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愁眉苦脸的干什么呢?多好的天色啊,就应该快快活活的!你啊,咸吃萝卜淡操心,你家小姐现在一定已经平安到边关了,指不定人都已经救活了。咱们就只管自在赶路,再有个两三日也就到了。”靖王笑道。
“谁和你自在赶路?就咱们现在在的地儿,即便是快马加鞭,最少也要七八日呢!三两日就到,你欺负我们不认路呢?”初夏道。
“都一样,都一样……反正早晚都会到的。我这么没日没夜的跟着你们走,身子受不住啊,要是再这么走下去,我真怕被累死啊!”见初夏愁眉不展的,靖王还以为初夏是担心她家小姐呢,所以这一会儿,嘴巴闲不下来的和她啰嗦。哪里能知道初夏真正的担忧?
越是听着他的声音,初夏就越觉得心乱,只能策马扬鞭地快些走,以免于再听他的唠叨。
从京都城到边关,快马加鞭,怎样也要小半个月的路程。但是从紫云山到边关,却不需要这么久,估计小姐已经快到了。但愿小姐能快些把人救活,快些回来。如果在路上就能遇到平平安安的小姐,这可是万幸之至。
其实,担心小姐的安危是一方面,还有另一处担心的,是小姐和翎王之间,会不会旧情复燃。若真如此,以小姐的性子,见着翎王正处命悬一线之时,一定会留下来照顾翎王。这消息若是传到京都城去,不是让人说闲话吗?
若是等她们已经到边关了,小姐连正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
两日之后,容菀汐同君紫夜到了边关容城。
容城外,容菀汐了勒马停住,看着面前头顶这苍劲的“容城”二字,往昔种种,尽数浮现在脑海。
她仿似看到了同父亲归朝的那天,翎王领着一众将士站在城门下……对,就站在此时她所处之处的面前。她看到翎王站在她面前,她看到他含笑缓缓上前,在向父亲施了学生之礼拜别之后,故意绕到她这边来,低声道:“等我回去娶你。”
可她终究没有等到他。路远道长,他终究是慢了一步。
或许大婚之时,她若能早到一日,情况都是大不相同的。
此时的容城,已不似往昔她离开之时的繁华。街道上行人三三两两,且都是脚步匆匆。集市上商户们门窗紧闭,一点儿生气也无。
这就是战争。它能摧毁一座城池的生机,蔓延开来,能够摧毁一国。可是没法子。想来不仅风国的边关如此,雷国边关,亦是如此。
“这就是容城。”看着荒凉的容城主街,君紫夜淡淡说了这样一句。
纵然是淡淡的,容菀汐却仍旧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些许唏嘘。君紫夜想的一定是,怎么这里和他父亲说的完全不一样呢。昔年边关容城的繁华,不逊于风国里的一些繁华州府。可现在,荒凉得恍似穷乡僻壤。
心里挂念着翎王,容菀汐没有心思多做感慨,向门口儿守卫亮明了身份,让他们放行。
守卫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此时她穿着一身男装,身旁又跟着一个明显江湖装扮仙风道骨的男子,即便她声音如常,和人说她是宸王妃,也依旧不会有人相信。
容菀汐在包袱里拿出了宸王府的腰牌,给他看了,守卫们却还是甚为谨慎,不敢放行。其中一个道:“不知贵人可否将腰牌递给小的,让小的送进去给隋将军过目。恕小的直言,这腰牌的真假,以我们的见识,是分辨不出来的。”
因为不知道容菀汐到底是什么身份,不敢贸然怠慢,说话还是很客气的。
容菀汐笑道:“想来你们是近些年才到容城的新兵,不认得我。但隋文武将军却认得我,你们且直接叫他进来见我一面,是真是假,自然分得清。不是你们分辨不出这腰牌的真假,腰牌这东西,本就不好分辨。”
隋将军没在京都城生活过,也没有什么能见到宸王府腰牌的机会,见了府里的腰牌也未必会相信。那家伙向来粗枝大叶的,若是正有什么急着解决的事儿,若是没人提醒,或许会直接大手一挥,让人打发了他们。
两个看似是领头儿的守卫相视了一眼,显然都怕容菀汐偷奸使诈,以为她要故意骗了隋将军出来。一个守卫上前来,要仔细检查容菀汐他们二人的身上和马上驮着的东西。
未免蟒兄吓到人,到容城附近之时,容菀汐就已经命令它把头全部缩进去,不许他露出头来。这一会儿守卫们要细查,蟒兄免不了要暴露出来。
“我们身上没什么可查的”,容菀汐笑着将身上的包袱扔给了上前来的守卫,道,“你能查的也就是这个包裹,我的身上,你也冒犯不得。这位是紫云山上的君阁主,他的药箱你能查,但其他地方,你也查不了。不然上头怪罪下来,你同样担当不起。”
因为觉得翎王中毒的事情,这些底下的兵士一定都不知道。未免造成人心动荡,翎哥哥一定会封锁消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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