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君紫夜这样的话,容菀汐更觉得这人和君紫夜的关系很不一般。虽然只是很普通的一句安慰,但是从君紫夜的嘴里说出来,意义可是大不相同。
很显然,这人说的是夺权的事情。可君紫夜这样六根清净的人,非但没有反感的不和他谈论这事、更不是反感的不与他往来,而是一句隐含着支持的安慰。
君紫夜说,“急不得”,就表明不是不让他去做,而是由着他去做,只是提醒他要稳住而已。
雪国皇帝,怎么会和君紫夜成为朋友?而且还绝非是泛泛之交。难道紫云阁和雪国,真的有什么密不可分的关联?
那人又是一声长叹:“我今年已经二十一了,先皇在二十一岁的时候,就已是雪域里唯一的主宰。可是我……果然,我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半点儿没有先皇的英明……在这样下去,朝中风声四起,我这皇位坐得,可是愈发不光彩了。”
君紫夜,眉心微蹙,似是为有人担心。但却也只是一瞬并不明显的反应罢了。随即,便又是淡然劝说道:“既你已坐在皇位上,这便是你命里当有,何来不光彩之说?若有一日你真的被退下皇座,只是与它缘分已尽,何以强求?”
话音落下,没等友人再抱怨什么,君紫夜就看向门外,淡淡道:“容姑娘,可听够了?”
容菀汐听得君紫夜这样的问话,自然也不能再躲在门外听。如此被人识破,却也没有太多的窘迫,只是应声推开房门,向君紫夜一抱拳,坦然道:“冒犯了阁主和友人谈话,实属不该。只是在下并非出于恶意……”
“一是因为听到居然有人这样亲近的和阁主说话,不免有些诧异,想要听听阁主怎样回应;二是因为不想要打扰阁主和友人的交谈。冒犯之处,还望阁主见谅。”
容菀汐觉得,自己的脸皮可是真够厚的。只是事情已经做了,若是很不自在的连连抱歉,反而显得她心里有鬼。虽然这事情做得不光彩,但是她本无什么歹心,没必要惹来这样的误会。
君紫夜只是淡笑道:“无妨,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但他那友人却沉声道:“你都听到了?”
这声音,阴沉中带着不可辩驳的威严,也十足的透着危险的气息……简直是杀人灭口的前兆。
容菀汐听了,却只是淡然回身,从容笑道:“自阁下向君阁主抱怨,说那什么珠子是假的之时,所有的话,在下都听到了。”
然而,这人却并未如她所料的那般怒然而起、怒下杀手,却只是惊讶地看着她,盯着她的脸,嘴巴微微张开,可见惊讶已极。
他这样的反应,弄得容菀汐原本有些淡然的脸上,不免有了些许诧异。问道:“阁下何意这样看着我?”
这人皱眉……目光从她的脸,打量到通身。
此时容菀汐虽然依旧穿着男子衣袍,但声音却并未刻意掩饰着,而是用自己正常的声音说话。这人见了容菀汐,自然知道她是个女人了。
容菀汐瞧这人肤色极白、高鼻深目、剑眉红唇、衣饰华贵不俗,且不说他可能的身份,只以外表来看,也是一个颇懂规矩的翩翩佳公子,怎的会对一个女子这样冒犯?
因着知道君紫夜一定不会由着这人滥杀无辜,因而容菀汐也不遮掩着。既然已经猜到了这人的身份,便直接道:“刚刚听阁下所言,想来阁下应该是雪国的皇帝陛下,自然是诗书礼仪破通得。既如此,何以这样盯着在下看?是不是有些太过冒犯了?”
“你是什么人?”被容菀汐这么一问,慕容焰收回了打量容菀汐的目光。而是了狠狠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问道。
“君阁主的客人。”容菀汐给了他一个含混的回答。
看来,他的确是雪国的皇帝,慕容焰。
也就是怀里的那本《雪国秘史》中记录的那个,襁褓中登基的二皇子焰。
“我知道你是君阁主的客人,我问的是,你姓甚名谁,打哪儿来?到这里来做什么。”慕容焰的声音很沉,眼中,仿似已经迸发出能杀人的利刃似的。
“我不想告诉你。”容菀汐淡淡道。
慕容焰猛地起身……
“焰弟。”很清淡的两个字,是君紫夜的声音。
这两字一出口,原本要逼近了逼问容菀汐的慕容焰,瞬间停住了脚步。只是狠狠咬咬牙,便又坐回到了白玉椅子上。
“容姑娘有事找我?”君紫夜很平淡的问道。就好像容菀汐是刚进屋,刚刚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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