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可以靠岸的海滩,她只得一个劲一个劲,拼命向前游去,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
终于,她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她紧紧抓着,再也不肯松手,全身的力气也被抽空了,她想,如果没有无形的支柱,她早已沉了下去,沉入了大海。
然而,那支柱却要远离她,将她渐渐拉离,她有丝慌乱,忙伸手狠狠抱住,并嘟哝出声:“不要动……”
最终,她还是攀附在稻草之上,她也不会再沉入海底,她嘴角隐隐微笑,诺诺,妈咪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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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打着暖气,她睡得很熟,身上盖着他的外套,头枕在他的腿上,整个人蜷缩着。他知道这样的姿势一定不舒服,可是她却像是睡得很甜美。
窗外泛进来黯淡的光线,也不知道是不是海水的折光,虽然暗,可他还是清清楚楚看清了她脸上的每一个线条,她的眉,她的鼻子,她的唇,还有那发丝中微露出来的洁白的耳垂,犹如冬日刚积的新雪般晶莹剔透。
他的喉咙口一紧,伸手拂去她颊边的一缕发,又似不甘心得拿着那束发丝绕着手指把玩。她的头发柔软得不可思议,如触到了真丝般一下子滑下手心,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间,一遍一遍,抚触着,流连忘返,那个时候,他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爱不释手。
可能是感觉有人一直在动,她伸手挥了下:“诺诺……别玩……”
他听到她的声音,明显得怔了下,什么时候他成她儿子了?
不自觉得露出笑容,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笑,软蜜带着宠溺,是几辈子都无法得到的,短暂的安心宁静的笑容。
手袋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忙伸手找出,看到屏幕上的字时,怔了下,只是微犹豫了会,就按断。
屏幕上跳出一个方框,提示她有十二通未接电话,而他不用看,亦知道是谁打来的,忽然间觉得车内空调温度太高,让他透不气过,他在第十三个未接电话打来之际,按了关机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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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觉得自己睡了好久好久,醒来的时候,仍然是一片漆黑,脸上有暖暖的风拂过,痒痒得挠着她心底最深的那根弦,她觉得好似初春的风般,懒散而又惬意。
只是全身酸痛得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瞪着那一室的黑暗良久,才反应过来居然是睡在了车里,身上盖着衣服,那熟悉的味道,每天都能闻到的香水味,她不用问亦知道是在哪里。
转过头去,他靠在驾驶坐上闭着眼,应该也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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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下午没时间更,那就晚上了。。
正文 第一百零二章 假如是幻听
睡着的他,就如诺诺般,一脸的无害,可是睁开了眼,只会让向晚觉得害怕。
是的,以前从没有想过的两个字,如今,她感受到了,她害怕他。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害怕他,他又不是怪兽,又不会吃人,她为什么要怕他?
今天晚上的宴会,她不知道他的故意成份有几许,他一向这样强势,决定着别人的事情,而且还不能反驳,他应该不知道她和符子浩的关系,她宁愿相信他是不知道的,她宁愿相信今晚的安排都是司徒明美故意的,但再怎样,他也还是让她受尽了侮辱,成为了众矢之的。
静她并不是那种虚荣的女人,想要在谁谁谁的面前保持风度保持气质,但也并不说明她什么都不要,至少,她做人的尊严,她不能丢。
而他,那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不就是一个符子浩吗?至于反应那么大么?
是啊,她反应太大了,她太激动了,居然甩了他一巴掌,可是他并没有还手,她看不懂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珍她的眼流连在他刚毅的脸上,不禁握紧了拳头。那一掌,她到现在仍然觉得手心里有微微的疼痛感。只是黑暗中,她看不清他脸上是否还有手掌印,却不自觉得伸出手,很想覆上他的脸。或许,她是误会了他,他并没有想到这样的结果。
她知道被人甩了一巴掌的感觉,那种痛,热-辣-辣的,就像在吃麻辣火锅,辣到满嘴的疼痛,疼痛过后便是麻木,麻木醒来,又是疼痛,痛得还说不出话,掉不出泪。
那一次,何素心将她赶出家门的那一天,她想,是她人生中最最绝望痛苦的一天,她两手空空,走在大雨滂沱中,浑身上下只是觉得冷,而脸上,却是一片滚烫。
她在医院外徘徊了好久好久,始终没有下定决心拿掉肚子里的骨肉,虽然为了诺诺,她吃的苦没有人知道,但是她一点都不后悔,不后悔将他生下来。
然而一直到现在,她都想不通自己,那个时候为什么会下不定决心,是为了苏苏吗?
有的时候,人生只需要一念之差,你就一脚跨入岔道,再也没有回头路。
她静静凝望着他,他的一半脸沉浸在外面照射进来的惨淡光线中,有种柔和中的坚韧,她的手微颤抖,才刚刚碰触到,他却倏然睁开眼,并一把攥住停留在颊边的手。
向晚吓得怔在那里,只是睁大了眼望着他,黑暗中,他漆黑晶亮的眸子也直视着她,她看不懂他眼里的情绪,只知道自己像是被蛊惑了,硬是跌入那潭幽泓中,怎么都拔不出来。
他将她的手握得很紧,她感觉到了生生的疼痛,微蹙眉,想要缩回手,他却突然间一使力,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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