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南月幼时脑袋不灵光,或许不了解父亲,但他当时已经十四岁,深感父亲为人,他是一个坦坦荡荡的大将军,忠君爱国、疼爱妻子、爱护幼子的好男人。
尤其对妹妹,那简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拿在手里怕掉了......怎么可能会是父亲?
萧寒野阴恻恻开口:“此次你们楚家的无妄之灾皆出自于他之手!他不止要借霍香香之手杀死楚子洵,更要杀死阿月!”
“容貌或许有相似,但仅你和阿月能闻见的异香又做如何解释?”
“当年,你们楚家出变故之时,大公子已然年岁不小,当真一无所知吗?”
萧寒野一张俊脸冷若寒霜,他紧紧盯着楚子誉。
眼神,由冰冷渐变阴沉。
楚昭明,得皇上赏识,被封长平侯,身居高位却是不思君恩,做了通敌之事落得满门抄斩不算,竟还妄想死灰复燃。
他本不在乎黑衣人是何人?可没想到竟是楚南月的父亲。
这会连累死楚南月的,若是有一天真相昭然若揭,她还如何有资格做他的王妃?还如何被皇上容下?
六年前,他们兄妹三人能存活于世已是匪夷所思。
楚子誉抬眸瞬间就撞上了萧寒野那满目的滔滔怒火,他仰头冷声道:“燕王是在害怕阿月会连累你吗?既然如此,那不如趁现在她尚未入燕王府便一拍两散!”
萧寒野目光瞬间变得幽暗,他一步步逼近楚子誉:“本王若怕,从一开始就不会招惹阿月,本王怕她会被你们一家人拖累死!”
楚南月感受到屋内寒流乍现,她不着痕迹以身挡住萧寒野,然后目光期冀地望向楚子誉:“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也不想有个杀人狂父亲,更不想再次被连累地鲜血撒满地。
楚子誉望着妹妹满面的殷切,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回道:“大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当年我和父亲身陷囹圄,父亲一身铮铮铁骨受尽酷刑却是始终未松口,他说他此生无愧于北萧国,只有愧于妻儿,枉为人夫和人父!试问这样的侠之大者又如何会叛国?当年他的头颅还是母亲亲手缝上的,如何是他?”
想到此,他不由攥紧双拳。
萧寒野眯了眯凤眸,冷声回:“本王看过当年令尊的卷宗,大理寺审案虽惯于用一些非常手段,却是证据确凿!”
“证据确凿?”楚子誉冷笑一声,“此次阿洵和沈回一事,若是无你们这些亲王的介入,最终的罪名会落在我身上,也是证据确凿!”
萧寒野轻捻手指:“此事兹事体大,本王会派人暗暗调查,若令尊没有谋反,本王定会为他正名,恢复他生前一切该有的荣誉!令尊戎马一生,不该落得此等污名!”
楚子誉怔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颤抖着嗓子道:“......燕王仅凭子誉一言便愿为之倾注心血?”
萧寒野竟笑了起来:“本王只为阿月!”
语罢,他便含情脉脉盯着楚南月,眸子里的柔光简直能拧出水来。
无端闪了一下楚南月的眼。
她快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心抖了一下,娘的,长得好看还如此深情,真是要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