”依然,只有他一个人,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自问自答。
“后来我感觉到杀意之时,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想救你,虽然有可能你就是刺客之一,但是我当时却不想去赌那么多,只想着救你,说出来你或许不信,许那一刻开始,你就注定是我的了。
尤其是当你用颇为随意的告诉我,你会出现在云顶山,是因为你二娘然给你来勾搭闵王爷,而你这个心情的时候,那一刻,我便告诉自己,我未来的女人,就要是你这个样子的。”
回忆着初次见面的时候,闫素素的那段话,他便哑然失笑。
“是这么回事,昨天不是有个闵王爷在山上,我二娘呢,想让我来勾搭下闵王爷,然后我呢没这个心情,所以随便找了个地方溜达了一番,哪里晓得一溜达睡着了,然后呢,天黑了门关了我回不去,睡在岸上我怕被蛇虫鼠蚁咬死,所以就撑了小舟上水上去睡,接着发生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先生,还要我再解释多一点吗?”
或许她没有注意,她当时那种清淡随意的态度,有多么迷人。
也是从那一刻起,他认定了她,才会一下山回府后,在众人的诧异眼光中,向闫府不得宠的,默默无闻的庶小姐提了亲。
脱了鞋子,也不管闫素素的身子冰冷的如同死人,他钻入了被窝,轻轻的拥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沉浸在回忆之中,无法自拔。
从两人的第一次正式见面,到第一次争吵,第一次分歧,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到第一次床第之欢,巨细靡漏,都在他的脑海之中,珍藏若至宝,如今他如数家珍的将一件件,一出出都在闫素素耳边轻言,只可惜,闫素素却是依然一动不动,不做半死反应。
“素素,你或许不知道吧,我瞒了你一件事,呵呵,你要不要猜,是什么?”
若是不晓得的人,定然以为他疯了,对着一具尸体自言自语。
“我,其实就是他!”
他半侧着身子,细细的端详着闫素素恬静的容颜,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上了闫素素的侧脸:“这叫做九节白玉箫,世上共存三管,其中两管,在我之手,呵呵,当日不给你那原矛头蝮,送了你这管价值连城的玉箫,你还觉得吃了大亏一样,看你多不识货。”
若是闫素素醒着,肯定会一拳冲着元闵翔的鼻梁挥舞过去。
还好,她睡着,且睡的熟呢。
“你知道我最后悔对你做的是什么是吗?”
明晓得她不会醒来回答她,他依然温柔的对着她的面容,柔声问道。
随后,自然依旧是自问自答:“便是给了你那包药,我还是第一次,被自己的东西给阴了,呵呵,丫头挺狠的,一下就下那么重的剂量,往后,真不敢再给你迷药了。
还有……”
“叩叩叩!”
正要继续往下说,门外,传来了一阵叩击之声,元闵翔眉心一皱,似讨厌被陡然打断,语气不善的冲着门口冷声道:“谁啊!”
“主子,肖遥求见。”
眉心稍一聚拢,元闵翔看了看沉睡的闫素素,然后翻身下了床,穿妥了鞋子,给闫素素掖好被子,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搬了一边的六扇屏,挡在了闫素素的床前,然后,收敛了脸上的温柔之色,对着门口道:“进来。”
余杭姚在前,任肖遥在后,两人前后入内,进房之后,目光在元闵翔脸上停留了一瞬后,双双望向了床榻,一看,两人似察觉了元闵翔的用心,忙又转了回来。
任肖遥单膝跪地,汇报道:“主子,这几日我已经彻查了清楚,梅花镖局,趋势和安阳侯安定侯来往甚秘,安阳侯发家之始,曾又五批货物,交由梅花镖局押镖。三年前,梅花镖局接了一趟大生意,总镖头、镖头,镖师、大掌柜一干都跟随出镖,路上遇了劫匪,镖队全军覆没,只有梅花镖局没有出镖的镖局主人幸免于难,伺候,镖局换了一匹镖师,属下暗自调查了一番,这批镖师均无家眷,寻访到以前在梅花镖局打杂的杂役,据那杂役回忆,当日出镖之前,有个男人来过镖局,当时和镖局主人在房内谈了三个时辰的天,他进去奉茶的时候,偶尔听到来那个人谈及劫镖一事。”
“那杂役,你带来了没?”
“属下将他暂行安排在拓跋王子的驿馆,免得招人耳目,王爷现在可要过去?”
“恩!去看看!余杭姚,你和肖遥随我来。从看到余杭姚和任肖遥对闫素素流动着情愫的眼神后,元闵翔就不放心让两人和闫素素独处了。
任肖遥聪慧,自是明白自己的心思被主子看穿,余杭姚却是讷然,道:“属下也要去?”
“恩!”看样子,他还不太想去的样子,不过,元闵翔怎可能把他留在闫素素身边,虽然知道给余杭姚十个胆子,余杭姚也不敢动闫素素一根汗毛,但是就算是想到余杭姚对闫素素的那种痴痴的眼神,元闵翔也是心中不爽快的很。
无奈,余杭姚虽然不知道自己跟去有什么用,还是依了元闵翔的话。
三人一行,朝着驿馆而去,分了三个方向而去,目的,都是驿馆。
驿馆之中,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被安顿在书房,由老二老三看护着。
待得元闵翔等人至,老二老三才退了下去,带上了房门,在门口看守。
那男人并不识得云闵翔,但是从元闵翔的气质和气势上,就知道他是个大人物,于是忙惶恐的给他下跪请安:“小人余光,叩见大人。”
“起来说话!”
“谢大人。”
“肖遥,给他赐座!”看着男子有些害怕的模样,元闵翔尽量放缓了语气和表情。
余光受宠若惊,连声道谢:“谢谢大人,小人站着便可,站着便可。”
“虚礼不必太多,你只要将当年出镖前的事,详细于我说来便可。”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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