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腾的突然出现,让哈利看到了希望。
他就像是一个即将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救生艇一般,死死的抓住他的衣袖。
“杜腾,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你,你帮帮我吧。”
“好!”
杜腾点点头,走到邓布利多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邓布利多喘了喘气,然后用一种哈利认不出来的声音说起了话,他从没有见到邓布利多像这样害怕过。
“我不想……别让我……”哈利盯着那张发白的熟悉面孔,盯着高耸的鼻子和半月形的眼镜,不知道该做什么。
“……不喜欢……想停下……”邓布利多呻吟道。
“你……你不能停下,教授。”哈利说。“你得不停地喝下去,记得吗?你告诉过我你得不停地喝下去。给……”哈利忍着泪把高脚杯强行送到邓布利多嘴边,杜腾伸手接过去,然后扶着邓布利多的下巴把酒往里灌,于是邓布利多喝下了里面剩余的药水。
哈利在一旁看着,他恨自己,很厌恶自己现在的做法。
“帮帮我吧,杜腾,教授他……”
“我知道。”
杜腾说着,反手将杯子重新装满。
“不……”见杜腾把高脚杯放进石盆又为他盛满了一杯,他呻吟道。“我不想要……我不想要……让我走……”“没事的,教授。”杜腾沉声说道,“没事的,我在这儿——”
“让它停下,让它停下,”邓布利多呻吟道。
“好……好,这样就能让它停下。”杜腾撒了个谎。他把高脚杯里的东西倒进了邓布利多张开的嘴。
邓布利多尖叫了起来,他的声音在整个洞穴里回荡,越过了死气沉沉的黑色湖水。
“不,不,不……不……我不能……我不能,别逼我,我不想要……”
“没事的,教授,没事的!”
杜腾不说话了。
哈利在一旁大声说,
杜腾的手很稳,稳稳的把第六杯药水盛出来;石盆现在已经空了一半。
“你没有出事,你很安全,这不是真的,我发誓这不是真的——喝了它,现在,喝了它……”邓布利多顺从地喝了下去,仿佛杜腾给他喝的是解药。但是一喝干这一杯,他就跪了下去,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这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他呜咽着说,“请让它停下来,我知道我错了,哦,请让它停下来,我永远,永远不会再……”
“这样就能让它停下来,教授,”杜腾说,他给邓布利多灌进第七杯药水时,声音无比的平静,甚至是有些冷漠。
邓布利多开始退缩了,仿佛周围有看不见的酷吏在折磨他;他胡乱挥舞的手差一点打翻了杜腾手中的高脚杯,它已经再次盛满了药水,他呻吟着说,“别伤害他们,别伤害他们,求求你,求求你,是我的错,伤害我吧……”
“给,喝下这个,喝下这个,你就没事了,”杜腾面无表情地说,邓布利多再一次服从了他,他张开嘴,眼睛却还是紧紧地闭着,从头到脚都在颤抖。
哈利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他向前扑倒了,尖叫着,用拳头捶打着地面。
与此同时杜腾去盛满了第九杯。
“求你,求你,求你,不……不要那样,不要那样,我什么都愿意做……”
“只要喝了它,教授,只要喝了它……”邓布利多就像一个快要渴死的孩子一样喝了起来,但是他一喝完,就再次大叫了起来,仿佛五脏六腑都着了火似的。
“不要了,求求你,不要了……”
杜腾盛了第十杯药水,感觉水晶已经刮到了盆底。
“我们就要结束了,教授,喝了它,喝了它……”他支撑起邓布利多的肩膀,邓布利多再次一饮而尽;然后杜腾又站起来重新盛了一杯,而此时邓布利多开始尖叫起来,听上去痛苦得无以复加,“我想死了!我想死了!让它停下,让它停下,我想死了!”
“喝了它,教授,喝了它……”邓布利多喝了起来,刚一喝完就大叫一声,“杀了我!”
“这——这杯就完了!”杜腾声音非常的平静,“就喝这杯……就结束了……都结束了!”
邓布利多大口大口地把药水吞了下去,喝得一滴也不剩,然后他咯咯作响地大喘了一口气,脸朝下滚到了地上。
“不!”哈利大喊,扑到邓布利多身边把他翻了过来;邓布利多的眼镜歪到了一边,嘴巴张着,眼睛却闭着。
“不,”哈利摇晃着邓布利多,“不,你没有死,你说过这不是毒药。醒过来,醒过来——快快复苏!”他哭喊着用魔杖指向邓布利多的胸膛;一道红光射出,可什么也没发生。“快快复苏——教授——求你了——”邓布利多的眼皮颤动了一下;哈利的心跳加剧了。
“教授,你——?”
“水,”邓布利多嘶哑地说。
“水,”哈利气喘吁吁地哈所,“——对了——”他跳起来,抓起扔在石盆里的高脚杯;几乎没有注意到那里面放着一个金色的盒式坠子。
“清水涟涟,”他大喊,用魔杖猛戳高脚杯。
高脚杯里充满了清水;哈利跪到邓布利多身边,扶起他的头,把杯子送到了他的唇边——可是杯子空了。邓布利多呻吟着,开始喘粗气。
“可我刚才有——等等——清水涟涟!”哈利用魔杖指向高脚杯再次说。片刻后,杯子里再次出现了闪闪发亮的清水,可他刚一拿到邓布利多嘴边,水又消失了。
“教授,我在试,我在试!”哈利绝望地说,但他觉得邓布利多听不见他的声音;他翻过来侧身卧着,响亮地喘息声听起来痛苦得难以忍受。“清水涟涟——清水涟涟——清水涟涟!”高脚杯再一次充满了之后又消失了。而此刻邓布利多的呼吸正渐渐地衰弱。哈利恐慌地思索着,他本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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