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宏安帝将真相说出来,将面纱撕开,露出丑陋的容颜,慕解语真的不忍目睹,纵然已经听到过轩辕止瑢说慕仲杀女屠妻,可却没有想到他甚至灭父。为了复国,他竟然能够残忍至此……
“慕仲不愧是慕桁的儿子,慕桁隐忍一辈子,不惜将命都搭上,无非就是想要为他铺路。够狠,比之朕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宏安帝冷笑道,“敏敏,你要多加当心,他能如此舍得,便之位复国?”
“父皇您的意思是……”慕解语的美目瞪大,“他……”
“他是要建国,建一个姓慕的国!”宏安帝道,“但凡还有一丝人性,便不会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这天下唯有朕这把紫金龙椅才能让一个人泯灭至此。”
宏安帝的话,让慕解语霍然开朗,对于慕仲的冷残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这个抚养了她十几年,与她朝夕相处十几年,被她叫了十几年爹的男人,他有如此大的野心,她却从未洞察,对于那一份从未体验过的‘父爱’,慕解语太过沉溺……
与宏安帝把话说开了,慕解语和宏安帝聊了许久,丝毫不避讳自己的两个儿子,因为接下来将会是一场生死搏斗,在慕仲与宣隐澜的双从夹击,外加一个轩辕止琪虎视眈眈。她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护好两个孩子,那么就要让他们有所心理准备。
几次预言又止,慕解语终究还是没有将轩辕止瑢的事情说出来,因为这样怪力乱神的事,她相信宏安帝是无法接受。
“老三在哪里?”慕解语没有说,宏安帝却开口问。
慕解语眉心一跳,她掩饰的极好:“阿容的遗体……”
“朕说的不是遗体,而是他活生生的人在哪里?”慕解语才刚刚开口,宏安帝便抬手打断她,目光含笑的看着她,“你这次回来,眼底的那一抹绝望已经消失殆尽,泛着生气,朕想普天之下,能够让你有如此改变的,除了老三别无他人。”说着,见慕解语欲言又止,他便接着道,“老三既无事,你又与他见了面,想必慕仲之事也唯有他有这个本事查出来,既然他已经洞察,朕不信他没有准备。他从不是一个坐以待毙之人,朕不过是想知晓他在何处,才能配合他。”
“他……”慕解语知道糊弄不过去,但是张了张嘴,却始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在大庆皇朝,高坐龙椅之上是否?”慕解语不知如何开口,宏安帝便帮她说出来。
“父皇您……”慕解语一直都知道宏安帝英明睿智,却不想他竟然事事都能洞察。
“你不必意外。”宏安帝眼中溢出笑意,那笑中有着欣慰与骄傲,“朕想不出,除了朕的这个好儿子,还有谁敢且有本事从朕的嘴里强肉。”
闻言,慕解语慌忙解释:“父皇,阿容他只是为了对付宣隐澜才会如此。”
宏安帝笑而不语,目光似有深意的落在慕解语身上:“便是如今朝廷不是这番局势,他依然会如此。”