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老四那边神神秘秘的,指不定他们两个暗地里定好了什么不能为我们所知的勾当”,宸王一摊手,“我们是白操心。”
容菀汐皱眉道:“初夏向来是能沉得住气的,但老四却不是。若他背地里都不和你说什么,看来是真有什么不能被我们知道的打算了。”
一时两人相对无言,都知道一旦初夏和靖王两人都下了决定,不管这决定是好是坏,他们都不能掺合。
后院儿奴婢房中,初夏刚醒了,就见靖王正趴在桌子上看着她。一时难免有些慌张,忙正了正自己的衣衫、抚平了睡得乱糟糟的头发。在屋里看了一圈儿,道:“知秋呢?你又把她打发到哪里去了?”
“什么叫我把她打发到哪儿去了?那小丫头也太贪玩儿了些,放着自己主子不管,竟然陪着卓酒在后花园里折泡酒的秋枝,我和三哥瞧得真真儿的,这俩人有说有笑的,眼睛里的喜欢都能烧死个人。”靖王道。
初夏猛地从床上跳起来,一路小跑凑到靖王身边儿来,盯着靖王郑重问道:“真的?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我也没说是闹着玩儿哪!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你看看我这双眼睛,这么明亮有神,像是瞎子吗?”靖王说着,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初夏瞧着靖王的样子,也觉得他并没有说谎。皱眉缓缓在靖王面前的圆凳上坐了,低声道:“这可是个大事儿啊……小丫头现在才多大啊,可别被卓酒给拐带坏了。”
“都十五了,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我瞧着卓酒很不错,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要被人给拐带坏?人家两情相悦,你操什么心?”靖王道。
初夏道:“是啊……她早晚是要嫁人的。算起来,卓酒倒是个好选择,毕竟知根知底儿的……”
她跟了靖王走,知秋再嫁了人,小姐可就真是一个人了。如今只是府里这些女人,都这么难对付,更何况是到了宫里呢?殿下现在瞧着小姐还新鲜,可是几年之后呢?
宫里的人这么多,美人儿一茬儿接着一茬儿,这些年轻的美人儿,很快就会把小姐给催老了。虽说小姐并非以色侍君之人,但色衰爱弛,是每个深宫女人难逃的命运,只不过是程度深浅罢了。
“我们快别操心知秋的事儿了,各人自有各人的造化,我们管不了那么多。还是先想想我们自己吧!你快说说,考虑得怎么样了?”靖王忙将初夏的思绪拉回来,一脸期待的问道。
初夏缓缓看向靖王,渐渐,眼中的神色凝重认真起来,深深看着靖王……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们不走了,就留在京都城里,哪儿也不去。”
“你……可是……”靖王有些着急。
可是见初夏神色如此坚决,这番着急,便也很快平静起来,而是换做了认同的话:“好吧,便听你的,我尽力去筹谋便是。幸而现在时候还早,还来得及……”
但说实话,心底里的确愁苦不已。只要留在京都城内,想要不娶陈家小姐,只怕磨破了嘴皮子、剁了自己的手脚都未必能成。别说是剁手剁脚了,就是剁掉了自己的烦恼根,让自己和宫里的公公们无异,只要他这靖王的身份还在,太后都会让陈家小姐嫁给他。
“其实也无需费心筹谋什么”,初夏道,“你娶妻的事情太后要管,难道随便往府里添一个侍妾,太后也要插手不成?你只管娶了陈家小姐,等过了新婚的一两个月,若你还想着我,便将我接回府里去。这样便没什么可为难的了。”
靖王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初夏,有些发愣……
过了好一会儿,初夏见靖王还没回过神来,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我去给你做妾你还不愿意了?要是你已经改变了主意,不想要将我接回府里去,也不要紧,把话说开了便是。”
初夏“哼”了一声儿,故作生气地扭过身子去。
“不是不是……”靖王忙将她的身子板正了,着急道,“我的心意岂能更改?我只是不太相信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也不想委屈了你。初夏,我知道你是一个很有傲骨的姑娘,且你早就和我说过,给人做妾,那是万万不能的。如今……如今怎么会……”
初夏笑道:“你为了能和我在一起,都不惜要放弃王爷的身份、不惜要去做逃犯了,我岂能不为你做些什么呢?细想来,我能为你做的,也就是了却了你的烦恼,为你保全住你的家人、成全了你的忠孝仁义。还有……”
初夏轻轻叹了一声儿,道:“我也舍不得小姐。我走了,知秋再嫁了人,日后小姐可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受了委屈、遇到了难事儿,谁给她出主意呢?”
“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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