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些给小语儿用药啊,无论如何也要将她弄醒!”翌日赶到的花想容看着榻上躺着的慕解语,她那样的安详而宁静,若不是探得到鼻息,她真的会误以为看到的是一具尸体。
“小姐有了身孕,许多药都不能用,否则会影响胎儿。”白蔹眼眶红肿得跟核桃似得,她失落的低声道,“那是王爷留给小姐最宝贵的生命,若是为了就醒小姐伤了小主子,小姐会疯的。”
“小语儿,你听见没有,你有了孩子了,你要当娘了,这是容王的骨肉,你若再不醒来,就剥夺了这个未成形的小生命生存的权利,你那么爱容王,你怎么能忍心将他的骨肉置之死地?他若知道了,定然不会原谅你……”
“花小姐住口!”花想容听了白蔹的话,立刻想要用孩子刺激慕解语,企图将慕解语唤醒,然而看到慕解语眼睛又有艳红的泪滑落,白蔹立刻嘶声高喝,而后捂着嘴,泣不成声。
“怎么……怎么会这样……”花想容见此一脸颓败与心疼的呢喃。
白薇虽然不如白蔹眼睛红肿不堪,可也是双目痛苦,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再落泪,努力保持镇定的用温热的湿帕子替慕解语拭去眼睛的血泪,好一会儿,才稳住情绪对花想容道:“昨日我们察觉小姐有孕,也以为可借此唤醒小姐,可我们才刚刚开口,小姐就……”说着,泪水不可抑止的奔涌出来,白薇伸手擦了擦,才接着道,“没用的花小姐,如此只会更加刺激小姐。于小姐而言,这世间再没有比王爷更重要的人,小姐的整个心都随着王爷去了,纵然小姐听得见我们的话,可小姐依然不愿与王爷分开,故而我们的话只会让小姐更加伤心欲绝……”
“难道就这样放任小语儿不管?”花想容低吼。
白薇绝望的别过头。
花想容却依然不肯死心,她不提慕解语腹中的骨肉,将静亲王,慕仲,慕解言,轩辕止琛,轩辕承烨,宏安帝……所有对慕解语来说重要的人通通提了个遍,最后还是没有让慕解语有丝毫苏醒的迹象,于是她只能无助的陪着慕解语,一向刚毅的她也变成了与白薇一样时不时泪流满面。这么多年,慕解语于她而言不是知己朋友,而是被亲姐妹还要亲的姐妹,为了慕解语她可以和轩辕止玥动手,其在她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所以看到慕解语这样,她的心都在滴血。
继花想容之后赶到的是静亲王,静亲王同样说尽了一切也唤不醒慕解语,而后是从咸丰府无诏私自奔来的轩辕止琛,一样无果。看着慕解语一日胜过一日消瘦下去,生气也一日胜过一日减弱,他们个个心急如焚。恨不得替慕解语承受所有的痛与苦。
这样的焦虑持续了五日,就在白蔹为慕解语吊命越来越无力时,宣隐澜终于赶到,尽管知晓他的身份,可轩辕止琛依然因为在此刻看到宣隐澜而赶到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