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仁瞻淡淡笑着把急报递给了李煜。
李煜顺手,接过看了起来。
“那如此,刘将军,何不与众将士一起分享?”
“嗯,如此甚好。”刘仁瞻点了点头,顿了顿,,“诸位将士,刚刚边镐将军急报——潭州已被攻下!”
刘仁瞻虽然已经年过五十,但是高声呼喊还是铿锵有力。
哗啦——
众将兵中立即传来亢奋的呼喊声。
“留给我们的功勋不多了,立即出发,攻下岳州。”
“起拔!”刘仁瞻长剑一挥,指向岳州城。
号角数声呜咽,各个将校指挥各部士兵依照安排行动开来。
武昌军以雷霆之势,直扑向岳州城外。
长龙一般的行军队伍,行军很快,一个时辰便已压在了岳州城墙下。除却大军主攻之东门,其它三门外皆驻一个军,列阵以待,随时准备配合进攻。
步兵在城前摆开阵势,一个个豆腐块一般的巨大方阵,依次陈列开。枪戈如林,旌旗横飞,轒轀如虎,方阵似豹,各类攻城器械排列其间。
箭在弦上!
刘仁瞻和李煜策马走在阵前,前后拥着骑兵。在阵前望了城头几眼,刘仁瞻一挥马鞭,昂扬道:“潭州已破,楚国已降,尔等还不速降。”
“潭州已破,楚国已降,尔等速降。”跟着的司徒卫也顺势加油暴喊了起来。
“潭州已破,楚国已降,尔等速降。”后面列阵的将士也高吼起来。
气势蒸腾。
武昌军的暴吼,城头立即混乱起来,旗帜摇摆,兵士震动。
……
“刺史大人,咱们的援军呢?”城楼上,岳州守将皱着眉头,他们这些乡兵,怎么抵挡得住武昌军。
“援军,潭州自身难保,也许真的如他们所说,已近破了。”岳州刺史廖封无可奈何道,“至于朗州的武平军,早就离心离德。”
“王横,先守着,咱们也不能让武昌军看不起。”
“放心,刺史大人,横一定不负大人的期望。”
“好——”廖封揉了揉头,这仗打起来也颇为头痛。
……
“陈茂听令,率本部,填土攻城!”
陈茂抱拳道:“得令!”
“丁石盘,率本部,填土攻城!”
丁石盘抱拳道:“得令!”
乘着气势强盛,刘仁瞻也没有太多磨叽,一声令下,两个军直接开始寇城。
一军两千五百人,两军五千人,这一波攻击,已经是覆盖性地攻击。
“张淼,司徒卫,率部两翼略阵。”老将就是稳健,打这样一座防御空虚的城,还要两翼略阵。
“得令!”
“得令!”
战场上,令旗挥舞猎猎作响,号角声拔地而起震荡低空,沉闷而悠远的投石车甩臂声,巨石升入高空,跃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如天降陨石一般砸落城头。
对付这个小城,似乎有些大材小用。
巨石持续轰击,弓箭手也一直压制着城头的敌人,同时,步兵扛着的土包迅速填埋城墙下的壕沟。
现在是初冬,连接洞庭湖的壕沟也没了水,士兵们简单填埋之后,壕沟就失去了阻挡作用。
令旗挥动,步兵的长梯朝着城墙汹涌搭去,同时,撞木队伍也向了城门。
远处,弓箭手依然在对城墙上的楚军进行压制。
武昌军气势昂扬,城墙上的楚军被武昌军的弓箭手压得抬不起头,当看见护城壕沟失去阻挡作用之后,士气更是一落千丈。
武昌军呼喊着,面色疯狂,举刀爬梯涌向城头。
“王横,带领士兵投降吧。”城楼中,刺史廖封的话来的猝不及防,“咱们这些乡兵是守不住的。”
说着,廖封摆了摆手,朝着城下喊道,“对面可是刘仁瞻大人,我们投降了。”
廖封做事极为干脆,事不可为就不为,城不能守就不守。
廖封令下,楚军士气如雪崩一样溃败,周围的楚军迅速从城头撤了下来。
“哗——”岳州的大门缓缓打开,旁边站着岳州年轻的守将王横,脸上带着不甘和无奈。他也知道事不可为,只是年轻人又岂会喜欢这样认输。
汹涌的武昌军,轰然涌进岳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