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头吧?好生俊俏讨喜,快起来吧,无需多礼。”秦颖月热络道。
冬雪应了声“是”,起身,引着秦颖月进屋。边解释道:“娘娘恕罪,我家主子正在坐月子呢,实在无法出门吹夜风,只得在屋子里等着迎娘娘。”
“如此甚好,我就怕因着我过来,而给薄姐姐添什么麻烦呢。”
薄馨兰在屋里听着秦颖月的客气,反而觉得浑身不舒服。
“妾身给娘娘请安。”门儿一开,薄馨兰便施礼道。
“薄姐姐快快请起。”秦颖月扶起了薄馨兰。
上下仔细地打量了薄馨兰一番,眼中满是欣赏。拉着薄馨兰的手笑道:“都说薄姐姐人如其名,气质若兰,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呢。看得妹妹我好生自惭形秽。”
“娘娘折煞妾身了”,薄馨兰不好意思地笑道,“娘娘妾身陋质,怎佩和娘娘相比?娘娘容色倾城,妾身是个女人,都只觉怎么看也看不够呢。只怕冒犯了娘娘,不敢多看。”
秦颖月让小桃将府里的点心递给冬雪,和薄馨兰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关切了一下她的身子。
其实原本还想要多说一些的。路上,把要和薄馨兰说的话都想好了,但此时却没有功夫说出来。原是想着,要和薄馨兰提起她被贬的事,再好生关切一下她的身子,过几日再借着今日的由头儿,让小桃给她送来些好的补品过来。这样一来二去的,不就熟了?
以后借着薄馨兰,给容菀汐找些不痛快,岂不方便?
这次来看薄馨兰,虽说是为了太子的吩咐,但想要趁机拉拢薄馨兰的心思,却是真的。
只可惜,薄馨兰住得这么偏远,使得她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想拉拢也没机会。只得简短关切了几句,便笑道:“姐姐的身子骨儿怎么这么弱?和我说了这会儿话,气息都有些不够用了。我可不敢再叨扰姐姐了,姐姐早些休息,改日得空儿,白天的时候我再来看姐姐。”
薄馨兰叹息了一声,略有些苦笑:“是啊,妾身生下兴儿之后,好像没了半条命似的,整日没精打采的……可是怠慢了娘娘?若有怠慢之处,还望娘娘见谅。”
秦颖月已经急着起身,但看起来却并无着急的神色,从容笑道:“姐姐哪里的话?我见着姐姐,只觉得亲切,只怕叨扰了姐姐呢,哪里能挑姐姐的不是?今儿我先回去,姐姐早些休息,改日我一定再来叨扰。”
薄馨兰起身,客套道:“妾身送娘娘到门口儿,要看着娘娘出院门儿,妾身才能心安呢……只恨自己的身子不中用,若是能一直送娘娘到王府外头就好了。”
可没说让她再来的话,也不知道秦颖月能不能看出她的不欢迎。
“哎?对了,姐姐一会儿对冬雪可有什么吩咐?”秦颖月走到房门口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
薄馨兰被她这忽然的话给问糊涂了,笑道:“只是服侍着妾身梳洗就寝罢了,没什么格外的吩咐。”
秦颖月遗憾道:“那也是有用处的,我便不好抢了姐姐的人走……我啊,来的时候,觉着王府里的夜色很美,反正这一会儿也不算太晚,便想着找人带我在王府里转一转,看看美景呢!既然冬雪不得空儿,等下我和小桃出去,看着哪个家丁奴婢,随意叫一个就是了。”
“也好……不是妾身自夸,我们宸王府里的景色,一到了夜里,的确美极。”薄馨兰道。
心想不管你怎么和我客套,我就是不上你的道儿。谁知道你心里到底打得是什么算盘呢?若是让我的丫头跟着,出了什么事儿,我可到哪里说理儿去?
秦颖月看出了薄馨兰的谨慎,心明镜儿似的,却是看破不说破。寒暄了两句便出了房门,带着小桃往院外去了。
她本也没想要让冬雪跟着,只是想把自己要在府里转悠的意思告诉给薄馨兰罢了。免得日后若是真追究起来,再落得个没有主人家的准允,就擅自在人家府里乱窜的罪名。她岂是那么不懂分寸的人呢?
薄馨兰这些谨慎的小算计,岂能算计过她呢?
这是她不想和薄馨兰斗,没什么可斗的必要。要是她真想和薄馨兰斗,动动手腕儿就能玩儿死她。
走在宸王府的后宅里,竖着耳朵听着府里的动静……
听着听着,却也渐渐注意到这后宅里的景致,意识到自己到底走在什么地方。这里,住得满是宸哥的女人。
不由得,脚步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