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愣了愣,又看了看容菀汐……也是很诧异。
“咝”了一声儿,转过头去,又“啊”了一声儿,道:“听到了听到了。”
难道她心里头一点儿吃味也没有?先前还怕她听了心里会不舒服,要忧郁好一阵子呢,这才没告诉她。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二哥这事儿做得,也是太混蛋。
你说你要和你那蔡妃夫妻恩爱吧,你就别来撩拨容菀汐。你要真是一心想要带菀汐走,就别和蔡妃弄出这么多牵扯来,就是她求你要她,你也不能真的上手儿啊。太不厚道!
幸亏菀汐比较聪明,没着了他的道儿。要是傻呵呵地真跟着他跑了,现在孤苦无依地在边疆,没名没分的,蔡妃这边又弄了个孩子出来,她不得连自挂东南枝的心思都有了?
想想,还真是一阵后怕啊……
“但是因着我的关系,咱们还是得小心一些。我看哪,吃食用度就不要送了,免得惹上什么麻烦。直接让人送去几百两银票,尽到这个心意就罢了。”容菀汐道。
“几百两银票?你当国库归我管呢?可真够大方的……给她一百两,聊表心意吧,不能再多了。再多,我们王府都要揭不开锅了。”宸王哭穷道。
容菀汐撇了下小嘴儿,不以为然。心想你也太抠门儿了吧?一百两够干什么的啊,这礼送得,也太寒酸了。
可是有,总比没有强啊,见好就收吧!反正重要的也不是礼轻礼重,而是宸王在意兄弟情义,不忘关怀他二哥。送得少呢,那是没办法,谁让他们宸王府穷呢。宸王为官清廉、做人清白,哪里有多余的银子不是?
“那回头儿我从账房里支出一百两来,让云裳给她送过去?”
“送吧送吧”,宸王道,“要是没个表示,显得本王对兄嫂不尽心。”
但却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容菀汐很纳闷儿,就一百两银子,你至于心疼成这样儿吗?
宸王哪是心疼银子啊?他是对他二哥做的这件事儿颇有不满。二哥这缺德事儿留下的烂摊子,他却要当好事儿巴巴儿地去送礼,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欺负谁家里没人呢?怎么能这么欺负他的王妃?他自己都舍不得欺负呢!
可是这蠢女人也太大度了,被人欺负了,还要给人老婆孩子送银子去。
她自己蠢,没办法,谁也救不了。
宸王也没意识到,容菀汐哪里是蠢呢,只是因为在意他,担心给他留诟病啊!
下午去账房里支银子的时候,容菀汐还想呢,要是不用考虑宸王,她说什么也不能给蔡妃送这个礼。没别的原因,就是心里不舒服。
我不是不让你移情别人,不是不让你宠幸自己的侍妾,只是你……你这时候挑的也太……
算了,往事已矣,多思无意。
宜兰院里,薄馨兰午觉刚醒,冬雪伺候着她梳头。
心里头有事儿,午觉睡得不怎样,此时愁眉不展的。算着日子,总觉得这一阵子,香来院那边也该有反映了。可是上午她出去散步的时候,见青萝挺着肚子,在后花园里折刚发芽的柳枝儿呢,好像是要做哨子玩儿。
还有这般闲情逸致,哪里像是不舒服的样子?
现在已是四月中旬,一个月的功夫,再怎样也该有点儿不适之症了。冬雪留心盯着香来院,见鞠大夫的平安脉仍旧是三日一次,并未多过去。这事儿,实是蹊跷得很。
趁着午觉刚醒,敬敏和吴嬷嬷不在,薄馨兰低声问道:“那麝香,可是纯品?别再买了个假的回来。”
“怎么可能呢娘娘”,冬雪低声道,“那是琳琅阁里卖的东西,若连麝香都有假,以后琳琅阁的生意还做不做了?”
薄馨兰再一思量,觉得也对。琳琅阁里做的都是达官贵人的生意,且自家的招牌也还要,自然不敢卖假。难道还能事先准备好一些假的麝香,专门等着她们去买不成?
“那麝香的味道,你可还记得不曾?若是闻着了,可能闻出来?”
“应是能闻出来的。奴婢用小药杵子碾了一晚上呢,对那味道还是很熟悉的。”冬雪道。
“我这身子,不方便自己过去。等下你过去求见福美人,就说我不放心她的身子,但自己的身子又不方便,派你过去,关切一下她的饮食起居。反正就和她闲聊一会儿,仔细闻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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